看了一天的布庄和成衣铺,回到孟家大院的时候我已经是累得腰酸背痛了邪魅首席俘小妻。其实我原本也不是这么娇弱的,只是将近两个月沒运动,这的确有些要命了。
但我精神却是慷慨激昂的。
眼下,我看着满桌子的素食,不满意了:“哎呀小白白,你现在怎么说也是个体户小老板儿了,还搞得这么吝啬。都不知道我是无肉不欢的人,却是做了这么一桌子绿油油的看得我压抑。唉。”
尹白笑嘻嘻地给我盛了一碗儿山药粳米粥递过來:“快尝尝吧,最是滋润养颜,孟奶奶就最喜欢喝我煮的粥了,是吧?奶奶?”
“嗯嗯,就是。雪丫头,你病刚好,哪里能吃那些油腻的。你看看人家白萝卜多细心,还不快接着喝了。”说着,孟奶奶便眯着眼回味儿起來。
白青走后的那段时间里,孟奶奶有些时候是有些恍惚的。后來尹白跟着住了进來,在孟奶奶的老年懵懂症下,也辨识得不是那么清楚,就接着白萝卜青萝卜地叫了起來,仿佛白青从未走远过。
这样也好,免得她老人家太伤心。只是让我意外的是,尹白竟然是比墨归和白青还要能干,做的一手好菜简直是让孟奶奶愈发倚重她老人家的萝卜头儿了。
于是,我虽然很不乐意却也只好接过來,喝了一口,味道果然清甜,于是我眉头也就舒展了。
不过,私下里我还是得对尹白提醒一番:师妹我的病已经愈合了,胃口好得很,你那许久不经展示的荤菜佳肴,赶紧地给我挨个上一遍儿吧。
晚间,尹白拿着他的小折扇笑吟吟地过來:“雪雪,我看今晚星光灿烂,必然是有好事儿发生。”
“你又不是钦天监看天象的,怎么就知道要发生好事儿。”我忙着收拾屋子里的铺盖,我要换洗一番,以表示好心情新气象。
“这你就不懂了。”尹白贼兮兮一笑,边帮着我整理着边贫嘴:“星空常有,而雪雪不常陪在我身边儿,只要有你在我身边,那就必然会有好事儿发生呗!”
“我又不是你的吉祥物,你不要这么幼稚啊亲。”收拾差不多了,我把一堆东西扔过去给他。他一下子全抱住,却是仍旧从换下的枕套里掉出來一件物什。
缓缓地掉落在地上,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那个东西……我有多久沒有摩挲过了?我都以为它遗失了、在我记忆中不存在了,原來它却一直藏在我的枕套里,每晚间陪着我失眠或者沉睡。
慢慢地上前,我捡起那枚古朴的玉石吊坠儿。那枚司马无情亲手交给我,说那是一种叫做雪丹珠的东西。
那种酸涩的情绪还沒有來得及弥漫,尹白已经哼哼唧唧地不满意了:“雪雪,你看我给你抱着这么多东西,你怎么也得心疼我一下吧?要不,跟我一起出去溜溜,看看夜色?”
心情纷乱……那就出去溜溜吧!
收拾好屋子,临走尹白还细心地把那瓶插荷花摆在中央的木桌上,还嘀嘀咕咕着说摆在屋子里真清爽,以后每天清晨他都会去折了新鲜的荷花过來。
我沒理他,这货一直神神叨叨的,以后都是做生意的大商人了,还每日间这么闲情雅致地计较这些有的沒的。
天阶夜色润如水,走在六月的夜色中,空气中有着奇异的清甜。
“雪雪,问你个问題。”有一搭沒一搭地溜达着,尹白果然又憋不住了。
“嗯。”
“咱先说好,你可不许打骂我。”尹白滴溜溜的眼珠子表面,这货又想犯贱了。
“那你就不要问了。我便不会打骂你。”
“额----好吧上个条件取消,可你必须说实话。”果然,好奇心害死尹白啊,也不知是他哪根神经错乱了,冒着被我打骂的危险接着犯贱。
不过,我何时打骂过别人?尤其是尹白?这一时让我有些不明白,透明的夜空中,我看着尹白的黑眼珠滴溜溜地像星星,涌动着复杂的情愫……算了,这种暗示实在太复杂,我还不想搞明白。我也不想跟他浪费口舌,随他问什么,我“嗯”一声便是了。
“你刚才在屋子里,有那么一瞬,你的眼中明显黯淡了,却是为何?”说尹白贱,他果然还非要把名声坐实,我以为他根本沒有注意到,谁知道他脚上也长了眼睛。
“……”很显然,我连嗯一声都沒有回应给他。
“是不是想到谁了?”尹白的脸色有些哀伤:“司马无情倒也不是你想象的那般无情。天雪,你还是要信任他的。很多事儿,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那枚玉坠儿,想必是他送你的吧?”
“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儿?一直唧唧歪歪的唠叨也就罢了,还老是生生地不离那个人。我就不明白了,究竟是苏苏还是你要來监视我!”我真的气哼哼了,原來在宫里的时候,司马无情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尹白,却不料尹白这个脑袋被门夹了的脑残货究竟是怎么被司马无情洗脑了,如今竟是一个劲儿地帮死马说话。
“唉!”尹白竟然破天荒地一叹:“身在那山中,就是看不清。”他摇摇头,也就不再墨迹了。
“看不清才好。我就是怕我看得太清,那样才会更伤感。呸!尹白我告诉你,今晚你把我的好心情搞得很是低落,你得赔我。”别再讨论这些压抑的话題了,不然,我真的会抓狂的。要是一冲动我把尹白给那啥了,回头我怎么给墨归交代。(墨归在金陵喝花酒时被呛了一下:咦?谁有那必要给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