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还看不出人家有那意向。再说我们也只是第一次试验,谁知道那天这样的表演会不会得到众乡亲们的认可。到时候若是真的行得通,我再考虑挖墙脚也不迟。
哈哈哈,我啥时候也变得这么腹黑能干了。
临走的时候,尹白去见了老鸨,说了要租一天绿袖舞队的事儿。反正青楼也是靠晚上赚钱,老鸨倒也沒有故意为难,只是精明地提出要求说是表演效果好的话,得免费给楼里二十几位姑娘们都做一套夏衫。尹白不知是哪门子抽筋儿了,竟然直接点点头答应了。
“我是不是太过于爽快了?大掌柜的?”出來的时候,尹白看我沉默不语,有些心虚。
“我只是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跟老鸨再套套交情,以便以后我们更多合作的。”不过我也不确定。青楼女子地位毕竟有限,她们能够起到的宣传作用并不见得就是好的。
“以后的合作啊,哈哈你放心吧,我已经给老鸨讲好了!以后我俩再來红雨添香楼,老鸨直接给我们上最好的包间儿!”尹白得意极了。
“……”我果然深深地体会到了男女之间思维的差别究竟有多大。
出了这个夜色暧昧的街道,看看天色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我拉着尹白的衣袖开心着:“兴尽晚归舟!”
“那你这会儿想不想乘舟?”
尹白许是好久都沒有看到我这么高兴了,竟然头脑短路起來,邀请我去坐船?
“想啊!不过这么晚了,哪里还有什么舟,坐上去又能看些什么,星星?水鸟?”我摆摆手:“还是回去睡觉來的实在!”
“唉,怪不得你老是误会那匹死马,果然是不懂情调。也是,连我送你那千挑万选的蟋蟀大将军你都能烤了去吃,我还能指望你什么呢?”尹白说着摇摇头,扶着脚步有些虚浮的我:“你不是沒有喝几口么?怎么就晕成这样了?”
“你不懂。我这就叫‘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第一次体会到了男人调戏女人的感觉,感觉真----嗝,好。”恍恍惚惚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晕得这么厉害,一壶酒我根本就沒有喝完,错了,离一壶还远着,我只喝了三五杯。
“哎呀,你身体本來就虚。我改日再带你游船,现在还是先带你回去休息吧。”尹白微微皱起的眉头像只小虫子在蠕动啊蠕动的,十分奇妙,我竟然觉得真好看。
“给我摸摸你的脸。”我晕乎乎地靠在他的怀里,伸着手往上面直扒拉。
“雪雪,你整日介说调戏这个啃那个,也沒见你真的要了谁。你究竟是在等哪一个人,还是真的苦于沒有机会呢?”尹白在我耳朵旁边感叹着,弄得我痒痒的。
到了屋子里的时候,新换的床单是那么柔滑,湘妃竹席也是凉浸浸的很舒爽,我身子一挨着床,两只胳膊就不老实地抱着尹白不松手了:“陪我一起睡。”
“……”
“不然我就坐这儿哭。”
我喝晕了竟然会如此耍赖?当然,这是第二日早晨尹白告诉我的,我自然是死活都不肯信的。
后面的,我就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半夜里我觉得浑身燥热,翻个身子都觉得像是靠到了火炉上。最后,我很不耐烦地一蹬腿儿,一声压抑的低吼“唔----”,把我的睡意搅沒了。
当时我一睁眼,身上只及着一件蝉翼般薄得透明的中衣的我,正对着尹白那张痛苦得几乎扭曲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