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毫不介意这嘴上不占点便宜就会阴阳怪气地装鬼脸的小子直呼自己名字,不过他心里也有一些愧疚,这段时间这小子承受的压力也很大,一看他步入异能者的经历,也可以组成一段不大的血泪史了。
往常性格活泼开朗的小子,自从一件件事情接踵而来,倒是真的委屈他了。
这声“李二牛”就当自己亏欠他的。李二牛心里想着,瞄了眼正在愣神发呆的张德帅,心里不仅念道:“国家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恣意妄为的人才变成这样。人民失去信仰,多少人唱着‘起来’的国歌,却永远弯下了腰……”
是啊,要是真的有无数人站起来,或许现在的境况还要更加辉煌?
“李爷爷……”张德帅打断了李二牛的思绪,李二牛扭过头,张德帅正用有些畏缩的目光看着他,笑得很难看,很不自在,将信将疑地说道:“你别开玩笑了……总不能因为你姓李,丽莎也姓李,然后就用五百年前是一家来拉亲戚吧?你要追究我杀人的责任就直说,没必要搞这些有的没的……你应该知道,我也不喜欢有人碰我伤口,你如果非要撒盐,咱两还是认真点说话吧。”
“小兔崽子!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像是开玩笑吗?”李二牛怒极而笑,这小子想象力怎么就这么丰富?
“可这不对啊,丽莎从没说过她有爷爷,她说她爷爷早就死了啊……”张德帅的语气明显低沉局促了不少。对于那个女孩,自己始终是有愧疚的,如果李爷爷真要是她的爷爷,张德帅也就不敢太过放肆,再口绽莲花跟他套近乎。
“哼……死了就对了。”李二牛冷笑一声,佝偻的农村老大爷形象在这一刻突然挺直了腰板,却把张德帅搞迷糊了。
张德帅愣了愣,突然惊道:“你该不会跟我奶奶一样,诈尸吧?!”
“闭嘴。你小子别说话,你说话我就想给你吃几颗花生米。”李二牛翻着白眼冷声道,诈尸?还真想得出来!
张德帅立刻噤若寒蝉,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边。
李二牛想了想,一把抢过被张德帅拿在手里的烟,张德帅唯唯诺诺地帮他点上火,他猛吸了一口,像是想到了什么,长吐而出的烟雾在他脸上扩散,朦朦胧胧地打在皱纹密布的脸上,把微眯冷冽的眼眸遮掩。
“我从头给你说起吧。你肯定也奇怪我为什么会在张家村。”
“等等!”张德帅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脸色一变,皱眉问道:“我奶奶到底是谁杀的?我妈还说奶奶在为我铺路……但是我想不明白,她在临死前见了你、吴峰哥、钱宝爷爷,跟王乔……为什么是铺路?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吧?”
“我给你从头说起嘛。你小子烦不烦啊,老人家想事情的时候别插话!不懂礼貌。”李二牛怒了,恨不得拍死这种嗡嗡直叫的苍蝇,以前怎么会觉得这小子油腔滑调的口气对自己胃口呢?这不是自找麻烦。我什么时候品味这么低下了?
张德帅讪笑几声,抿着嘴示意自己保证不再插嘴。
“当年你太爷爷……”
“我太爷爷?”张德帅一时好奇,飞快地问了出来。
“滚!滚下去,老子不说了!狗日的,臭小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叫你干点这么小的事情,就给我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滚下去!滚!”
“哎,李爷爷,你说你说,我不说了……”张德帅在车底凿个洞钻下去的想法都有了,谁叫他开口就是自己太爷爷,这不明摆着事情又围绕着自己一家展开的嘛,有关自己的事情,能不好奇吗?
李二牛狠瞪了眼张德帅,心忖好不容易有了那么点缅怀的心思,都被这小子破坏了。他再次酝酿了一下情绪,沉默了片刻,说道:“当年你太爷爷被我们……也不能说是我们,只能说是我上一辈的激进派……被他们害了,结果那些激进分子倒台,另一部分人就心怀愧疚,想要为你爷爷做点弥补。”
“其实当年的事情真要说起来……”李二牛顿了顿,瞥了眼正襟危坐的张德帅,心想自己把这些机密资料告诉他,会不会让这小子发疯,真敢恣意妄为起来?
想过之后,一想起接下来想要委托的事情,李二牛又有些宽慰,自家孙女是个乖乖女,这小子追了这么久,早就深入心扉了吧?没道理不为她办点事情,到时候有了牵挂,就算想叛逃到国外也是不可能的了。
张德帅自然不明智李二牛一瞬间有这么多想法滋生,而且还不相信自己的人品,一看李二牛微微失神,他忍不住又有些坐不住了。有心想要催上一句,但又怕这老头骂自己嘴贱,张德帅只好在心中设想,为等等可能遇到的事情做准备。
“当年的事情真要说起来其实也不能都怪我们……当然,你太爷爷跟爷爷肯定是受害者,这是事实,我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李二牛说了前半句,立马又用后半句安抚有些猴急了的张德帅,看他还有些气呼呼的样子,李二牛也没理他,自顾自地说道:“但是其实一开始只是测试而已,我们怀疑美国、苏联、英国等国家有一部分右翼分子控制了扑克牌的资料库,并且控制了其中的异能者。这当然是空穴来风,因为我们查出了几个异能者,就是实实在在被人催眠的,甚至在他们清醒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受到控制了。”
看张德帅迷糊自己为什么提出扑克牌,李二牛想了想,主动帮张德帅科普,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扑克牌建立的历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