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有些疼感,蔚靑感觉身下是一硬邦邦的床垫,船舱内设施不算豪华,只能算勉强能睡个人,看得出应该是船员休息室。
这时,她终于看到上面的卓少淳,隐藏怒意的俊容背着光,却半眯着眼盯向自己,四目互视之下,有一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气息,强大的压抑感让蔚靑完全透不过气来——
凉意从身子上散出,浑身的毛孔逐一收缩,遍布全身。蔚靑才惊觉,刚才一进门,那身湿漉漉的衣服早已被男人tuō_guāng,现在的身子,毫无遮拦在深邃的视线下呈现,绽放着诱人的光泽。
她想后缩,但来不及。
一道火热的视线在头顶扫下,毫不顾忌地巡视着自己那身白皙的肌肤,仿佛在检查些什么,处处仔细,不放过任何地方!
自问不是暴露狂,蔚靑感觉十分尴尬,纤细的手臂护着那双柔软,长腿不自在地夹紧,侧过身体不让他看下去,再看下去简直让人有想死的冲动——
“给我放手。”卓少淳额上的发湿透,一手扯下身上的衬衫,卷起砸在地上,露出一身精壮的好身材,小腹的几块肌肉隐隐现出。
看得出他处于隐忍的边缘,随时准备爆发的状态。
蔚靑感觉气氛有些不妥。
“不要看了,真的没事。”她把脸别过去,语气很倔,抱紧了自己,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比谁都清楚。
上面没了声息。
就在这时身上被放下了一袭毛毯,不知道男人从哪儿弄来的。蔚靑感觉身体一暖和,整个人紧接着暖起来,不再是冰冷得躺在哪儿。感到自己身边一空,卓少淳已经站起来走向门外,舱门一开,外面的冷风嗖地吹了进来,听到那男人在外面吩咐下属,嗓音低沉嘶哑:“告诉开船的,这艘船不回岛,给我直接回城市,多少钱都给。”
蔚靑心中一窒,不回去了?
低下头看到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被包在粗糙的毛毯之下,想起刚才他只是想为自己检查伤势,而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邪恶。
刚才在黑暗的大海里,他不顾自己的形象,反而奋力冲进大海里,不顾一切地把自己拉扯着上来,那种说不出的触动,蔚靑也不是没有任何感觉。
她当然知道,当时恶劣的情景。
缕缕烟味从半开着的舱门飘进来,蔚靑自然知道他一直守在门口,虽然风透过舱门不断地渗进来,但是蔚靑却感到心中有些丝丝的暖意。
索丽安和苏然都被卓少淳的手下救起,由于都不同程度呛了海水,所以都各自在医院躺着。只有蔚靑一人在别墅的大床上躺着,身边还有个不上班的男人伺候。
自从一晚堕海两次后,蔚靑彻底怕了,她现在总是想躺着在家里,哪儿都不想去。
看着那个男人揪起她,不太熟练地喂着她喝那些苦药。蔚靑就皱眉,天天如此,都不知道是什么药,难受得要命。每次都是,喝完了药她就想着睡觉。
“我不喝!”终于,蔚靑忍不住抗议,却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啊秋——”
“不听话?不喝就直接灌!”男人卷起衣袖,优雅的大手里端着那碗苦药,只是说出来的话语怎么听都带着威胁,而且不容抗拒。
“不要,这药喝了就是想睡觉。”蔚靑不满意再喝这药了,每次喝完她都昏昏欲睡,然后这个男人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对她上下其手。她睡得死死的,一点儿知觉都没有。
讨厌死这种感觉。
再说,蔚靑心中也有不满,卓少淳真够忙的,又不是她让他放下生意留在这儿陪的,凭什么没一会就去接电话,一会儿又到隔壁主持视频开会。
这男人,基本上离不开工作,即使他在家里陪着自己。
蔚靑虽然知道他在忙公司的事情,但是却受不了有个男人一边照顾自己,一边还在想着赚钱的事,虽然自己也热爱工作,但是现在她可是病人,想想都受不了。
“叮铃——”电话又响起来,卓少淳习惯性地去接,却被蔚靑一把抢过,瞪了他一眼:“是我的手机在响。”
她的态度很嚣张,那手机是回来后某男人让人新买回来给她用的,现在却成了她不理睬自己的理由。不由得盯着那台手机,心里琢磨着如何砸了它。
“喂?苏然,你的伤势好点了没有?”蔚靑拿着手机,对着那边说着话。
卓少淳手里还端着那碗苦药,蹙起俊眉盯着蔚靑在没完没了的聊着电话,他彻底被无视了,好端端一个公司ceo,放下过千亿的生意不干,回家天天陪老婆。谁知道这女人还不领情——
怒气开始蔓延,他从来没听过一向不喜多言的妻子,为了逃避喝药特别多话,好像没完没了的聊着。
这女人虽然聪明,但还是太嫩。
逃避喝药是吧?
看他如何收拾她!
平复心情,敛去所有的怒意,卓少淳嘴角弧度渐深,他突然仰头喝了一大口苦药,站起来两步走到蔚靑身边,一把抢了她的电话扔在床上,然后一把扶着她的腰,两唇相对,舌尖一顶——
硬是全数苦药灌进了她的口中!
蔚靑正聊得畅快,好不容易苏然才有了点精神,原本打算到医院看看她,原本也可以借此机会可以不喝那些苦药。
但是当那男人的薄唇一碰上来,她惊诧到不自觉半张开小嘴,任凭那霸道的舌头直卷而来,随之而至的就是那苦不堪言的——药!
“呜——”
蔚靑低低地发出声音,却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