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睿臣的话语很不屑:“卓老夫人,我想你误会了。以前只是叫注资,并不是用钱来让你帮我做事。再说,我易睿臣一介小辈,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喊前辈做事。”
摁了电话,连城玉看看自己设置的通话录音,眼神阴得无与伦比,刚才的电话录音什么都没录下。只留了一个自己的把柄被对方捉住的证据。
想她收了几次姓易的钱,都是私下注资国外的几项投资,中恒的事,轮不到她管,好歹也为自己留下点退休金。
条件当然就是——
连城玉得不断把那个本就看不顺眼的女人,拼命推给易睿臣。
卓少淳的德国之行,连城玉早在中恒秘书那查到他的航班,还有要下榻的酒店。
一通电话打给招雪辛,让她飞过去等待。安排了送酒的服务生做内应,送酒之前通知招雪辛换好比基尼泳衣下水,让记者在机场等待拍摄画面,一切一切都是她这个母亲来操心来安排着。
别怪她耍了点手段,儿子的幸福不在蔚青那个女人身上,再这么下去毁了卓家,她这个做母亲的必须干涉!
只是没料到卓少淳一记回马枪,便把她彻底在中恒架空,并断绝中恒与招家来往的关系。这时的连城玉,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喂,蔚靑,我要到澳洲一趟。对,急事,我爸进院了想我回去一趟。”
那边是苏然心急如焚的通话声音,这边是蔚靑听着电话,还不忘安慰她一句:“苏然,要不要帮忙?”
“不用了,这个星期我不会回公寓,现在已经在机场,我走了!拜——”那边的人已经盖了电话。蔚靑看看空落落的房子,叹了口气低头收拾起来。
“砰砰——”外面响起敲门声。
蔚靑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应该不是易睿臣,离晚饭时间还早着,她想想便拉开门。
门外站着两名彪形大汉,穿着背心双手抱在胸前,看到蔚靑后从头到脚扫了她一眼,凶恶地开口:“你就是苏然?”
蔚靑茫然,摇头,“不是,她出国了,你找她有事?”
“苏然的家人欠了我们公司的债务,在澳洲玩人间蒸发。现在我们找不到那老狐狸,就得封了他房子引他出现!”两名大汉一把推开蔚靑,早有准备得拿起木板和锤子,开始帮苏然钉门——
听着“碰碰”的捶钉子声音,蔚靑愣了愣才如梦初醒,忙扑上去阻止:“住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苏然的家人在外国,你们又不是警察怎么能随便封人的房子?”
其中一名彪型大汉拎过蔚靑,放在一边,另一名继续动手做事:“小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也封进去里面。”“喂!你们凭什么做这事!信不信我去告你们!”蔚靑被控制着,但还在喊。
“告吧,我等着你去告我们。”那彪形大汉阴笑一声,“老子就是王法。”
蔚靑奋力挣扎着阻止,但力气实在不够他们大,被人钳制在一旁,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苏然的房子被封掉,几块木板封得死死的,还打上封条,一把巨型大锁锁着铁门之上。
“哐啷”彻底锁死了铁门。
一切工作完毕,两名彪型大汉终于拍拍手离去,蔚靑站在走廊上,低头看到自己脚上的拖鞋,才张张嘴,突然记起什么,双眼瞪着锁死的门,“我……我的东西还在里面!”
蔚靑想到打电话报警,但是刚才两名大汉粗鲁的行为,邻居们早已闭门自保,谁还会给她开门?
百般无奈之下,蔚靑唯有走下楼,瑟缩着找楼下的电话亭。当她前脚一踏出大楼的时候,整个人顿住了。
楼下,一穿着名牌衣料的挺拔身型,正微曲着修长的右腿,倚在车边吸着烟,烟雾在夜色中弥漫,男人完美的侧面尽显——
咬牙,蔚靑装作没看见这一幕,沿着路与他擦肩而过。
卓少淳正在吸烟,抬眸看了她一眼,复低头继续,任由她在自己面前走过。蔚靑走过去几步后,快到士多前突然想到了些事情。
快步跑回,回到卓少淳身边,蔚靑的小脸一如既往地冷清:“即使我今晚睡街头,也不会跟你回去。我们已经分居了,麻烦你不要站在这儿等着,影响人。”
卓少淳看着她又折返找自己,看着她七情上面的姿态,缓缓开口:“老婆。能不能平心静气说几句?”
蔚靑淡淡地看了卓少淳一眼,那张英俊无比的面庞,还有那忧郁的表情。脑中一清醒,蔚靑顿时拒绝:“我的心平静不下来,别叫我老婆,去找招雪辛说去——”
卓少淳摁熄了香烟在大树上,转身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一份合同,递给蔚靑:“你可以看看,这是我的态度。你不喜欢的事,我一律都不做。”
蔚靑看着那白花花的合同,她没有细看,或者说此时她的心很乱,乱得无法看得入任何东西。
“嘶——”响亮的轮胎扎地声,蔚靑不自觉往那边看去。
易睿臣从车上下来,显然是刚刚赶到,还喘着气。下车后一看见蔚靑和卓少面对面站在一起时,他明显紧张了几分,迈着步子过来,当着卓少淳的面前一把扯着蔚靑的手——
“青青,他没对你怎样吧?”易睿臣这句话分明是说给卓少淳听的。怎么听怎么刺耳的一句话!
卓少淳脸色阴霾地盯着他们两人相握的手,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蔚靑一看见势头不对,这家伙又想打人了,她忙走前一步,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