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薇没有想到淑妃会问起神官,虽惊讶,然,她还是照实回答,“他好得很,全国的女子都为他疯狂——”
她说的确实是大实话校园全能高手。大月国的神官大人,fēng_liú倜傥,举国的女子皆爱慕。他过得比谁都好。
隐约朵薇觉得有什么异样的情绪。这两人之间不会有什么吧?
淑妃的眼神立刻就暗淡了下去,她看着朵薇,想到了自己出嫁的时候,他亲自送她。想必她也是公羊洛亲自祈福的吧!
三年前,他拖闻人将军带话,说母后想念她,她知道,他是想让她好好的活下去。
那她可不可以理解为他也想念她?
朵薇仔细的观察着淑妃的表情,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但也不说什么。
两人说了几句话便各自回各自的寝宫了。
淑妃是她名义上的姐姐,按理说,她们应该齐心协力才是,可是朵薇没有那么傻,死心塌地的为萧太后办事。她要的只是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淑妃也是她不能够信任的。
听宫人说,虽然淑妃是大月国的公主,南门东篱待她还是不错的,她并不是没有机会获得恩宠,而,她好像并不领情,日子久了,南门东篱也就失去耐心了。
夜拉开帷幕,一轮皎洁的月升起。薇宫门口点了一盏纱灯,发出昏黄的光。一圈又一圈的,煞是好看。整座薇宫显得古老而庄严。
朵薇斜一袭水色寝衣,躺在贵妃椅上,娥眉轻蹙,双目微阖。香肩微露,手随意的摆放着。
有脚步声渐进。浑厚有力。
朵薇并未急着睁开眼睛。这样的宁静毕竟来之不易。
南门东篱坐在一旁,仔细的看着朵薇的脸。竟有些痴迷,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后取而代之的便是阴冷。
“恩——”朵薇装着刚刚醒来的样子,缓缓的睁开朦胧的眼眸。那一袭罂粟花袍子妖艳无比。从前,她觉得皇帝都是龙袍加深,然,并不是这样,皇帝也要根据场合选择自己的衣服,平日里闲暇,南门东篱便喜欢穿着一袭罂粟花袍子。
罂粟花有毒,就像他一样,看似美丽,穿肠而过,剧毒无比,杀人于无形中。
在看清楚了来人之后,她连忙起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礼数周到,无可挑剔。
南门东篱伸手扶了朵薇一把,手一拉,便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将唇凑近她敏感的耳畔,“是朕扰了皇后的清梦吗?”
突如其来的亲昵,朵薇很不习惯,不安的动了动身子,“没有,臣妾只是觉得身子有些乏了,所以休息一会,并未睡着——”
南门东篱一手抚上朵薇的腰,透过水色寝衣可以感觉她柔滑的肌肤。他躲得手掌来回的磨砂,动作暧昧而充满诱惑。
他的手很凉,抚在她的腰上,还是让她有种炽热的感觉。
南门东篱的手缓缓的收紧,醇厚的声音响起,“皇后可是一心一意待朕?”
朵薇心中一惊,不明白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一下子便从他腿上站了起来,惊讶的语气,“皇上这是何意?臣妾是皇上的皇后,自然是一心一意的向着皇上的。”
“呵——”南门东篱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伸手一拉,朵薇便又坐在了她的腿上,伸手拍了朵薇的背几下,似在安慰她,“那朕就将这个后宫交给千儿了——”
朵薇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千儿’是在叫她。这么亲昵的称呼,他还是第一次叫。可惜,她不是千儿,她是姬朵薇。
“皇上如此信任臣妾,臣妾自当尽心竭力为皇上分忧。”
后宫中危机四伏,在人前,他给她的宠溺,不就是要她去解决这些麻烦吗?
南门东篱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就寝吧!”
朵薇的小脸微有酡红,“皇上今晚就在这就寝吗?”
南门东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弹了弹袍子上的褶皱,不答反问,“皇后很希望朕去其她妃嫔的宫里吗?”
朵薇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
南门东篱也不管她,径直走到床榻前,招呼外面的宫婢进来。
阿薇走了进来,将一套白色的寝衣放下便乖乖地出去了。
朵薇走上前,“皇上,让臣妾为您宽衣吧!”
“不必了——朕自己来——”南门东篱转过身,背对着朵薇,将自己的衣袍脱了下来。
朵薇的脚步愣在了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的背很健壮,没有一丝赘肉,只是上面有许多的伤痕,一条条的,触目惊心。想必这些都是常年征战留下的吧!
南门东篱是一位极其好战的君王,登基以来,杀戮无数。
登上最高位,必定是无尽的杀戮。在后宫中也是这样,想要独居高位,也是需要踩着别人。
南门东篱披上了那件寝衣, 随意系上腰带,径直躺在了床上,他将手枕在后脑勺,腿随意的摆放着。
朵薇只好在床榻边缘躺下。
两人就这样躺着,没有多余的话。
朵薇转过头,睬了南门东篱一眼,他呼吸匀称。所谓同床异梦大概就是这样的。
望着那金色的面具,她很好奇,这面具下究竟是怎样的容颜,是否是冷酷无情?不自觉的抚上那面具,指尖一触及,她立刻缩了回来。冰冷的感觉。
看着他,朵薇又想到了白天遇见十九皇子的事情。她一直以为南门东篱是独子,没有想到还有十七个哥哥。想必他登上这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