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青儿,或许她只是被太后收买了的人而已校园全能高手。在这里,没有一个人信得过。这些在薇宫里勤恳做事的宫人,一个个都是老实又听话,可谁又会知道他们是哪一方派来的奸细呢?会不会有一天就会加害于她呢?许多人都善于掩饰自己,比如她。
青儿跪下地上,背脊挺得很很直,脸上抹一丁点的惧怕,“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虚言不得好死!”
朵薇并未言语,自顾自的品茶,她是绝对不会相信青儿的话,可也别无办法。这件事很复杂。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
发毒誓,谁都会!如果真的有报应,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坏人了。
“你下去吧!”
良久之后,朵薇挥了挥手。
青儿离开之后,朵薇独自一人斜躺在美人榻上,美眸轻阖,头上沉重的凤冠已经卸下,青丝随意的垂着。
只有在深夜的时候,她的心才会放下些许,也不能完全的放下,因为深夜她常常从恶梦中惊醒。那些挥之不去的过去,像命运的枷锁一般将她紧紧的缠绕,使她透不过气来,却又死不掉。
轻轻的脚步声渐进。朵薇不睁开眼也知道是采萝。这些年的相处,倒也有种默契和熟悉。虽然她们有着各自的目的,也从不交心,默契就在相处中形成。她习惯了远远的望着她。
“皇后娘娘——”她静静的立于一侧,犹豫了良久才开口。
“何事?“朵薇并没有睁开眼睛。一副慵懒之态。
“太后有旨——”采萝直直的盯着朵薇绝美的脸。这张脸,有着太多的隐忍,太多的故事。
‘嗖’的一声,朵薇将眼睛睁开,她来风国这么久,萧太后都没有什么动作,该来的还是来了。
采萝将一张小纸条递给朵薇。
朵薇接过,缓缓打开,里面郝然有几个字:惑君心。
纸条的下方画着一个一个梅花图案。这是他们约定好的。
将纸条紧紧的握在手里,捏成一团。惑君心?她未免太看得起她了。皇帝已经有心上人且不说,单凭他的深不可测,喜怒无常,她要怎么惑君心?不付出真心能否换回一刻真心?
“你出去吧!”朵薇不耐烦的打法采萝出去。
采萝刚走到门口,差点和正进门的南门东篱撞了个满怀。
“皇上恕罪——”采萝立即跪在地上。表现出一幅惊恐的样子。
南门东篱拂了拂身上的尘土,什么都没有说,越过采萝径直朝里面走去。
朵薇自然是听出了采萝是在报信,急忙将纸条塞进锦被下面装作睡着了的样子。
南门东篱一进门就见到朵薇斜躺在美人榻上,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一袭水色的纱衣质,玲珑的身材若隐若现,这样的她或许更加美,没有沉重的凤冠,没有耀眼的宫装,没有浓艳的装束。原来卸下所有的防备,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子。
这样的她竟让他出了神。只是那眉头紧锁。这张脸,他太熟悉了。
静静的走进,他竟有些可以放轻步伐,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似的。
朵薇一直闭着眼装作睡着了,可脑子终究还是清醒的,她能够感觉到身边的人一个细小的动作,能够闻见专属于他的味道。这样的感觉,像是在被人偷窥一般。
“恩——”找着个机会,她便装着刚刚醒来一样。
“皇上——”朵薇假装惊讶,轻轻的唤了一声。
“爱妃不会又是在休息吧!”南门东篱淡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
朵薇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上一次,他也是这样走进来,他说:朕是否扰了皇后的清梦?
她当时答了一句:没有,臣妾只是觉得身子有些乏了,所以休息一会,并未睡着——”
他这是在取笑她?
朵薇神态自若的从榻上坐起来,嫣然一笑,美目含春,“没有啊,臣妾刚刚真的睡着了呢——”
“呵呵——”南门东篱理了理衣摆,落座在朵薇身边的地方。
他伸手抚上朵薇的后背,指尖依旧寒冷如冰。一寸又一寸的移动,落在她的腰际,停留在原地打圈。慢慢的,她感觉他的指尖有了些温度。
“伤口还疼吗?”南门东篱醇厚的嗓音响起。充满磁性。
朵薇没有想到他会忽然问起这个,垂眸,“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可她的心里又想起了那一夜他的指尖嵌入她肉里大的事。若不是他,她只需休养几日便好。
南门东篱重重的叹了口气,停在朵薇腰际的大掌紧紧的握住她的腰,“今日的情景你也看到了,太后分明是欲加之罪。”
“恩——”朵薇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南门东篱微微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的是她会如此冷静。
他想她问,想她好奇,她偏偏不,她等他自己说。反正是事不关己。
南门东篱见朵薇并不开口问,自顾自的说着,“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的,先前在薇宫里死的宫女原来是一位男子。而凶手绝对不可能是十九弟,我了解他。”
朵薇大惊。男子,那名宫女是太后宫中的,那不就是说,太后她**后宫?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中虽然惊讶,她微微抬眸,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皇上难道就不怀疑臣妾吗?”
毕竟那名男子是死在薇宫的,虽然已经证实了是太后宫中的人,可不是已经死无对证了吗?也可说是薇宫的男子啊!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