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佑安王竟克扣贪污赈响,致妙阳大堤不能及时修筑完善,三天前被洪水冲垮,村庄,良田毁于一旦,上万百姓丧生终极修真高手。”
“刘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马大人,你刚过来,未曾听见内侍宣旨,此事确真。皇上似乎很是震怒,令佑安王即刻进宫,不得违抗。”
“难怪此时会有羽林卫出现。。。”
高大健美的黑色骏马上,古漓一脸静肃,双眸深沉。
“七王爷,请不要为难老奴,尽快随老奴进宫吧。”吴藻低着头,已站在马下许久,身后一排羽林卫手持长剑,整齐默立。
古漓依旧不动不语,任周围声音纷纷议论,任众多目光频频审望,冷傲不变。他只一直盯着前方,似在等待什么人。
微云急步穿过连廊,一心朝着那个人群聚集的地方,她正要迈下台阶,手突然被人从身后猛得抓住。
“不要去。”
“放开我。”微云的步子被迫停下。
古漠将微云的手抓的更紧,用力一拉,迫她转身面对自己,“我说了,不许去。”
“他,是我的夫君。”曾经以为,古漓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可真的当他成为旁人的“好戏”,身处危局,微云做不到自私无情,毫不关心,她无法说服自己只冷眼视之。
古漠紧紧盯着微云,眼中射出微云从未见过的阴寒厉光,“你若爱上他,我会让你爱无所爱。”
一字一字,每个字都带着无比绝狠,如冰凌敲在微云心上。
手腕处传来阵阵痛意,微云握紧了拳头,心中无比坚定,“溟汐哥哥,放开我。”
权势的斗争,不谈是非,只论成败,这一点微云亦是明白,而有些事也无关爱与不爱,只是此时她应该要去到古漓身边。
微云全力想要挣脱古漠的掌控,但手腕却仿佛嵌在他的手心般,无法动弹,只有痛意越深。
古漠寒如冰霜的面容上怒意愈浓,手指不由自主地继续收拢,然而下一刻,却突然松开,手臂垂下。
手腕上的力道一消失,微云顾不得其他,立刻将目光从古漠脸上移开,转身跑下台阶。
人群中,马背之上的古漓显得孤独也无畏,微云隐隐望见他脸上的疲惫。身旁传来的声音多是“妙阳大水”,“贪污赈响”。。。微云一一看过前方的羽林卫和内侍,心中已然大概明白。
在各种目光的注视下,微云徐步走到黑色骏马旁,一抬头,便被那道状似认真的眸光触到,心不禁轻轻一震。
沉淡的声音响起,仿佛已等了许久,“为什么不听话,乖乖呆在家里,过来这里做什么?”
“我。。。”微云有些怔住。
古漓跳下马,不待微云回答,便一把抱起她,安放上自己的坐骑,拉过缰绳,正要缠上她的手,突然,一道明显的淡红痕印刺入古漓眼中,“这是怎么回事?”
微云拿衣袖盖上手腕,“只是不小心。。。”
“不小心?”古漓盯着微云微垂的脸,阴沉的眸光一闪,伸手快速抚住她白皙脖子上的一处结痂伤口,森冷地问,“这也是不小心?”
微云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伤口的由来,尤其是在这种情景之下,此时,她更关心的是。。。
见古漓一心专注的只在微云身上,一旁的吴藻又开口说道,“请七王爷随老奴进宫,羽林卫身受圣命,七王爷再耽误下去,他们恐怕。。。”
“以后,不许再这样不小心。”古漓的语声突然变得和缓了些,他皱着眉放下了手,垂低目光,把缰绳放进微云手中,让她牢牢抓住,又弯腰仔细地将马镫套进她的脚。
吴藻张着唇,望着古漓的动作,剩下的话生生卡住。
古漓起身,轻轻整理好微云的裙边,才看向她道,“现在马上回王府,嗯?”
“王爷。。。”
“本王此刻要进宫一趟,晚上便不回府了。”古漓打断微云的话,淡淡交待,似乎一如平常,说罢,他扬手拍上马背,螭澐听话地迈开蹄子,带着微云转身离去。
“吴公公,走吧,想必父皇也是等急了。”古漓大步朝平国公府的大门走去,怔愣半晌的吴藻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跟上,羽林卫也迅速沉默离开。
“好戏”落幕,只余看“好戏”的人,有的散,有的留,而有的似乎意犹未尽。
苏后和平国公,苏祉等人一同坐在二层楼台上,居高临下,仿佛真的看戏般,面带欣赏。
“父亲大人,您说,夜雪准备的这份寿礼好不好?”
平国公抚着花白的胡须,微微一笑,“增添了热闹,看着总是高兴的,只是辛苦夜雪了。”
“若有回报,便费尽心神也是值得。”
平国公转头看了苏后一眼,笑容敛去,似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事,天已安排,命已注定,强求未必有用,尽力就好。”
苏后不以为然,眸光坚狠地笑,“事在人为,我苏夜雪不信天,不信命,只信我自己。”
* * *
“属下有负殿下重托,未能保护好王妃,让殿下又见王妃受伤,属下愿自断一臂以谢罪。”
站在连廊下的男子转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深深俯身的灰衣人,“沈言追到了?”
“属下无能,自前日一时松懈跟丢了他的踪迹,至今还没有再查到他的任何消息。”
“是么,那你便留着这条胳膊对付沈言罢。虽然他要的东西已拿到手了,但他一定会再回来的。”男子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