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也无所谓,只抬眼瞧了绣橘一眼方又说道:“有些事儿不是你顺着大爷就能成的。若真想管好这家,还得用用脑子。”
绣橘这下脸都有些红了,没想到迎春如此直白的说出这些话来:“奶奶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奶奶能管好这家吗?若真是这样,那我可要在大爷面前替奶奶说说好话,让奶奶来管这家了。”
迎春摇了摇头有些无力地说道:“这事儿我素来不爱,你也不必再拿这话来激我了。我有些累了。”
“累了?我看奶奶也休息了几天了,怎么还躺在床上,如此,这身子如何能好呢,不如奶奶今儿起来活。”绣橘咬着牙说道。
翠儿一听忙说道:“绣姨娘,奶奶病了这么些天,一直都没请大夫,就让奶奶再休息几天,这些活奴婢来干就好了。”
绣橘回首冲着翠儿就是一巴掌:“下作的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来人,拉她下去打十板子,看她还知道不知道规矩。”
婆子忙上前拉了翠儿准备出去,迎春见状忙说道:“住手。”
婆子们哪里会听迎春的,还是要把翠儿拉出去,迎春看着绣橘:“让她们住手。”
绣橘心下得意:“奶奶这就不对了,奴婢没有规矩,就应该罚她们,让她们以后不敢再犯。奶奶虽是好心,可也不能总这般袒护奴婢,让其他奴婢看到了,岂不是以后就没人守这规矩了吗?”
绣橘一口一个规矩,迎春不禁冷笑出来:“若说这规矩,绣姨娘难道也想受罚吗?”绣橘愣住了。
“绣姨娘不过是个姨娘罢了,虽说这家里的事儿让你管着,可是我是大爷的正室原配,绣姨娘进我屋子时,可有规矩?”
绣橘真没想到迎春会为了翠儿说出这般话来,绣橘恨恨地说道:“把翠儿拉回来。”婆子们将翠儿拉了进来后,冲着地上一摞。翠儿跌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绣橘这声音越发冷了:“奶奶既然铁了心要保翠儿,那我也没办法,只有等大爷回来后,再让大爷来决定。”说罢,绣橘直接转身走了。众婆子也跟着一同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迎春和翠儿二人时,迎春强撑着从床上起来,亲手将翠儿扶了起来:“如今这情况,我怕是再也护不了你了,你还是想个法子离了我这儿。”
翠儿真正感动了:“奶奶。”迎春摇摇头又低头咳了几声。翠儿扶着迎春回到床上。
迎春示意将妆台上的盒子拿过来,翠儿拿来后,迎春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枝梅花簪递给翠儿:“你也伺候了我这么些日子,我也没什么好给你的,这枚簪子就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翠儿吓得将簪子推了过去:“奶奶奴婢不能要。”
“有什么不能要的,这是我给你的。”迎春依旧坚持道。
翠儿还是有点不敢接,迎春笑了笑直接将簪子插到翠儿的头发里。就这一动作,迎春便有些累了,微闭了眼休息了一会儿,这才睁开眼说道:“你去忙,我想一个人静静。”
翠儿心疼道:“奶奶,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养好身子才是正经的。”迎春点了点头。等翠儿出去后,迎春并没有睡下,而是静静坐在那儿,可是那远望的眼神,还是能看到一抹哀伤。
方才的事儿,绣橘不会善罢甘休的,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翠儿挨那板子,如今自己也只能静静等着孙绍祖来了,而这次又会是怎样的情况?迎春想到这儿,这身子不禁有些发抖了。
想想以前孙绍祖如何对自己的,迎春那手紧紧抓着床幔,仿佛从那里能得到一丝安慰。
而她的这预感却也在孙绍祖来到她院里时应验了。
孙绍祖一回来,便看到绣橘流露出一丝不高兴的神色,孙绍祖这脸都沉下来了:“贱人,是不是诚心想杵大爷我的霉头?”
说着孙绍祖一巴掌搧了上去,绣橘摔倒在地上,半天也起不来,可是绣橘也不敢吭声,只微扬了头一脸委屈地看向孙绍祖,那恰到好处的欲说还休,却也让孙绍祖忘了刚才的怒气。
将绣橘拉起来后,孙绍祖这手就没停过。绣橘半推半就,也让孙绍祖成其好事儿。
这事后,绣橘将家里的事儿大概说了下,这里自然也有贾府派人来接迎春。自己将他们打发走的事儿了。
孙绍祖略有些生气道:“这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他们不过是想让我帮衬着。哼!”
绣橘连忙讨好道:“大爷说的正是呢,可是方才我想着今儿奶奶不能回娘家,难免心里会难受点,所以想去劝解几句,让奶奶只管放宽心养病,可不曾想奶奶对我竟是一点好脸色也没有,就是翠儿也仗着奶奶说了我几句。大爷细想想,奶奶虽是明着给我脸色,可这心里又再埋怨谁呢?”
孙绍祖这下可不乐意了:“给她的胆子。这贱妇几天没打她,她还上脸了。”说罢,孙绍祖起了身就要朝外走。
绣橘心下高兴,但忙拦着孙绍祖,红着脸娇羞地说道:“爷,还是先让我替爷穿好衣服再去也不迟。”
孙绍祖耐着性子等绣橘给自己穿好衣服后,便直接朝迎春的屋子走去。绣橘只在后面慢慢地走着。
等绣橘过来时,屋里已经传出孙绍祖的怒喝声,绣橘也不由地颤了下,这脚步也缓了些。可是若不进去,这戏哪里能唱得下去。
绣橘心里就算是有千般不愿,这时也扬起了笑脸走了进去。
迎春早被孙绍祖拉着趴到了地上,孙绍祖手中不停,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