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那脸上慢慢的也带了些醉意,二姐又曲意奉承着,贾琏自是快活。可不成想,兴儿找了来,贾琏一听是凤姐找他,这醉意也没了,正要走呢,二姐搂着贾琏的腰不让他走。
贾琏拍了拍二姐的手说道:“她平日里不找我的,想来今儿是有事儿的,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二姐只是不依道:“我才不信呢,二爷难得来一次,也不多陪陪我,这一走,还不定什么时候才来。”
贾琏又哄了二姐一会儿,又许诺给她买头面,这才把二姐哄高兴放他走了。等贾琏回来后,凤姐嘲讽道:“二爷又到那儿不肯走了。”
贾琏有些不好意思:“方才是珍大哥找我有事儿,我又不好马上走,这不事儿说完了,我就回来了。”
凤姐一脸的不信,贾琏只得又哄了一会儿,瞧着外面也没别人了,凤姐才正色说道:“今儿我去瞧二妹妹了。”
贾琏看着凤姐,凤姐只摇了摇头说道:“我瞧着有些不对劲,给平儿使了眼色,让平儿把绣橘拉出去,趁着这空才问了几句,二妹妹虽避着没有说,但那神情还是让我担心。”
贾琏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道:“究竟有多不好?”
“那家已经由绣橘当着了,刚开始并不肯让我见二妹妹,只说是二妹妹去烧香了,后来也不知二妹妹是不是听到我来了这才出来,绣橘虽是去扶着二妹妹,可还是有些心慌,只圆着话。”
凤姐将自己所见的一五一十地说道:“按说二妹妹见我去了,怎么说也要让我去她的院子坐坐,可是二妹妹一直不开这口,我也知就算说了,二妹妹也是不肯的,所以我也没说,后来我又问了几句,二妹妹只说是认命。但我真怕二妹妹那身子还能熬多久。”
贾琏听到这里,那双手紧紧握起。凤姐有些伤心道:“本来我还想劝劝二妹妹不行的话就回来,可是二妹妹却不愿意,只说若是回来,怕是又要卖给别人了。这让我怎么劝。我也张不开那嘴呀。”
贾琏不愿承认,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父亲的做为,贾琏那声音也沉了下来:“你既给林妹妹也说过了,那就过两天,你找个机会和她一起去林妹妹那儿,告诉她,好歹再忍些日子,等你出了贾府后,我想个法子也把她送到你那儿去。”
“这一个大活人,你如何想办法,别到最后反而害了二妹妹。”凤姐有些不放心。
“这自古以来,宫里都有一种秘药会让人假死,只要在时间内将棺打开,人就可以醒了。我想个办法拿到那药。”贾琏将此话一说,凤姐都愣住了:“如果真有这药,那蓉儿媳妇怎么没用?你别是道听途说。最后救不了二妹妹,后悔都来不及。”
“蓉儿媳妇是必要死的,有皇上盯着,他们也不敢弄假。”贾琏肯定的语气,让凤姐也放下心来。
这时,鸳鸯奉贾母之命来请凤姐过去,见平儿在外面候着只笑道:“你又在这儿躲懒,不进去伺候。”
平儿笑辩道:“难得休息一会儿,偏还让你瞧见了,你不在老太太那伺候,怎么想起跑到我们这儿了?”
这时,贾琏在里面也听到鸳鸯的声音,笑着走了出来:“鸳鸯姐姐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鸳鸯知道自己的身份,只笑道:“哪里有我的座儿呢。是老太太想请二奶奶过去聊会儿闲话。我想着也有好些天没给二奶奶请安了,这不,就趁这机会来请二奶奶了。”
“她在屋里呢,我正好还有别的事儿,就不陪鸳鸯姐姐聊天了。”贾琏说着便往下走。鸳鸯笑回道:“二爷这话折杀我了。”
“平儿,好好招待你鸳鸯姐姐。”贾琏吩咐后,就走了。
平儿低声笑道:“听到没,我们二爷让我好好招待你呢,你可要多喝几杯茶才是,要不然二爷怪我招待不周,我可是不依的。”
鸳鸯笑啐道:“不过是爷们的玩笑话罢了,你哪里还当真了。”边说着,平儿和鸳鸯也一同进去了。
凤姐在屋里正歪着,见鸳鸯来了,也起了身:“鸳鸯姐姐来了,平儿,去倒茶。”平儿冲着鸳鸯挤了挤眼睛,笑着答应后就去倒茶了。
鸳鸯忙道:“哪里敢当呢。”“有什么当不得的。你替我们在老太太跟前尽孝才是辛苦了呢。”凤姐笑道。
平儿将茶倒好后,端了过来:“鸳鸯姐姐喝口我们的茶。”鸳鸯忙起了身谢了后,抿了一口就放下了。凤姐笑问道:“老太太怎么舍得派你过来?”
鸳鸯又笑着把刚才给贾琏说的话又说了遍,凤姐听了后,只笑指着鸳鸯说道:“竟拿这些话哄我开心。”
鸳鸯也笑道:“老太太也总说,有二奶奶在跟前总也不用操别的心,如今连这点奢望也没有了。”
凤姐听闻此话,也只叹了口气低下头却也不说什么。
鸳鸯早得了贾母的吩咐,一直看着凤姐的反应,可是凤姐低下头,也看不到什么,鸳鸯也不好再说什么。
凤姐过了一会儿这才抬头,却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竟是我错了,没想到老太太的心情,这可如何是好。”
鸳鸯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答,只得说道:“瞧我这张嘴说的,二奶奶千万别往心里去才好。”
凤姐摇了摇头:“不是鸳鸯姐姐的错,这也怪我,总想着先调理好身子,却没想太多的。也正好,我原打算休息一会儿就去给老太太请安,再者也给老太太说一说林妹妹的事儿。也好让老太太放心。可巧你就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