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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次李心莲的事儿虽然了了,可是因为陈婆子说李心莲在府里还有其他眼线耳目,所以朱慕贤还是没有放松,桃缘居外松内严,又林现在可是娇贵,经不起一点儿风浪。oレレ
“我知道了……你们也留心着。”
不管刘姨娘是不是那个人,总之对她不能放松戒备。
朱玉萱难得回一趟娘家――虽然她不象又林一样离娘家千里迢迢,可是夫家规矩大,她做孙媳妇的可没有什么自由。
大太太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女儿难得回来一趟,自然是喜出望外。更不用说朱玉萱还把一双儿女带了回来,大太太搂着一对外孙,乐得嘴都合不拢,让人摆了满满一桌吃食,还拿出大把的小玩意儿逗他们开心。
朱玉萱陪大太太说了会儿话:“我去看看嫂子。”
大太太哼了一声:“看她作什么?又没什么大病。”
“话不是这么说,嫂子病了也有小半月了吧?”
“她要真病我也不说什么,可是真病的起不来床,还能牢牢的抓着管家的事儿不放?不过就是看着丫鬟怀上了,跟你哥闹气。要是她这几年再有生养,我也不说什么。可她这几年都没动静。”大太太也隐约听说了点风声,说上次锦珠那胎就是钟氏给使的坏才没的。这回丫鬟又怀上了,她又是闹,又是装病,一天都不消停,大太太自然越来越不待见她。
“我回来一趟,总得过去看一看,要不然可说不过去。”
大太太说:“那你就去看看吧,她要跟你说什么,你只别理她就是了。更不要为了她和正铭置气。对了,回头也去看看你弟媳妇,她又有了身子了,身子虚,太医不让她多出院子走动。你去了正好,陪她说说话解解闷。”
朱玉萱心里有点纳闷,这半年功夫,大太太对两个儿媳妇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上次来的时候还满口说弟媳妇李氏的不好,现在却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反倒对钟氏不假辞色。
>朱明泽与大老爷的侍妾私通,这绝对是家丑,知道这事的人都给处置了,朱玉萱也把这件事情深深藏在心里,连对丈夫都没有透露半个字。
到了钟氏的院门口,院门口的两个婆子看到她来了,忙不迭的陪笑迎上来。
朱玉萱懒得跟她们多费功夫,一面往里走一面问:“你们大奶奶呢?”
象是为了响应她这句话,屋里传来一声清脆的摔破东西的声响。
朱玉萱脚步顿了一下。
钟氏这是不知道她来。大白天的就在这儿使气呢,还是知道她来了,故意摔给她看的?
那两个婆子也没多大眼力介,还照样回禀着:“大奶奶,大姑奶奶来了。”
门帘一掀,有个丫鬟匆匆迎出来。朱玉萱认得她是钟氏陪嫁丫鬟里的一个,一向挺受信重的。可是现在脸上一个清晰的巴掌印,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打的。
朱玉萱只能当做没看见,先抬步进屋。
钟氏的脸色很不好看,朱玉萱一见也十分吃惊。钟氏一向是个十分精明利落的妇人,怎么会是现在这种披头散发,面黄肌瘦的模样?
刚才听大太太说她是装病,朱玉萱还以为她是为了跟朱正铭闹,病未必是真的。可是现在看。没病的人能瘦成这样吗?
看着钟氏要起来,朱玉萱忙快走了两步按住她,顺势在床前坐下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病成了这样?可请郎中看过了没有?”
钟氏先是客气一句:“还劳烦姑奶奶看来我。”然后就眼圈一红:“郎中看过了,说也没什么,就是要静养。”
朱玉萱可不信她的,她问一旁的周嫂子:“郎中有开方子吗?大奶奶的药可都按时服用?”
周嫂子不敢怠慢:“开了。都是按时煎服的。”
“那怎么还病成这样?既然吃药也不见好,就应该换个郎中再看看。”
周嫂子心说,郎中说大少奶奶这病不打紧,药倒是次要的,关键是得心平气和不能动气不能cao劳。可是这病本来就是气出来的,而且现在府里头这样,要不动气谈何容易?要说不cao劳,那就更不可能了。钟氏病了这么些天,家务大小事情还都要亲自过问,郎中说的话她是一句也听不进去,这病怎么能好呢?
朱玉萱安慰了钟氏几句,又问:“良哥儿和他妹妹呢?我可好久没见他们俩了。”
钟氏听了,忙叫人去领孩子过来。
两个孩子都是乳娘给抱过来的。朱玉萱皱了下眉头,良哥儿都已经五六岁的孩子了,怎么还让乳娘抱进抱出?而且看起来又瘦又矮,虽然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可是却比自己儿子矮了许多。
钟氏让他唤人,良哥儿瞅瞅朱玉萱,就是不张嘴。再催他,他就往乳娘后头缩。钟氏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倒是大姐儿还唤了一声姑姑,声音小的象蚊子似的。
朱玉萱笑着一人给了一份儿见面礼,乳娘又把两个孩子抱出去了。
朱玉萱劝解钟氏:“你瞧瞧你,就为了置气,连自己的身子和孩子都顾不上了。良哥儿和大姐儿这对孩子多好啊,又是咱们家的长房长孙,丫头肚子里的孩子就算养下来了,能和他们比吗,更没有人能越过你去。你且得放宽心,好生保养着,两个孩子还指望着你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要是气出个好歹来,岂不让别人更称心如意了?”
钟氏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这几天病着,她心里油煎似的焦急。可是只要一听见朱正铭和紫莺的声音,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