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泱三年,初夏。
此时正是栀子花开香飘十里的季节。同时,也是大泱一年一度的彩灯节。人人手中都提着各式的彩灯,脸上荡漾着喜悦的微笑,更有一些年轻的男女们带上各式各样的面具,整条街道之上琉璃灯散发着斑斓的光芒,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然而在那灯火阑珊的背后,一处阴暗的角落中,传来了衣服碎裂,男子yn。笑和女子苦苦哀求混杂在一起的声音。
琉璃灯的余光映射在女子脸上,露出那虽发丝凌乱却依旧绝美依然的脸庞,一双墨黑的眸子此时布上了一片朦胧的水雾,不时的有泪滴从她粉白的脸颊上滑落,小巧的鼻翼下一张如新生花瓣般的嘴唇不断的发出求饶的话语,衣衫已经残缺不堪,一只小手护住胸前的春光,另一只手不断挥舞着,企图阻碍身前人的接近。
几个身形彪壮的男人望着她白皙如凝脂的肩膀,眯缝的小眼睛中露出了贪婪的光芒,一个个子较矮的伸出粗短的手指,色迷迷的向着女子的肩膀上摸了一把,看着女子害怕的样子,粗声戏谑道:“小娘子,这可不能怪我们哥几个啊,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哥哥们是很怜香惜玉的,来来来,不要害羞吗!”[
女子一张粉白的小脸此时已经被害怕的泪珠布满,甜美的嗓子此时因为哭泣而变得沙哑,裸露在外的雪白香肩上下颤抖着。
那个说话的男人贪婪一笑,对身后的人使了个颜色,示意他们先别动,自己向着女子飞扑了上去,如同食腐的鸦追逐着即将毙命的兽。
然而,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粗厚的尖叫。女子颤抖着拉过衣服,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跌跌撞撞慌忙的扶着墙企图离开。
“啪!”男人一只手捂着脖子上已经流出鲜血的牙印,伸出另一只手像拎小鸡一样将她一把拽了回来,大掌一挥,狠狠的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呸了口吐沫,怒骂道:“妈的!还敢反抗,哥几个这是便宜了你。”又朝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接着道:“哥几个一起上,赶紧办了这票哥带你们去晚春楼潇洒去!”
话刚落,几个男人立刻如饿狼般蜂拥而上,慌乱中,不知谁的大掌一挥,女子身上最后一丝束缚也被撤去。
“不要。”随着一声有些嘶哑的尖叫,女子的眼泪汹涌而出,胸前的凉意肆虐了全身,紧紧的护住胸前的浑元,洁白瑕的肌肤完全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女子泪如雨下,拼命的挣扎,粉拳一下下的砸到他们的身上,然而却根本济于事。
那领头的男人皱了皱眉。不悦的伸出一只手将她的小嘴狠狠的捂上,另一只手将自己的裤子完全扒了下来,压到了女子的身上,粗鲁的要进行冲刺。
“啪。”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把折扇如疾风般飞了过来,狠狠的打到领头男人的关键部位。兜了个圈,又如宠物般随着来路折了回去。
随着嗷呜一声的惊叫,领头男人的脸立刻白了又青,跌撞起身,连裤子都不顾提就忙用手去捂裆部。
“呵呵呵。”墙角的灯光处突然传来了男子清爽带着几分戏谑的嗓音,一个一身赤红长袍的男子手里摇着刚才那把折扇,缓步走了进来。
他走进的地方正好迎着光亮,斑斓的琉璃灯将他一张俊脸勾画的更发绝美如画。
如丝绸般的墨发只是慵懒的用了一根绸布束好,白皙而轮廓分明的脸庞之上,一双墨色的瞳孔看不出此时的情绪,高挺的鼻梁下那张微红的薄唇薄薄抿起,一片清冷的神色,赤红的衣袍上绣着大朵大朵的曼珠沙华,随着他的走进还带着悠悠的薄荷香气,此时他那双冷然的眸子直接视了那几个大汉,投到了那满脸泪痕的女子之上。
一个粗衣小厮跑着跟了上来,面庞也是清秀的狠,拍着胸脯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们还是快走吧,找个好点的大夫给你们老大看看吧,再晚一些,哼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估计你们老大以后就再也享受不了晚春楼的风光限了。”
那几个大汉听到,神色立刻慌乱了起来。手忙脚乱驾着已经疼的捂着裆部在地上打滚的人,慌慌张张的跑出了巷子。
临走也不忘丢下几句狠话,“我们青山不改,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后会有期!”那小厮已经笑的前仰后合,朝着那几个大汉狼狈的背影挥了挥手。
感到有人来到,女子才胆怯的抬起头,见那几个大汉已经走远,又看着自己凌乱不堪的身体,想到什么一般,狠狠的咬住了唇,忙乱的抓了一块破碎的衣衫,将自己胡乱不堪的身体盖好。[
“不好。”那个清冷的男子突然喊了一声,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合,一个箭步点起,然而却还是没来得及阻止女子的动作。
只见女子如同一只不屈的小猫一般,抱着必死的态度,额头狠狠的向后撞去。
刹那间,那刚刚还是灰白的墙上,随着女子的柔弱的身躯滑下,刚刚停留的地方,留下了一片殷红的血迹,如同象征着死亡的曼珠沙华。与男子身上的遥相呼应着。
一滴艳红从她嘴角喷了出来,在粉白的脸上画了道红后,落在男子的扇子之上。
带着一副丹青的扇面上,一个劲笔疾书的名字被鲜血扇红了一块,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一双眸子微微眯起,有些吃力的看着那个救了她的扇子,温声的呢喃起那个名字。
“烨昇。”
有几滴鲜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