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用白焰教自己的那点武功,哪怕打不过,也早就跑了,然而现在还带着一个累赘太子,花璇玑只觉得自己就是那案板上的鱼肉,等着她们宰杀。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天!太子你一个大男人不学白焰和烨华有点武功,你情何以堪。
然而在咆哮也是无用,身形微微一闪,自己轻快的躲过了那把匕首,然而下一秒,却猛地瞪大了眼睛。
那自己刚刚躲过的不长眼睛的匕首,此时正朝着太子迎面飞去。
而太子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瞬不瞬的看着脚下,面色平静如一张白纸。好似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花璇玑来不及多想,飞速出身,紧紧的将太子搂入怀中,实在闪躲不及,那匕首飞快的擦过了她的左臂。
顿时,粉红衣衫裂开一道大大的口子,殷红的鲜血顺着那白若凝脂的肌肤流了出来,在地上开出朵朵碎花。
花璇玑猛然吃痛,紧紧咬住唇,手无意识的一推,却刚好将太子推入到那清澈见底的池水里。
“太子。”
花璇玑不可思议的惊呼道,然而,那些丫鬟却没有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相互做了一个眼色,各自持了一把弯月形的匕首,沿着夜果果围成了一个圈,步步紧逼。
慌乱之中,花璇玑突然想起了白焰送给自己那把防身的匕首,连忙微微一侧,躲过那把最先迎面而来的匕首,飞速的从怀中抽出白焰送给自己的斩月,那宝石反射出的绚丽的阳光刺得人几乎无法睁眼。
下一秒,却只听匕首叮当落地的声音,领头的清秀女子不可思议的看了夜果果一眼,冷哼了一声,朝着其他人道:“撤退。”
“可是。”那唤作阿莲的女子不甘的咬了咬唇,站在原地不肯离开。小声嗫嚅道:“我们的任务。我们可是好不容易背着主上偷偷前来的,若是无功而返,那......”
“你难道没有看到她手中拿的斩月吗?”清秀女子有些温愠,暗吼了一声,“你难道想要和她动手吗?”说完,做了个手势捡起掉在地下的匕首,带着其他人飞速离去。
阿莲不甘的捡起地下的匕首,主上曾经说过,如见到带有匕首的女子,不能动她分毫。愤恨的跺了跺脚,飞速的消失在花璇玑面前。
看的花璇玑一愣一愣。
这……这都是什么事啊。没有预兆的砍了她一刀,现在毫无预兆的离开。
把太子府当他家啊,想走走想留留的。花璇玑还想冲着那背影吼几句,突然听到了后面猛扑水的声音。
天,花璇玑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脑壳,呆傻太子还在水里呢。
“有人嘛?有人嘛?”花璇玑将小手呈做喇叭状,绕了一圈大喊道,然而得到的却是树叶的沙沙声。
看着虽在原地挣扎,却保持他那‘高尚传统’打死不吭一声的太子,花璇玑咬了咬牙,不再多想的也随着跳入水中。
虽然是夏日,表面上水看着温温的,然而跳进去却是彻骨的冰凉,花璇玑一面打了几个寒颤,幸好脚还能够到地面,于是便向着太子的方向走去。
然而刚走了两步,花璇玑就不动了。
因为,越往太子的地方走,那水就越浅,刚还到她的肩膀,此时,已经到了她的腰了。
阳光直直的打在水面上,花璇玑向着太子那边看了一眼,然而却气的差点吐出血来。那水的深度,根本连他腰的高度都没到。
然而,我们的太子,却在那里扑腾的及其来劲。
“果果。”干净的声音突然传来,花璇玑不敢相信看了一眼那还在扑腾的太子,又看了看那空无一人的岸边。
不可思议的揉了揉耳朵,刚太子,是叫自己吗?
好,既然下来了,不救也得救了,就算这水到脚腕,该救还是要救的。
花璇玑应了一声,推着水,向着太子的方向快步跑去。
手臂上的血不知是不是因为让水泡着的原因,鲜血更是源源不断的从伤口中流出,拍打着池水的手臂也越来越无力。
眼看马上要到太子的身前了,花璇玑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觉得眼前猛的一黑,整个身子无力的向着池水瘫倒下去。
闭眼时猛然看到眼前那被自己身上鲜血染得黑红的池水,而从伤口处流出的血也从最初的鲜红色变成了暗暗的黑红色,花璇玑猛然惊觉。
你妹!那匕首上有毒!
还是慢性毒!
吃力的想起身却无法动态,就连眼皮也沉重的无法睁开。
莫非今日就要死在这连腰都没到的池水里,花璇玑无力的挣扎了几下,然而,意料之中的池水浸泡没有来临,换来的是一个有些冰凉,却很是宽阔的怀抱。
斩月宫由纯白玉石勾勒起的宫殿此时寂静一片,几个穿着丫鬟打扮的女子正不安的跪在地下,领头的女子更是高举着五六把银白的匕首,全都垂下头。整个大殿一片寂静。
顺着那将近百层的石阶上望去,那里放置了一个圆形的高台,上面是一张暗红色的贵妃榻,与一室的纯白产出鲜明的对比。
然而无论怎样抢眼的颜色都无法与那慵懒斜在贵妃榻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相比,一头如墨的发只由一根碧绿的发簪慵懒的竖起,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藏着银白面具里的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缓缓接过身侧黑衣人递过来的茶水,轻轻吹了吹,微微一抿,唇角勾起了一弯笑意。
“啪。”然而拿茶杯却在下一秒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