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场大冷门的擂台赛上时,一件无比灵异的事情发生了。
无声无息中,秦子浩桌上的茶盅同汪文杰桌前的茶盅像是受到磁铁吸引般,以缓慢的速度稍稍的移动着,直至完全调换过来。
坐在一旁,这一轮最大赢家的君邪对自己的大赢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一手抱着小白,一手轻抵着桌缘,双眸微眯着,两鬓间却微微有细汗渗出,像是发功过度的样子。
轻呼了一口气,君邪慢慢地睁开眼,漆黑如墨的清眸闪过抹亮光,转眸瞥向丹台,眉俏一扬,邪魅的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直让手捧二十万银票过来的小厮看傻了眼。
“呵,二少这一把,可把今天输的都赢回去了。”冯大海脸色僵了僵,胖手一挥,便有一个小厮捧着一叠厚厚的银票过来,虽比不上君邪,却也有十万之多。
“哈哈,兄弟我早就说过,凡事不到最后就不知输赢,不听本少言,吃亏在眼前,又怪得了谁呢!”秦二少鼻孔翘得老高老高,一幅‘早叫你们跟老子混,你们偏不听,现在后悔了吧’的拽样,漂亮的眼眸中不知是因太过兴奋还是怎么啦,隐隐泛起了血丝。
“不错,这赌,不到最后,便不知输赢,二少此时未免高兴得太早了吧!”冯大海阴阳怪气地瞥了一眼高兴地都快找不到北的秦子浩阴侧侧道。
“嘿,怎么着,冯少帮主不高兴了,你这聚财坊前前后后可赢了本少不少银子,本少今日本想就赢几两来花花,现在嘛!哼哼,本少还就要把以往输的都赢回来。”秦子浩看着不爽的冯大海,心情更加美妙兴奋,瞥了瞥擂台上还能站起了铁熊一眼,一伸手,将台面上的十万两推出去,又朝后摊了摊手,贴身小厮立即递上一大叠字银票。
秦子浩拿在手上掂了掂,嘿嘿一笑将银票一并扔到台面上,豪气干云道:“刚刚那位兄弟一出手就是十万两,本少又岂能落人之后,今日咱们就来玩场大的,第五轮,三十万两,血豹胜。”这一轮的反败为胜让他对血豹失去的信心又回来了,更加坚信血豹是越战越勇的‘黑拳’奇迹。
三十万两!这么大的天文数字砸下去,立即让在场那些个输得哭爹喊娘的赌徒狠吸了口气,一时倒忘了呼吸了,每个人的表情那是出奇地一致。
“痛快,二少就是二少,大哥,我们兄弟俩也不能落后。”汪文杰一拍桌道,继而又似为难般地蹙了蹙眉道:“可惜,刚才咱们兄弟合起来差不多输了十万两,现在手头上最多也就只有二十万两,这……”顺手端起茶盅灌了一口,似是十分烦燥。
‘砰’,冯大海如山般的身躯猛然站起来,动作之大,竟将他尊臀之下的实木背椅给压塌了,在场所有人却是见怪不怪,只听得他非常豪壮道:“本少同两位汪兄弟情同手足,今日两位兄弟想玩,本少岂能让两位兄弟败兴而回。”接着话峰一转,看向秦子浩,眯成一条缝的小眼中闪过奸诈的眸光,道:“本少身为聚财坊的东道主,帮两位汪兄出赌本,却是对二少不公平,这样吧,咱们云城四公子也很久没玩点惊心动魄的伟大壮举,今日咱就来玩点特别的,如何?”
头脑简单的秦子浩愣是没嗅到阴谋的味道,一听此言,似乎回忆起以往的壮举来,神色间渐显兴奋,想也不想,大手一挥道:“好,冯少帮主想怎么玩,今日本少都奉陪到底。”
“好,果然痛快。”冯大海亦是神情兴奋,拼命地睁开只有一条缝的老鼠眼,一脸算计道:“二少是大豪杰,这样一轮一轮的赌,既不痛快又费时,咱们这次来赌次大的,就以一轮定胜负,无论生死,不将对手彻底打倒,不决胜负。”
话一顿,看向汪文杰,mī_mī一笑又道:“既然想玩点特别的,这赌法顺道也改改,咱们就来个对赌如何?五十万两打底,上不达限。”
“冯少帮主的意思是不分庄闲,就本少跟你们对赌,谁赢了,所有的赌本就归谁?”秦子浩想了想,边搓着手边饶有兴趣地问,显然对这个赌法很感兴趣,至于对以五十万两打底这个闻所未闻的提议一点也没察觉到不对,更不觉得他以一人对赌他们三人是何等的不公平,反而还洋洋得意。
见秦子浩已完全进入他们圈套,冯大海忘情地连连点头,在秦子浩哈哈大笑着同意的时候,立即挥手让人送上赌本上来。
冯大海一出手就是一百万两,身为城主之子又岂能落人后,汪文治掏出身上的玉佩押了三十万两,加上二十万两银票,刚好五十万两,汪文杰也随着猛然站起来,从怀中掏出块闪着幽光的玉石,啪地一声拍在桌面上,脸上泛起不太正常的红晕,道:“兄弟我带的赌本不多,就以这块灵玉压五十万两。”
哇,灵玉耶!那对于修武者来说可是稀有的宝物啊!看这块灵玉的成色,还是上等货,压五十万两,那绝对是物超所值了。
静,赌场内出现了短暂的死静,所有的赌徒全都聚集过来,就怕错过这一场豪赌,这其中亦不乏不弱的修武者,那双贪婪的双眸死死地盯着那块灵玉。
这绝对是一场豪赌!
冯大海的百万两银票,汪家兄弟的灵玉、玉佩加二十万两,加起来就足足有两百万两,而秦子浩台面上却只有三十万两,连打底都不够。
看着台面上那堆成小山的银票,秦子浩如玉的脸庞上泛起了红晕,神色有些不太对劲,还未开口,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