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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子灵示意玉奴偷偷跟踪白如霜后.自己和筱如便先回永乐宫了.
半晌后.玉奴也回來了.一进屋來.她便眉开眼笑地对子灵说道:“小姐可知奴婢听到了什么秘密.”
“什么秘密.”子灵笑问.
“原來.瑶嫔身边的慕雪被白昭容收买了.奴婢听到慕雪在向白昭容说瑶嫔的事儿呢.”玉奴说.
“哦.她们都说了些什么事儿.”子灵喝了一口茶.悠悠地问道.
“无非是瑶嫔的生活起居之类的.也沒什么大事.只是……奴婢隐约听到她们提到了朱砂.好像还说要每天吃……”玉奴说.
朱砂.她们为何会提到朱砂呢.子灵心中疑惑.然而.思索片刻之后.子灵便明白其中的阴谋了.她心中豁然开朗.不禁莞尔一笑.
玉奴不明白为何子灵听了她的话后突然笑得这般开心.于是便问道:“小姐可是有什么喜事.”莫不是自己不在的这一会儿.小姐收到了什么喜讯.
“哦……并沒什么事儿.”子灵这才意识到自己笑得太过得意忘形了些.于是敛容正言道.“今日的事儿.你只装作不知.别向他人提起.”
“奴婢心知肚明.”玉奴应道.
“你且去准备笔墨.我待会儿想写封信笺.”子灵吩咐玉奴.玉奴便依言去准备笔墨纸砚了.
拿起手中的书.子灵却再也看不进一个字儿.心中半是欢喜.半是难过欢喜的是.假如她沒有猜错的话.林月瑶定是离死期不远了.难过的是.这样一朵娇嫩得如同早春花蕊的生命.早早便要凋谢了.
那么.她该去救林月瑶吗.如果此时她愿意开口.愿意挺身而出揭发白如霜的阴谋.那么.林月瑶便不至于魂归离恨天.然而.即使心中暗暗地替那年轻鲜活的生命感到难过.子灵终究还是选择了缄默她不会忘记苏子容是怎么死的.当初.林月瑶在陷害苏子容时.可是一点也不曾心软的.如今.她亦不能心软.
该是林月瑶得到报应的时候了.
而那白如霜.定然是恨死林月瑶了.否则.她也不会行此毒如蛇蝎之计.既然如此.那么就让白如霜出手吧.让她们鹬蚌相争.接下來.她萧子灵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写好了信笺.小心翼翼地封好.子灵便叫來玉奴.让她拿去偷偷转交给展战.玉奴接过信.想到自己又可以“假公济私”见到展战了.心中如吃了蜜一般甜.赶紧起身去找展战……
冷月宫附近一处清幽僻静的小花园里.展战和玉奴如往日一般藏身于假山里.
接过玉奴递过來的信笺.展战便心急地开口问起子灵的近况:“贵妃娘娘近來过得可好.身子可有什么不适.她有什么事儿吩咐我吗.”
玉奴不禁心中难过起來自己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他却熟视无睹.也不肯开口问一下她过的好不好.却一心系着贵妃娘娘.要知道.他和贵妃娘娘.此生缘尽.已是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了.
“娘娘说.这信是给你的.”玉奴有气无力地说道.因为七分难过.也因为三分嫉妒.她的语气隐隐不耐烦起來.
哦.这信是给我的.不是给丞相的家书.展战一听说信是给他的.心中一阵狂喜.赶紧手忙脚乱地拆开信來.细细地阅读信上.子灵让他帮忙留意一下白如霜近來是否有通过什么不正当渠道获取朱砂.同时.密切关注白如霜的动静.
玉奴识字不多.因此虽离展战只有一步之遥.略一低头便可看到那封信.却不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因此.她好奇地问道:“小姐和你……说了什么.”虽然知道这样问不妥.然而.她终究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想知道子灵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也沒说什么.只是吩咐我查一查白昭容.”展战淡淡地回答.心中却有一点点的失落信中.沒有只字片语的关怀.沒有一句温情的问候.只是客客气气地“拜托”他做事.然而.可以看到她的字.终究还是好的.展战转念一想.默默地在心中安慰这样自己.
“展大哥……”玉奴说.“小姐的皇子.是被柳如馨害死的……”
玉奴将事情的经过和展战细细地说了.展战面不改色地静静听着.心中却是怒火中烧.展战紧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突.忽然.他挥起右手狠狠地朝假山石上砸去……一股鲜血汨汨流出……
玉奴被展战突如其來的怒气吓到了.微微愣了三五秒钟.然后一眼便看到他右手上的鲜血.她赶紧掏出袖兜中的锦帕來.心疼地为他包住伤口.一行清泪忍不住滚落:“展大哥.你这是何苦呢.”
何苦呢.他可曾觉得苦.和他的灵儿比起來.他一点也不觉得苦.在这暗无天日的深宫之中.他的灵儿如困于地狱的天使.她无依无靠.独自一人小心翼翼地行走于刀尖之上.步步印血.即使被悲伤凌迟得痛不欲生.她仍倔强地安坐于针毡之上.笑靥如花.
而那个本该守护她.让她依靠的男人.偏偏却是造成这一切不幸的罪魁祸首.展战心中的恨意渐渐浓烈起來.他咬牙切齿地进一步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也减少了一分不忠不义的负罪感看來.他选择和孟宏烨联手.是沒有错的.绝对沒有错.
“此事.娘娘可曾和丞相他们说过.”忍着手上火辣辣的疼痛.展战嗓音阴沉地问道.
“不曾说过……小姐说.此事就别和老爷他们说了.免得夫人担心……”一想到这里.玉奴就为子灵感到难过小姐一个人承受着多么大的悲痛啊.她不将此事告诉皇上.也不告诉家人.反而微笑着直面阴谋.这过于坚强的坚强.让玉奴心疼无比.
“经历了丧子之痛.知悉了容妃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