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歌很想开口问问会出什么事,可是眼前男人那样沉思的样子让她不敢开口。
随着易南庭的脚步,从河上的拱桥走过去,易南庭熟门熟路的敲开了一栋房子的门,里面探出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看见了易南庭似乎里面展开了笑颜,礼貌而绅士的侧身让他进去,北歌连忙跟上。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看起来不像是长住的地方。
易南庭把身上的衣服递给那老头,指了指北歌,然后用德语和老头交代了一下,老头恭恭敬敬的答应着,抱着他的衣服转身离开。
“你记着,今晚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去,知道了吗?”易南庭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仰头一口气就喝完。
“可以问问什么时候能走吗?”北歌下意识的问出口。
“你现在走就等于死。”易南庭冷冷的丢下一句,看了她一副吃瘪的样子,又补上一句,“音乐节会赶上的,你错过不了。”
还想问些什么,易南庭已经转身开门出去。
偌大的屋子里除了简单的一套沙发和电视,什么都没有,她看了看四周,天色有些昏暗,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蒙在自己的心头,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走上楼去,开了房间门,里面布置的也是很简单素雅,一床,一台,一柜子,加一个种满花草的小阳台而已。
北歌开了灯,走过去推开半掩着的阳台门,才发现花草之间挂着一个白色的秋千,她踌躇了一会,踮起脚坐了上去,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
昏昏沉沉的睡到大半夜,房子外围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迷迷糊糊的听着像是急匆匆的脚步声,又像是混乱无比的枪击声,北歌一惊,连忙坐起来,怔了怔跳下秋千,趴着阳台窗沿看去,楼下一队的人在火拼和厮杀,子弹毫无顾忌的四射,在空气中撞碎,摩擦出大量的火花。
北歌没见过这样的景象,若不是现在自己是清醒的,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呆呆的站了一会,才想着是不是要打电话报警,连忙转身冲回房间,刚拿起电话,门外却响起了震天的敲打。
她听不懂德语,但是外面窸窸窣窣的将讲话声让她心生恐怖,手指按下电话按键,却无意识间拨打了易南庭的电话。
响了好一会儿,她才发现她打错了,刚想挂断,易南庭低醇如红酒的嗓音已经穿了过来,她听得出他在压低声音:“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
北歌还没反应过来,那头的电话已经挂断了,北歌要再拨打出去,像是被屏蔽了信号,电话已经打不通。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持续着,北歌不敢开门,蜷缩着在被窝里,也不敢合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墙上的挂钟看着,一直到快到清晨的四点多,外面的声音才彻底的停下来,她踢开被子冲到阳台去看,地上弥漫着一滩又一滩的血迹,尸体横陈,不远处的灰褐色路虎边靠在两个男人。
两个人都分外的抢眼,而其中的一个男人她更是熟悉,精致的五官在半亮起的天色里显得更加的绝色,他靠在车边,冷漠的看着手下的人在收拾处理眼前的狼藉,他一动不动,眼里一点都没有波动的情绪,他的感觉很是敏锐,似乎觉得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抬头看去,他可以看到阳台上露出的小脑袋。
北歌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惊愕在她的眼里迅速的扩散,她不敢再看转身冲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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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的时候,易南庭回来了,毫不掩饰的在她面前脱下一身染血的衣物,沉默的看她一眼,然后转身进浴室洗澡。
北歌紧紧的捏着被单坐在床上,脑海里不断的涌现那一幕,他是这么的冷酷,如傲视世人的恶魔,平静而安详的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毫无一丝一毫的波澜。
洗完澡出来,易南庭看了她一眼,嘴角的弧度扯开,犹如暗夜撒旦:“怎么,害怕了?”
北歌抬头看他:“你究竟是谁?”
易南庭笑了笑,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语带调笑:“我是你男人,戴北歌。”
“我……”
“行了,看你精神这么足,不做点你这个情妇该做的事怎么对得起我?”
“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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