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君宴客气的说。
蓝玥觉察到了他的冷淡,意识到自己所言所行正在侵犯人家身为丈夫的权利。
人家是正牌老公,照顾老婆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还用得着你啰啰嗦嗦。
但是,管他呢!
他不过是个突然间冒出来的丈夫,而她却是她十几年的老同学好朋友,这对于安以卿来说谁更亲近,那还用得着说吗?
蓝玥开始考虑自己这样将安以卿丢给他合适不合适了,可惜此时有电话打进来,她拿出来看了看电话上跳动的名字,眉头微微的皱了皱,露出了几分不耐之色,并没有接听而是直接挂掉了。
君宴看着她淡淡的说道:“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以卿这里有我照顾就可以了。”
蓝玥张口想说什么,电话又响起来,她轻轻叹息一声:“那好吧,那我就把卿卿拜托给你了,明天我再联系她。”
君宴点点头,送她出门,刚走到门口,蓝玥忽的想起什么,回头看向他,迟疑了下,“那个——”
君宴静静的等着她说,她却又迟疑起来。
其实都怪她刚才嘴快,说了那些会引起他们夫妻之间生出误会的话来。
相识十几年,她很了解安以卿,她就是一个太认真的人,所以才会过得这么苦。
即使这场婚姻是以这样儿戏的方式开始,但既然开始了,她就一定会以最认真的态度来对待,即使不爱,也会尽力过好。
所以如果因为她的疏忽让君宴对她心里产生了隔阂,那她真的是罪过了。
可是有些事,她没有立场去说,这是安以卿的私事,是否要告知他,应该由她来决定。
想了想,她才斟酌着开口:“我希望你明白,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过去,并且,永远都不会消失。”
君宴目光一闪,脸上仍旧波澜未经:“蓝小姐到底想说些什么呢?”
蓝玥干脆明白的说:“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如果你对待这个婚姻是认真的,是真的想跟卿卿一辈子过下去,那么,就请你尊重她,信任她,爱护她,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都牢牢的抓住她的手,给她想要的平静和幸福。”
君宴很认真的听她说完,这才淡淡的说:“你放心,既然我决定了要跟她结婚,自然是认真的想要跟她过下去。”
听到他这么回答蓝玥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希望你以后都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蓝玥告辞而去,君宴关上门,回到房间,忍不住走到床前低头看被窝里娇憨熟睡的女子,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轻声问:“如果你爱的人回来了,你希望我抓住你吗?”
她没有回答,只有轻微的睡鼾声,此起彼伏。
他起身,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鞠了一把冷水洗面。
抬起头,他望着镜子里的俊脸,眼底露出一抹忧伤的坚决。
他会尊重她,信任她,在她摇摆的时候牢牢的抓住她,与此同时,他也希望她能在自己的沉湎过去的时候,能够多给他一点点耐心。
君宴不会照顾人,他笨拙的拧了一把热毛巾给她擦脸,哪知力道用得有些大了,让她很不满的嘟囔,他只好放慢速度,尽量放轻手脚的给她擦脸和手,本来他犹豫着要不要给她换一套衣服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虽然他们是夫妻,但,真的不熟。
那样亲密的事,两个人都会觉得尴尬。
洗完澡他躺倒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上一次同床共枕两人都醉了,即使不醉也累坏了,根本就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此时,他却十分清醒,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床的另一边,躺着另一个人,一个女人。
空气中有属于她的陌生而好闻的芬芳,有她轻微的呼吸声,如潮水一般起起伏伏,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体温,透过被子朝他涌来,将他包裹。
他几乎整夜失眠,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先下楼去运动运动,回来的时候买了早餐,想到她昨晚醉酒,早上醒来恐怕会很头痛,他想着要不要给她做醒酒汤,可他又不会做,最后不得不打电话去问夜笙。
夜笙很奇怪:“好好的你煮醒酒汤做什么?谁喝醉了?”
她压根就没想过会是安以卿喝醉,安以卿看着就不像是那种嗜酒的人。
君宴也不好说是安以卿,只说:“是一个朋友,遇到点不开心的事,喝醉了,睡在我这里。妈你就告诉我到底怎么做吧!”
夜笙无奈的说:“就算是我告诉你了,你会煮吗?”
他可是连面都不会下,平时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外面吃,或者干脆就吃泡面的。
如果不是当初他要跟叶晚清结婚,搬出了家里,她也不会允许他倒外面去住。
君宴摸摸头,也知她说的都是实话:“那,有没有简单点的?”
“这样吧,你就用菊花和干葛一起熬汤吧!这个最简单了。”
“哦,好,那我去买东西了。”君宴记下夜笙说的东西,就想挂掉手机去买东西。
小区大也好处,药店什么的也都够大,什么都有。
“慢着!”夜笙连忙叫住他:“你跟以卿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啊?”
昨天君宴就已经告诉夜笙他们扯证了,夜笙当时就想叫他们一起回去吃饭,但是安以卿没有空,所以才罢了,但夜笙新得了个媳妇,心急,忍不住又问。
“昨天不是说了吗?这两天她工作比较忙,实在是抽不出空来,等过两天她有空了我就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