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烈血定定的站在旁边,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但依旧平静,仿佛刚才那一拳不是他打的,自从昨天晚上听龙悍讲了那个故事,龙烈血就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烦躁,而眼前这个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痛苦喘息的男人,正是一个活该的倒霉鬼。此刻,这个刚才一分钟还嚣张的院长,此刻只剩下趴在桌子上喘气和呻吟的力气了,不知道他此刻脸上还是不是要冒油的样子,估计也和他的脖子露出来的那部分皮肤的颜色差不多,红得像是要冒血吧,此刻唯一能感觉到他痛苦的大概只他脖子上那激烈跳动的血管了。那院长维持趴在桌子上的状态足足有一分多钟,这个中间龙烈血没说话,所以整个房间里只有那院长的喘息和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待他可以从桌子上趴起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是一片惨白,脑袋上原本就不多的头发此刻都差不多和汗水一起粘在了他的脑门上,而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半分不耐烦的模样,有的只是汗水、口水和鼻涕。而此刻,相信他再也不会把龙烈血当作是有着无害笑容的青涩少年了。
“要报警吗?”龙烈血指着他办公桌上的电话问他。
听到这话,那院长的脸更白了,他用一个动作表示自己的想法,连忙摇头校园全能高手。如果要报警的话,他实在是不敢肯定那少年会不会一拳把他打死。刚才那一拳,让他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东西。
“我要见李贵珍,现……在……”最后两个字,龙烈血加重了语气。
院长连忙点头,然后摇晃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李贵珍……咳……咳……在四楼,我……咳……这就带你去!”
“等等”龙烈血看着此刻的院长,院长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龙烈血指了指他的脸,又指了指桌子上的卫生纸。
在医院的四楼最靠边的一间就如同禁闭室一样的病房内,龙烈血和龙悍看到了王利直的老婆。看到王利直的老婆的呆在这种连窗户都没有的小房间里,龙烈血看了一眼那个院长,那个院长恢复了几分血色的脸又变白了不少。而王利直的老婆已经完全看不出一丝当初的样子。在龙烈血他们看到她的时候,她正萎缩在房间的一个墙角边上,怀里抱着个纸盒子,满头枯黄的乱发,面孔浮肿,眼神散乱,嘴里面不知道在念着什么,双手经常神经质的挥舞着。龙悍父子两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足足有十分钟,陪着他们来的,除了院长外,还有一个医生。
那个医生今天是第一次看到院长这么热心的陪着病人亲戚来看望病人,如果不了解的话,还准以为那个病人是院长的亲戚呢,而院长在那两个人面前的表现,完全可以用小心翼翼来形容,那个医生很奇怪,平时的时候,除非是见了上级领导才会这个样子的院长今天是怎么了?不过看样子那两个来看病人的人怎么也不像是领导的样子,他们没有前呼后拥,也没有做什么指示讲话,更没有提到什么涉及到医院的事情,他们看的病人,也很有针对性,而那个病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这两个人都不喜欢说话。因此,虽然陪着龙悍父子两看了那个病人十分钟,龙悍他们没有说话,这个医生也只能在一旁等着,连院长都那么小心翼翼,自己也小心一点准没错。
“她现在怎么样?”龙悍看向了院长,院长赶紧看了那个医生一眼。
“这个病人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导致脑部神经结构产生了破坏性变化,并表现出一些强迫性妄想症的特征,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病人的情况不太乐观!”那医生回答到。龙悍和龙烈血都看着他,没有说话,那意思很明显。要他继续。
“虽然我们知道病人的大脑有了一些变化,但是现在的仪器还不能找出病人大脑结构的破坏性变化到底在什么位置,像她这种反应性精神病患者,药物只能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一般来说像她这种病人的病因大多是持续的精神紧张和情绪负担,再加上过度悲伤和内心痛苦造成了的,当这种痛苦积累到一定深度,便会让她产生病理反应,失去自我控制能力,而治疗过程基本上只是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病人的这种反映和减少让病人产生反映的机会!”说到这里的时候,医生有些犹豫,因为这个病人送来这里的时候,基本上没有怎么治疗。
“还有没有治好的可能!”龙烈血问到。
医生摇了摇头:“就目前来说,没有有效根治的手段。”
龙烈血看着李贵珍,指着她抱着的那个纸盒子问道:“她抱着的那个纸盒子是怎么回事?”
“她一直把那个盒子当做是她亡夫的骨灰盒,在送到我们医院来的时候,她抱着她亡夫的骨灰盒一直不肯放,后来我们把她麻醉了以后才把她亡夫的骨灰盒拿走,她醒来后精神极度不稳定,看到这个盒子后把它当成了她亡夫的骨灰盒,并且生怕别人把它拿走,只有抱着这个东西她的情况才会稍好一些。”院长尴尬的笑着,一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