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已经被要困死在锁妖塔的消息打的魂飞魄散,脑中来来去去那几个念头,也无非是‘不想整日对着能一口将我吞掉的妖兽呆在一起’之流,自然此等白日做梦的事情也只能在此刻想想回到古代当将军。
凌霄有句话说的极好:哪个人不是在失败挫折中成长,大约是佛祖瞧我上半辈子过的实在悠闲,所以给我留了个考验?
话虽如此,但我不禁想寻佛祖理论几句,您也要想想我的承受能力,若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可如何是好?
一妖兽道:“琴琴,你管这长虫做什么?让她自生自灭好了,与我们何干?你总是这样善良,也不见那些个妖怪能记住你的好来。”
琴裂道:“好歹都是被困锁妖塔的妖,我不过给她提个醒罢了。”
“我不管,你宁愿花时间在这废物身上,也不愿多陪陪我,我要吃醋了!”说罢,腥红的眼珠直盯向我。
我立刻摇头表示,她的行为与我没有直接的关系?
这才看清了那厮是个什么样,若是可以,我宁愿什么都没看到,这妖兽看着好似马却浑身鳞片,身侧泛着火光,分明就是我等龙族的天敌‘犼’嘛!
我惊吓之余险些摔倒在地,心中苍凉,无比后悔当初没有好好修习法术,只见他张开嘴朝我一吼,我顿时没出息的双腿发软,脑中满满都是他尖利的牙,传闻这妖兽喜欢吃龙脑!
果真是天要亡我!不知此刻本龙洗心革面勤奋好学还来得及否?
那只犼下一刻化作一美男,三两步奔向琴裂,皱着眉不悦的看着我:“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我迅速摇头表示自己的无辜。
那厮半个身子趴在琴裂身上,鼻子在琴裂颈间磨蹭,柔声道:“你之前答应,我这几日之陪我的。”
琴裂咬着下唇显然有些抵挡不住,半推半就道:“不是一直都陪着你吗?”
我发誓,方才那一瞬,本龙见那厮无耻的在琴裂腰间虎摸了一把,随后他扬起一个淫-荡的笑,咬住琴裂的耳朵道:“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
琴裂咬住下唇,想逃开,却被身后的手臂扣的更紧,皱眉道:“这里有人。”
轻笑一声:“这里哪里有人了,恩?”要说有的围观的也不过是些妖。
我被那厮那只摸进琴裂衣裳里的贼手雷的里焦外嫩不能言语。
大约我的模样实在可怜,另一只妖兽趴在我面前憨憨道:“以后你会常常看见这种情况,你要适应。”
适应?我简直要泪奔,想我一黄花闺龙,连流氓都没有遇上过,便让我遇到如此劲爆的场面,我的眼睛再也不纯洁了。
犼斜过一眼,暧昧的笑道:“我建议你最好也找个伴,否则......”
你个淫贼,我强烈鄙视他。
“我是说,锁妖塔中雌兽很少,你若不找个伴很容易被.....你懂得。”他笑的嘴角险些咧到耳朵根。
我羞愧万分,你才懂,你们全家都懂。
此番对话收益最大的,大约便是知道了锁妖塔不得杀生。
我将马上要跳出喉咙的心放回肚子里,连带着看向那一群巨大的猛兽也分外亲切。
琴裂在沥琛(犼)的瞪视中亲切的介绍了第三层的长住民。
犼名为沥琛住在第三层东侧,我决定将那处划为重点禁区,绝不踏足。
好心警告我的那只名叫逆离,属‘狰’一族,性格温顺,我将它划到可交谈的范围。
另外没有出声在那里看好戏的有,飞廉一族的鸿宵,祸斗一族的昌黎还有滕根一族的飞天,他们分别占据了西南北三方。
琴裂道,前几年有个住在第三层的妖兽想不开去跳了化妖池,所以恰好空下一个房间。
待琴裂介绍完所有妖,我艰难的咽下口水道:“我还是不在这里打扰你们,好吧?”在这里的压力实在太过巨大,我突然觉得第十层的那些妖物十分可爱。
沥琛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好不容易来了个雌兽,也让他们尝尝鲜,免得总是来觊觎我的琴琴......”
我汗颜,心说:恐怕这才是你的本意吧!
既然决定住下,虽说是被迫但总不能随便找个角落窝着,这实在有碍观瞻,最重要的是,这种行为有可能会导致:某日一只不长眼的妖梦游时,不小心拿我打牙祭。
权衡对策之下,我还是决定住到那位想不开,跳了化妖池的妖兽的房间。
琴裂好心的将我带到那个唯一空闲的房间外。
那张床铺摆在我的面前,我的牙齿开始打架,我想我终于了解琴裂说的那个想不开的妖,为何要跳化妖池的真相。
那张被啃的体无完肤的床告诉我,他实在是太寂寞了。
我淡定道:“我能换个房间吗?”我实在不想做恶梦。
“可以。”沥琛奸笑道:“你可以选择跟他们任何一个同一个房间。”
小心翼翼问道:“我可不可以跟琴裂一个房间?”
沥琛亮出他那尖锐的白牙,眯起眼睛道:“我突然想吃龙脑了,这么多年没吃了怪想的。”
我迅速道:“我还是睡这里吧!”
琴裂十分同情道:“这处原来住了是一只饕餮,所以他把能吃的东西都吃完了。”
我终于知道那只饕餮不是寂寞,而是不堪忍受饥饿的折磨才自杀的。
后来我听说此饕餮在世的时候,吃完了所有比他弱小的妖后,深刻的觉得他自杀是为了造福广大妖民群众,自然,这是后话。
琴裂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