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一缕春日的阳光懒懒散散地照在了神舟大地之上。洛阳城南面的旷野之上,一支打着游击军旗号的禁军扬起无限尘埃,冲到了洛阳城的洛河南面。
赵王伦在郭象鸿忍等人的拱卫下一直出现在队伍的最前面,望着洛阳城宽阔的城墙,气喘吁吁。失去了一身的超凡入圣的功力,此时的赵王伦比起一般的禁军将士也强不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还稍有不如。
一旁的郭象望着空无一人的洛阳城城墙,不由皱了皱眉头,沉声道:“宗主,这,好像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啊!”
赵王伦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心中对司马霆的愤怒之情更是无以复加,怒声道:“管他三七二十一。郭象,你去看一看!”
郭象点了点头,飞身从马上跃起,如同一只大鸟一般横跨过洛河,轻飘飘地落在了城墙之上,发现城墙上果然一个人都没有。身形一闪,消失在城墙之上,刹那间便是出现在了宣阳门城门之内,独自一人负手而立,发现往日繁华异常的铜驼街此刻竟然看不到一个身影。
郭象眉头皱得更重了。微微闭上眼神,神识朝城内四散而去,在百丈之内依旧没有察觉到任何骁骑军身影。郭象满腹疑惑地喃喃自语道:“这个司马霆,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沉思良久,郭象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子,把目光投向了宣阳门厚重的城门。思索片刻之后,迈步走了过去,双手腾起一股青色真气,奋力将门柱从城门上一一卸了下来,随后凭借莫大的功力,一个人生生将城门拉开。
赵王伦率军在外,待得郭象刚刚进城去还不到一刻时间,便见到城门“吱嘎嘎”地打开了。紧接着便见到郭象一步一步从洛阳城中走了出来。呆了一呆后,赵王伦纵马上前喝道:“郭象,里面到底什么情况!门怎么会打开了!”
郭象脸上也是一脸疑惑之色,喝道:“宗主,门是我开的。里面……好像没有一个骁骑军……”
赵王伦脸色数变,低头沉思道:“什么?司马霆到底想要干什么?!”在司马霆的手中吃了这么大的一次亏,而且此时此刻洛阳城的情景又是如此地诡异,赵王伦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只怕司马霆又设了一个陷阱在里面等他往内钻。
高力士策马来到赵王伦身旁,神色犹豫问道:“宗主。这个,我们进不进城?”
赵王伦沉思良久,最终一咬牙,道:“高力士,你率领一万禁军进城!我倒要看看,司马霆到底在耍什么花样!小心点,千万别着了司马霆的道!”
高力士在马上俯身应诺,手一挥,率领着一万游击军便是潮水般冲入了宣阳门。
赵王伦望着游击军将士驾着战马从自己身边滚滚而过,心中不知道怎么地感到有一丝不安,好似这一万游击军冲进去后便是再也没有了生路一般。看来上次司马霆一连串的打击真是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高力士忽然带着几骑禁军出城,来到了赵王伦的身前,面色有些古怪道:“宗主。洛阳城内,真的没有一名禁军将士,就连皇城之中,竟然也是没有一个站班的禁军。据一个洛阳百姓说,司马霆在昨天上午,率领着一万骁骑军,夹带着近千辆马车,从西阳门出了洛阳,一路朝西面去了。”
“什么?”赵王伦面上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怒声道:“司马霆不在洛阳城?”
高力士心中一跳,低头应道:“是的。”
赵王伦面上抽搐几下,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进城!”说罢,也不管其他人,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马屁上,孤身一人便是冲进了洛阳城去。
鸿忍与高力士都是吓了一跳,连忙跟上。赵王伦现在功力全失,可是一支冷箭就能致其于死地!万一阴险狡诈的司马霆设下了什么杀招,那他们可真是哭都来不及哭了。
赵王伦策马奔腾,冲到了赵王府后,翻身下马,急急入内察看。一路上走过来,发现本来富丽堂皇的赵王府入眼是一片狼藉景象——能被搬走的都给搬走了,不能搬走的,也大都给砸了个稀巴烂。
越往里走,赵王伦的面色越是难看。而当赵王伦步入假山群中,见到密室之上的假山整个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之时,赵王伦的脸上更是渗人到了极点!
鸿忍等人一直跟在赵王伦身后,望见此时此景,也是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假山没了,那下面密室的秘密,不用说也一定是被司马霆洗劫一空了!这下,清玄宗可是真的亏大发了!
赵王伦浑身颤抖,仰头发出一阵愤怒地咆哮:“司马霆!不要让孤抓到你!不然的话,孤一定要把你炼成一具活兵尸!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假山群上不断回响着赵王伦凄厉的惨叫声,一股巨大的力量忽然猛地从赵王伦的身体中爆开!生生将在其脚下炸开一个方圆三丈的大洞!
鸿忍等人心中一惊,没想到赵王伦竟然在这种情况之下,冲动了散功毒的限制,恢复了一身的内力!
赵王伦悲愤的呼声良久方止。赵王伦胸口起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后,狠声道:“郭象!高力士!”
郭象与高力士对视一眼,上前俯身道:“宗主!有何吩咐?”
赵王伦大声喝道:“马上集合所有人马!跟我去追司马霆!司马霆西去,只有一个地方可去,那就是关中!还有,传令孙秀,让他带着骑兵不要来洛阳了,迅速西行,配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