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伦满脸阴沉地带着鸿忍与郭象随着溃退的游击军大军一路向后退去,回头一望看见骁骑军早就已经停止了追击。可是游击军将士们却是一个个被打破了胆,还是在拼命向远处奔去。
看着游击军的窝囊模样,赵王伦气就是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游击军被骁骑军打得打败,他也不必跟着退走。他相信,若是游击军能够再多顶住一个时辰,督绝他们一定再也挡不住他!到时候他就可以把司马霆生生撕成数片!!!
赵王伦想着想着,心中越发怒火中烧,右掌一挥,打出一道透明的真气,将身前几名正在逃跑的游击军将士击成粉碎!仰天大吼一声:“都给我停住!你们这群废物!就知道逃跑!孤要你们何用!”
赵王伦暴虐的吼声声震十数里,竟是将正在溃逃的游击军大军生生喊住!有靠得近的游击军将士甚至被赵王伦一声吼声震得七窍流血,与座下马一起扑倒在地上,再也没有站起来。
嘈杂的马蹄声渐渐消失了,所有的游击军将士都是勒缰驻马,呆呆地望着赵王伦声音传来的方向,心中不住颤抖。
郭象与鸿忍对视一眼,都发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之情,现在赵王伦的状态可是有些不妙,大有走火入魔的迹象。郭象沉吟片刻,上前俯身对赤红着双眼的赵王伦轻声道:“宗主息怒。这也不能怪诸位将士。骁骑军战斗力本是高于我们。再加上我们远来疲惫,这才被骁骑军一举击败。”
赵王伦脸色狰狞道:“你这是在责怪孤吗?说这一切都是孤的过错?!”
郭象心中一颤,拱手道:“属下不敢!”
鸿忍皱了皱眉头,也是上前道:“宗主,还请息怒。郭道长不是那个意思。宗主!”鸿忍最后两字加上了些许佛门内力,只见一层金光从鸿忍的口中喷出,一下子钻进了赵王伦的身体之中,闪烁两下,消失不见。
本来正处在狂暴边缘的赵王伦受了鸿忍的佛门震慑,眼中的赤红之色渐减褪去,整个人变得平静下来,缓缓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之时眼神却是变得清澈了不少。瞥了瞥眼前的郭象,道:“聚拢兵力,就地埋灶做饭!”
郭象抬头看了赵王伦一眼,张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却是化作一句话:“喏,宗主!”转身吩咐身边的一名游击军校尉,去将游击军重新聚拢起来。
赵王伦扭头看向了鸿忍,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牵强的笑意,道:“鸿忍大师,多谢!”
鸿忍目光炯炯地看着赵王伦,摇摇头道:“宗主见外了。倒是宗主最近似乎有些不妙啊?”
赵王伦沉吟片刻道:“孤,没事。”说吧扭头转向郭象问道:“对了,孙秀他们可有什么消息?”
郭象应道:“孙将军的三万骑兵大概还需要两天才能追上我们。另外,司马范的五万荆州骑兵也已经快速向西北而去。若是我们能够不惜一切代价拖住司马霆他们,五万荆州起兵便能赶在司马霆入关之前将其堵住,到时候主动权便是会回到我们的手上!”
赵王伦冷笑一声道:“司马霆,别以为你赢了一次就万事大吉了!等着吧!这一次,你插翅难飞!不杀你,难消吾恨!”
正当赵王伦又一次朝天发狠话的时候,司马霆却是带着得胜的骁骑军朝西面的函谷关狂奔而去。
司马霆在马上对并驾齐驱的督绝笑道:“师傅,这次赵王伦可是又气得不行吧?一想到赵王伦现在的表情我就想笑。原来天道高手也有吃瘪的时候啊!”
督绝冷哼一声,立刻泼了一盆冷水道:“别高兴的太早了。现在我们的后面和南面可以有十几万大军在追赶!搞不好,这些人还没能熬到函谷关便是全部死光了!”
司马霆丝毫不以为意地呵呵一笑:“师傅放心。影锋带着清河他们先行进关,我们便没有了后顾之忧。竟可以跟他们好好玩上一玩!”
督绝又是冷哼一声,道:“玩?你准备怎么玩?万一玩砸了如何是好?骁骑军好歹有近一成的圣门弟子。万一都被你玩死了,可被怪为师不顾师徒之情动用门规!”
司马霆摇头无奈道:“师傅你说到哪里去了。骁骑军可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嫡系部队。相信我对他们的珍惜不会丝毫少于师傅。”
督绝沉吟片刻,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重了,何况自己这个徒弟又何尝让自己失望过。不由将语气放缓些,又道:“你准备怎么做?”
司马霆目光闪动,遥遥望着前方,沉声道:“师傅,徒儿问你个问题,若你是赵王伦,你觉得我们会往哪里去?”
督绝想也不想,直接道:“这还用问,自然是函谷关喽!”
司马霆嘴角轻轻一笑道:“如果我们偏偏就不往函谷关去呢?”
督绝心中一动,盯着司马霆的侧面喃喃道:“你是说……”
司马霆点头道:“虽然函谷关乃是距离我们最近的入关关口。但是却并非是唯一的一个。不过,既然他们都觉得我们会从函谷关入关,那我们就偏偏不去函谷关!”
“赵王伦一定会拼命拖住我们入关的脚步,然后荆州军赶去函谷关堵住我们入关之路,最后将我们这一万骁骑军一口吃掉。嘿嘿,我们也就不要急着赶去函谷关,好好将赵王伦斗上一斗。边打边往函谷关靠近,造出一副要从函谷关入关,却被赵王伦牵制的假象。等到荆州军赶去了函谷关之后,赵王伦一定会放松对我们的追击,让我们去函谷关跟荆州军拼个你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