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来畅春园了。”微温慌慌张地闯进了独孤傲宁的厢房。
“他来这里做什么?是来见芸烟的吗?”独孤傲宁听到皇甫青的名号,并不见惊慌,只是眉宇之间隐隐呈现出厌恶之色。
“太子殿下要见如烟姑娘,芸烟秀正劝着了,只是太子态度十分坚持,怕是……”微温绞着手指很是害怕。
“太子被人挑起了兴致,芸烟自然是劝不住的。”独孤傲宁眼中闪过不知名的笑意,随即吩咐道:“替我准备一条蒙面的丝巾,我这就去见太子殿下。”
“秀,你这一去不是羊入虎口吗?”微温一时心急,说话已是失了分寸。
“我们先去瞧瞧,而后见机行事吧!”独孤傲宁与皇甫青也算是老相识了,她知道以皇甫青素来性子张狂,若是今日见不到人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殿下,那如烟不过是江妈妈乡下的侄女,怕是入不了殿下您的眼,殿下如此尊贵之身又何必自降身份去见那卑贱之人呢!”芸烟攀上了皇甫青的肩膀,娇滴滴的哄着他。
“芸烟,你打量着蒙本太子吧!”皇甫青将芸烟揽入怀中,轻点她的鼻梁道:“莫非你是怕本太子有了新欢便会忘了你这个旧爱吗?”
“殿下,您坏死了,您怎么可以这样欺负芸烟呢!”芸烟的手指顺着皇甫青的胸膛磨蹭着。
“芸烟,你伺候本太子多年,应该知道本太子对你的心意!”皇甫青的眼微微眯起,方才的柔情蜜意渐渐化为犀利的光芒:“除了本太子的心意,你也应该最了解本太子的脾气秉性!”
芸烟知道这是皇甫青在暗地里警告自己,于是搂着皇甫青的脖颈赔笑道:“芸烟对殿下可说是日思夜想,怎奈殿下一来便要见其他姑娘呢!这可不是叫芸烟伤心嘛!”
“你这是在考验本太子的耐心吗?”皇甫青显然是失去了耐心,脸色整个阴沉了下来。
正在芸烟万分为难之际,厢房的门扉被人推开,独孤傲宁身着一袭浅碧色坠地长裙,摇曳生姿的走了进来,她作势朝皇甫青福了福身体,算是行了礼。
“如烟出身乡野,没见过世面,还望殿下海涵!”芸烟怕皇甫青会怪罪独孤傲宁无礼,忙替她求情道。
“本太子向来是不拘汹的,不打紧,不打紧的!”皇甫青看不到独孤傲宁的容貌,但见她体态婀娜多姿,一双眼盯在她的身上便是再也挪不开了。
“殿下……”
芸烟的话还没说出口,皇甫青已是率先开口道:“芸烟你先出去,没有本太子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扰了本太子的好事。”
“殿下,如烟不懂得规矩,不如让芸烟留下来一起伺候太子。”芸烟说着已是主动挽住了皇甫青的手臂。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啰嗦!”皇甫青很是不耐烦的朝着芸烟吼道:“本太子要你退下,你乖乖退下便是了。”
“殿下,芸烟日夜思念着殿下,还请殿下恩准芸烟伺候在殿下身边!”芸烟几乎哀求的看着皇甫青。
“本太子再说一遍,出去,马上滚出去!”皇甫青袖袍一挥,芸烟便如折翼的蝴蝶摔在了地上。
“太子息怒,太子息怒……”江妈妈见里面动静大了,忙跑进来看看,一见到芸烟脸色惨白的跌在地上,忙护着她向皇甫青求情道:“老奴这就扶着秀出去,还望殿下看在往日的情分莫要怪罪!”
皇甫青见芸烟惨白着脸跌坐在地上,心中也是一软,他本意根本就不想为难芸烟,若不是她今日一直胡搅蛮缠,他决计是不会如此对她的。
“快扶你家秀出去吧!”皇甫青的语气已是缓和了不少。
芸烟与江妈妈出去后,独孤傲宁忙为皇甫青斟满了酒,闹着要他讲自己的光辉史,她已经吩咐微温前去请萧翊雅前来,那萧翊雅也是是个张扬狂傲的主,能容下一个芸烟已属极限,若是再来个如烟,怕是要闹翻天了,如今她能做的便是尽量拖延时间了。
“你怎么能让宁儿去冒险了,当真是糊涂!”上官清绝知道独孤傲宁去了皇甫青的房中,第一次动怒训斥了芸烟。
“公子当真是错怪秀了,秀为了独孤秀被太子爷推在了地上,连胳膊都给摔……”江妈妈见上官清绝迁怒芸烟,急忙替芸烟辩解道。
“妈妈你快别说了,这件事是我没有处理好,能被公子训斥几句心里反而会好受些。”芸烟急忙打断了江妈妈,眼中的愧疚之意也是随之更甚。
上官清绝见芸烟的胳膊绑着绷带,脸色也是苍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太重,于是舒展了眉头,语气比起方才亦是轻柔了不少:“我去去就来,你想办法稳资甫青,万不得已时,不惜一切代价救下宁儿,切记不要暴露了身份。”
芸烟听了上官清绝的吩咐,很是惊诧的抬起了头,若不是江妈妈在一旁拉着她的衣袖,她几乎都要忘记了应声。见着一旁的江妈妈提醒着自己,这才颔了颔首,然后面色恭顺的退了出去。
“将这封信送去驿馆交给青国太子。”上官清绝将信交给手下,转而又吩咐人道:“将我将军的服制取来,我一会要进宫去。”
“秀,这该如何是好?若是独孤傲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公子怕是不会轻易……”江妈妈想起方才上官清绝眸中的怒色,心中便是害怕的不得了。
“正是因为清绝如此在乎她,所以我越是不能放过她!”芸烟一字一句,恨不得要将满口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