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银子准备了五万,这还不包括那些古玩字画布料首饰,能塞的都塞了,还觉得不满意,将海上的股份抽出来一份给了殊兰。
殊兰过意不去的道:“您把这些都给了我,也不怕弟弟们不愿意。”
赫舍哩眉头一皱:“这都是你额娘我挣出来的,他们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等他们有本事自己挣钱了在说这硬气话。”
又推着她道:“如玉不是请你去她们郊外的庄子上作客吗?赶紧收拾收拾去吧,不用在这碍手碍脚的。”
殊兰便扯着赫舍哩撒娇:“额娘,你不疼女儿了。”
直闹的赫舍哩真笑了起来,她才出了屋子,往佟如玉家的庄子上去了。
佟家的这个庄子外面看着普通,里面却别有一番天地,下了几日雨才刚刚停了,到处水洗了般清澈干净,院子里亭台楼阁,假山瀑布,奇花异草,曲曲折折,忽而幽暗,忽而宽敞,忽而险峻忽而平坦,走几步或遇上芭蕉树下站着几只仙鹤,或松树旁有几只梅花鹿,廊下又挂着无数鸟雀,不同于苏州园林,带着北方特有的大气豪爽却也动人心弦。
殊兰不自觉的在荷花池跟前停下了脚步。
“可是很喜欢?”
她吃了一惊,转身的时候,见着穿着银灰色长袍的胤禛就站在她对面的树荫下,好像比上一次见的时候又多了一些什么,那细长的凤眼越加无波无澜的幽深。
胤禛打量着眼前好久不见的女子,蓝色宝石点缀的钗子在阳光下闪着别样炫目的光彩,却抵不过她眼中瞬间绽放的绚烂,那一双白的有些透明的脸蛋微微仰着,将那一双惹人爱怜的眼眸清楚的呈现,海棠花一样唇微微张着诉说着主人的惊讶,脖子上带着那个宝石项圈精细繁复,到是应证了西林觉罗家不差钱的说法。
胤禛往前走了几步,慢慢的道:“一些时候不见,你到是长高了些。”
她似乎才反应过来,急忙的行礼:“见过贝勒爷。”
胤禛到没有因为她的失礼不高兴。
走到她身边站定,便将娇小的她都罩在了自己的阴影里,闻到一股幽幽的荷花香,一垂眼就能看见那白腻的脸庞,卷翘的睫毛,他收回目光,顿了顿道:“走吧,我带你四处走走。”
殊兰迟疑的道:“佟姐姐呢?”
胤禛细长的眼里闪着戏谑的光:“你这么聪明,定要问出来?”
殊兰一怔,旋即脸上一红,在不看胤禛,只将个侧脸留给他。
胤禛向前走,见她还跟着,便跟她说起了话:“想见见你,自从苏州之后,一直没有跟你好好说过话。”
“怎的爷现在就有了时间?”
“觉得还要在等一年,时间有些长。”
他冷着一张脸,一点多余的神情都没有,干净利索的说出这些引人遐想的话,惹的殊兰用帕子遮了脸:“公子爷也太…..”
胤禛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可见她还是将他只当做他。
却见她不在往下说低着头道:“是殊兰鲁莽了。”
她一张脸红到脖子上,粉嫩的好看,胤禛不知怎的起了逗弄之心,指着不远处的海棠道:“看那一株西府海棠红不红?”
殊兰不解其意,强装着淡定道:“到是鲜红可爱。”
胤禛淡淡的点头:“用这鲜红可爱来形容到是贴切。”
殊兰怔了半响才知道胤禛是在说她,羞的眼里都有了泪意,那雾蒙蒙的眼里就似乎飘起的花瓣,娇弱的惹人怜爱,胤禛看着她实在害羞,不愿在说下去,便又转了话题:“一直没有当面谢过。”
殊兰看这池子里的鸳鸯:“若说谢字就见外了。”
胤禛又想逗逗她,但旋即又忍住了,一面往前走一面道:“有没有什么要求?”
殊兰慢慢的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淡定,眉宇间也渐渐归于宁静,缓缓的道:“若说要求,确实是有一个的。”
她浅笑着道:“我住的院子,便叫芳华院吧。”
他先答应了才问:“这又是为何?”
殊兰斟酌着将自己的身世说了一遍,也不敢有隐瞒,她见胤禛眼里并无讶异之色,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她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
殊兰说话总是很能带动人的情绪,当她的语气归于平静祥和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也跟着舒缓宁静了起来。
“芳华院里一切,是我这一辈子最留恋的。”
胤禛捧场的接道:“怪道爷总觉得你有一股江南女子的气息。”
殊兰歪着头狡黠的问道:“江南气息可好?”
他故作沉思,好一会才道:“自然是好。”
殊兰便抿嘴笑了起来:“人人都道四爷是个冷言少语的人,殊兰却觉得四爷面冷心热。”竟有这闲心思逗她。
他勾了勾嘴角,凤眸又多看了她几眼,她确实美,一颦一笑似乎都有别样风姿,动人心魄。
后院的女子都怕他,即便他面冷心热。却独独她,从第一次见她就从来没有怕过他,仿佛他那冷硬的外表从来不曾有过,又仿佛她就一直住在他心里一般,看见的只是他,这种感觉很微妙也很独特,只要可以他愿意一直将她放在心里最独特的地方。
胤禛到是喜欢跟殊兰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着话,虽然神情是万年不变,但殊兰却知道他心情不错,偶尔逗逗她见她脸颊红透他眼里就会闪过笑意。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