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院长虽然挂着头衔,可平时还是从事着本专业的研究工作,很少有时间聚到一起说笑,所以谁也沒注意刘宇浩在做什么。
不过,很快刘宇浩就制造了一个特别的声音,大家想不注意他都不行了。
“咣当”一声。
刘宇浩顺手将其中一件素三彩观音樽推到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
三秒钟。
在三秒钟内,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褚老在内,纷纷露出满脸的惊骇神色。
“刘宇浩,你,你简直疯了,”
周逸辉第一个跳了出來,指着刘宇浩的鼻子就开口大骂,眼睛珠子向外暴出,充满了血丝,咆哮着道:“叫警卫,快叫警卫把他抓起來,”
闯了这么大的祸,可刘宇浩却丝毫不以为意,甚是撇撇嘴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上一口茶,缓缓说道:“张一元的茉莉花茶果然名不虚传,入口芳香、回味无穷啊,”
“宇浩......”
褚老也有些紧张了,狠狠瞪了刘宇浩一眼,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要早知道刘宇浩会这么莽撞,褚老可说什么都不会带刘宇浩來故宫博物院了,更不会把素三彩观音樽的事告诉他。
敢当着十位故宫博物院的院长面砸了文物,类似于刘宇浩这种行为的不知道会不会后有來者,但前无古人却是一定的了。
现在可怎么收场。
刘宇浩看出了褚老心中的担忧,呵呵一笑,道:“老师,不过就是个赝品,砸了也就砸了呗,有什么值得好奇怪的,”
瞧人家那底气,恐怕再也找不出比刘宇浩还牛哄哄的人了吧,砸碎了周逸辉的心头肉,可他却表现的不屑一顾,甚至说让大家不要奇怪。
现在大家终于知道,原來,气死人不偿命的真正含意还可以这样解释。
“你还敢说,”
周逸辉鼻子都差点气歪了,现在他最后悔的就是把奠定了自己身份的观音樽拿出來让刘宇浩欣赏,脸色阴沉地道:“那可是独一无二的宝贝,刘宇浩,你必须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陈院长虽然也是脸色黑到不能再黑,但眼光却有意无意,瞥向了刘宇浩,心念电转下脱口问道:“刘宇浩,刚才你说那观音樽是赝品可有根据,”
“有个屁的根据,陈老你别听那小子胡说,”
周逸辉完全疯狂了,连自己的专家形象也顾不上,居然暴起了粗口。
房间内的气氛紧张无比,已经沒有人轻易开口说话了,大家都在等待着警卫人员的到來,看向刘宇浩的目光也尽满是复杂。
好端端的一个苗子就这样可惜啦。
突然,门外小院里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周逸辉蹭地站了起來,冷冷瞥了刘宇浩一眼就要去开门。
傻子都知道,那脚步声一定是警卫人员传出來的。
可让周逸辉失望的是,他打开门以后压根就沒看到什么警卫,站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个丰神俊朗的帅小伙,手里还抱着一个箱子。
“你是谁,谁让你进到这里來的,”
周逸辉一脸严肃,眼神冷得吓人。
刘宇浩回头看了一眼,呵呵一笑,道:“还不赶紧进來,杵在门口成什么样,”
藤轶哈哈一笑,也沒管周逸辉是否堵在门口,轻轻用手一拨就挤了进來,放下箱子,道:“刘哥,那十几个警卫差点把这箱子打碎了,我把吓得不轻,”
现在房间内的专家们一个二个脸色都非常精彩,大家好像事先约好了一般都左顾右盼,佯装沒有听到藤轶刚才说的话。
听到的也不敢去问呀。
人家可是说了,门外是十几个警卫,可就短短几分钟工夫就被收拾了。
这刘宇浩是什么怪胎,怎么出门还带着这样一个高手。
大概也是觉得尴尬,众专家们赶紧低下头,自顾自地喝起了茶。
好生怕怕啊。
刘宇浩沒去管众专家的精彩表情,淡淡一笑从箱子里拿出了褚老带來的素三彩观音樽,轻轻放在桌上,和还沒來得及打碎的另一件摆在一起。
“各位老师,我想请大家帮忙给掌掌眼,看一下这只观音樽和刚才打碎那只有什么不同,”
刘宇浩笑着说道。
震撼,绝对是震撼。
刚刚才打碎一只,人家马上又请出了一模一样的另一只,这一砸一请变化太快,简直和变戏法似的,好多人一时半晌都无法接受。
当然,嘴巴张的最大的人自然要属周逸辉,他怔愣了半天才走到褚老那件观音樽跟前,一脸呆滞的问道:“怎么会又多出了一件,难道真出现了赝品不成,”
这不是废话嘛。
人家刘宇浩刚才就已经说了自己砸碎的那只观音樽是赝品,也不知道周逸辉为什么还有如此一问,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可究竟哪件是赝品现在还不好说,所以,一时间众人再次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不知该是先问刘宇浩原委,还是该先安慰周逸辉的失控情绪。
瓷器是中国人的伟大发明,几千年來,古代匠师们创造了无数技艺精湛的瓷器珍品,遗存下來成为文化宝库中的巨大财富,在这些遗物中有各个时代的代表作和创新之作,也有后代仿制品,无不表现出高超的制瓷技巧。
就仿古瓷而言,早在宋代,当时的几大名窑就有其他地方窑对之加以仿造的情形。
元代瓷器中,则仿宋代钧窑和定窑较为突出,尤其明清两代,仿前代瓷器更加兴盛,各朝均沒有中断过,仿品的制作技术不断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