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简单的道理。傻子都能看得明白。一块毛料如果正反两个面都解出了一样的种色的翡翠。那还能勉强狡辩称“宁赌一线。不赌一片”。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三个面同时解出的都是一模一样的玻璃种正阳绿翡翠。假的了吗。
彭易阳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他知道。如果等一会刘宇浩就拿现在这块毛料和表哥选出的那赌石专家对赌。输的就不是面子了。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富贵花开”。
“这么漂亮的正阳绿玻璃种翡翠。能掏出上百的手镯了吧。”
“切。目光短浅。难怪的你公司发展不起來呢。”
反驳的人一脸的鄙视。那人早就盘算好了。如果自己是那翡翠的主人。先高价请一个最出名的珠宝设计师。设计一整套翡翠饰品。等解出明料后。打造出其中最吸引人的一件玉器。然后摆在店里当作镇店之宝。谁來了也不卖。
然后等大家都垂涎三尺的时候。再请那设计师把翡翠按设计图完整的打造出來。每个月展示其中的一件。最后等顾客蜂拥而至的时候。选择一个黄金时期。把全套的翡翠饰品都拿出來在香港最大的拍卖行展示一次。
哇噻。不知道。最后这套饰品究竟能卖到多少钱呢。那男子一脸的期望。不是被身边的朋友踢了一脚。口水几乎都要流了下來。
“刘兄弟。这。这毛料是稳赢的。老哥先恭喜你了。”
宋元光终于从震惊中把自己拉回现实。现在。他对刘宇浩简直佩服到五体投地。如果他沒记错的话。刘宇浩是当今世上第一个解出三四十公斤玻璃种翡翠的人。至于正阳绿这种极品色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解总。那。那块毛料是从咱们仓库里出去的吗。”
一直沒敢上前的老项瞠目结舌的看着刘宇浩变戏法似的解石。澎湃的心潮久久不能平息。他认得。那块黑乌砂毛料就是前不久刘宇浩从自己购进的那批毛料中的一块。
“这么多毛料你看花眼了吧。”
解谦其实也看出來了。但他心里却不愿意承认。天啊。一块重达三四十公斤的玻璃种正阳绿翡翠曾经在自己的仓库里放了好多天。可自己硬是沒看出來。
假如这批毛料一块都不卖。和老项商量以后全部解开。这块翡翠不就是自己的了吗。有了这么大一块玻璃种翡翠。自己和老项还做个什么生意呀。躺着那里也几辈子都吃不完啊。
“我怎么会看花眼。别人买的我可能不记得。但刘兄弟买毛料那天是我亲手点验的。又是我亲手装车的。错不了。”
老项当然不知道解谦在想什么。不满意的摆了摆手。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说他眼花了。尽管自己已经快五十岁。可老项从來都认为自己和精干的小伙子应该差不了多少。
“刘。刘先生。如果对赌结束以后。您的这块翡翠毛料卖吗。哦。我说的是明料。”
有个人试探着看自己是否能在这次对赌中分一杯羹。虽然自己和那“富贵花开”无缘。但解出的明料自己买上一星半点的也不错呀。
“卖。对赌结束以后我留着这翡翠也沒什么用了。当然会卖。”刘宇浩笑着回答。但眼角的余光却向彭易阳看去。
“刘宇浩。这块毛料你不能拿來参见对赌。”彭易阳大吼道。
鱼儿终于上钩了。当彭易阳听到刘宇浩肆无忌惮的谈论着对赌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脸色发青。嘴唇有点紫。
“我的翡翠我为什么不能卖。”刘宇浩愕然。看着彭易阳的眼神充满惊诧。
彭易阳当然不是什么真的傻子。众目睽睽之下脑袋依然转的很快。迟疑片刻。说:“赌约上写明是要现场解石的。你在对方不在场的情况下提前解石就是破坏规则。所以你这块毛料不能参加对赌。”
刘宇浩就奇了。道:“我的赌约上写的什么彭少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那赌约是薛表哥让老邢替他......”
完了。一不小心就露了底。话还沒说完。彭易阳就知道自己又惹祸了。赶紧的把最捂着。眼睛瞪得溜圆。大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之势。
周锡不知道刘宇浩还有后招。笑嘻嘻的站了起來。道:“原來那邢笛是你和薛浩然的狗腿子呀。早说嘛。让大伙搁着猜了半晌。是不是你们表兄弟俩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自己出面找我们老四。”
轰......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周锡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今天这场约赌的真相。低着头小声在下面议论着。还不乏有好事之人眉飞色舞的讲着昨天豪门浴海被封的细节。好像自己是其中一个参与者一般。
“是。是又怎么样。呃......反正这块毛料你就是不能拿出來参见对赌。”
彭易阳现在脑中只有薛浩然的指示。尽量破坏。让这毛料不能参加对赌。所以也不管在场的人心里的想法了。当场耍起无赖。
刘宇浩冷笑了一下。走到那黑乌砂毛料前抚摸着毛料。冷冷的道:“你说了不算。和我签订赌约的是邢笛。除非......”
“除非什么。”
见刘宇浩话中有犹豫。已经失去智商的彭易阳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猛地往前走了几步。在他眼中。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那黑乌砂毛料表现实在太好了。不。不是表现好。是已经呈现在大家眼前一个重达三四十公斤的玻璃种正阳绿翡翠了。彭易阳不允许这种能使他们计划泡汤的毛料出现在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