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南邵所指的那块半赌毛料,刘宇浩笑了笑,道:“江天兄弟,南先生说的很正确,这块毛料的确沒得赌,看來你这一年在赌石上沒什么长进嘛,”
江天老脸一红,露出苦涩的笑,道:“为什么,这块半赌毛料皮壳表现很好啊,而且翻砂细腻蟒带紧致,又是莫西沙的料子,松花的表现也不错,我认为有得赌咧,”
刘宇浩淡淡一笑摇头说道:“江天兄弟,你可能是看错了,这块黄砂皮毛料不是莫西沙的,”
“啊,不会吧,场口我也会看错,”
江天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刘宇浩,若是别人刚才那么说自己,他早就挂不住了,但刘宇浩在赌石方面的能力他是非常清楚的,所以并沒有表现出愤怒的神色。
听了刘宇浩的话,南邵双眸一紧,重新打量了一下刘宇浩插言道:“那么,刘先生认为这块毛料是那个场口的呢,”
刘宇浩笑了笑,说道:“以我的看法,这块黄砂皮毛料一定出自龙肯场区的翁巴利,”
“何以见得,”
南邵脸色微微一变,继续追问道。
以前他总以为刘宇浩能得到翡翠圣手的名头无非是凑巧解涨了几块毛料而已,但现在南邵再也沒有那个想法了。
轻视对手是商人最大的忌讳,虽说南邵打骨子里就看不起刘宇浩,但他对刘宇浩在赌石方面的能力还是非常惊讶的。
那块半赌毛料的确不是莫西沙的,但很少有人能分辨出來,原因是它实在太像了,如果不是有丰富经验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江天也算是赌石老鸟了,他不就愣是沒发现毛料皮壳上的细微表现吗。
刘宇浩笑了笑,说道:“翁巴利也是龙肯场区的一个敞口,这个敞口的料子水足,棉大,种稍嫩,常被用來冒充摩西沙,江天兄弟刚才可能是被皮壳的表现蒙蔽了,”
江天的脸红的像一块布样腆着脸把头低了下去。
作为唐氏珠宝的原料部掌舵人居然会看错毛料,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更何况,这毛料明明是新场区的,竟被自己说成了莫西沙的料子,要是搁在外面被别人听到,还不要笑掉大牙。
刘宇浩笑着拍拍江天的肩膀,说道:“老帕敢场区也有老帕敢敞口,大马砍场区也有大马砍敞口,很多时候大家都会一时眼拙看错,这也是正常现象,你可别为这个纠结啊,”
“不会的,能从刘哥这学到这些我高兴还來不及呢,”
江天勉强笑了笑,说的全是言不由衷的话,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瞟了一下神色淡然的唐妩,心里直敲小鼓。
南邵笑道:“刘先生,等会我有块毛料想解开看看,不知道你有沒有兴趣一起去,”
对于刘宇浩这个人,南邵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再估量一次了。
放眼整个参加翡翠大公盘的人,南邵自认为能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做出刘宇浩刚才那种正确判断的人绝对不会超过三个。
如果在解石方面刘宇浩能再次表现出高人一筹的话,南邵将考虑是不是需要按照井田贞子昨晚找到自己说的那样,两人联手打压刘宇浩一次。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
作为一个商人,南邵毫不介意利用外力來打压这个既是对手,又是情敌的人。
商场便是战场,稍微用一些手段又能算得了什么。
本以为刘宇浩有可能会找借口推辞的,南邵都已经想好了说辞让刘宇浩无法退却,可沒想到事情却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刘宇浩淡淡一笑,道:“好啊,正好我也有块毛料需要解开,下午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