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弘历敲定了心中大事迫不及待的就往画舫而去想要告知对方这个好消息,夏盈盈自是喜不自胜,难得的放开一次,虽是没有献出清白之身却也终于让对方摸到了小手亲到了小嘴,这样一来,尝到了甜头的弘历自是往画舫跑得越发的勤快了起来,一次两次勉强还能够拿旁的由头塞过去,可时间长了却是难免惹人疑窦,而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来行宫几次都见不到弘历人的允禄——
“怎么回事?皇上究竟去哪里了?怎么成天到晚的见不到人?”
“奴,奴才也不知道啊,您是知道的,自打南巡以来主子爷就甚少将奴才带在身边,奴才虽是有心侍奉左右却也只能有心无力,望亲王明鉴啊!”
“混账东西,即便你没有跟着皇上一同出去,可是你身为总管太监难道还一点风声都不晓得?你这是明明知道还隐忍不发,竟当本王是傻子?若是皇上出了什么意外,你可担当得起?”
“叔王息怒,您老人家跟个奴才秧子置什么气?没的气坏了自己个儿不是?”
弘昼看着自家皇叔一副怒不可遏,像是下一秒就要拿着吴书来顶炮火的模样儿,眼皮子不由得跳了一跳,连忙上前拦住了人又几不可见的飞快给吴书来使了个眼色——
“吴书来,你也是宫里头的老人了,你向来忠心皇上轻易不肯泄露帝踪这是好事,可是正如同叔王所说,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你可担得了干系?”
“可是奴才真的……”
“你也甭跟本王打马虎眼,你不知道皇上去了哪里总归是知道皇上最近跟哪些人走得近吧?”
“这……”
这在宫里摸爬滚打且还能混出个模样儿的,谁会没有点演技在身?心中虽是早有准备,面上却还端得一副为难之色,被允禄再度狠狠瞪了一眼方才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缩着脑袋憋出一句——
“主子爷处理政务和宣见大人们的时候奴才一向是不在身边侍奉的,可是若说近些日子谁跑得最勤,想来想去那也就只有杭州知府了。”
“杭州知府?”
允禄得了有用的消息一甩袖子便走,带着弘昼二人直接找上了门,杭州知府虽一心想要讨好弘历看着能不能趁机得点子青眼混个京官儿做做,可是面对着一个两个手握实权的王爷也不敢打马虎眼,只能避重就轻的将画舫之事说了一遍,而他话中的意思虽然是说不过是个附庸风雅的地儿,不过是找个人陪着听听曲儿喝喝茶,可允禄又不是傻子,哪里能听不出这其中深意,哪里会不知道那画舫是个什么地方,几乎直接气了个仰倒,拍着桌子就让人将这个杭州知府拖出去狠狠打了一顿,转头又照着地方连忙动身去寻人——
“盈盈,你这曲子弹得是越发的精进了,只是这词儿总是显得有些伤怀,眼下里你知己都寻到了,难道还有什么旁的烦忧?”
“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不过是幸运来得太过于突然让盈盈有些始料未及罢了,同时也有些感叹,有时候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不晓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不然这样的好事怎的就偏偏摊到盈盈头上了呢?”
“那是因为老天爷怜你朕也怜你,你放心,以后有朕在自是再不会让你受什么委屈了,你便放……”
“皇上,您这是在做什么?!”
弘历沉浸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只要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对方就能跟着自己回宫朝夕相对,指不定还能激一激那越发了心头刺的皇后,心中就快意得不了,然而这饱含情意的许诺还没说完,却只见紧闭着的房门突然被大力踹开,没等他勃然大怒抬头起来一看究竟,便只见满脸风雨欲来的允禄和一脸尴尬的弘昼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皇上,您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您还记得不记得自己的身份?您平日里喜欢玩乐有些糊涂也就罢了,怎可在这上头拎不清?您就不怕那些个文人士子的讨伐之声再度卷土而来?就不怕言官们血溅朝堂?咱们爱新觉罗家的颜面您究竟是要还是不要了?”
“庄亲王!”
被亲叔叔逮着个显形,饶是弘历脸皮再厚面上也多多少少有些挂不住,可是看着心上人在一旁被吓得脸色苍白,和自己先前说出了大半的许诺,又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脑子一热之下,反击之词竟是脱口而出——
“朕敬你是长辈一直对你礼遇有加,你这样倚老卖老可有将朕的颜面放在心上?朕是君,你是臣,难道连尊卑上下都不记得了吗?”
“你!”
“皇兄您怎可这样对叔王?叔王年事已高却是日夜为咱们祖宗江山操劳,为您操劳,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有什么话难道就不能好好说么?何必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弄成这样?”
“住嘴!”
听着弘昼前半句话,弘历还有一些些的愧疚,可是‘青楼女子’四字一出却是狠狠的刺激到了他的神经,脸色不由得勃然一变——
“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你一个做臣子做弟弟的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朕?你这是要反了吗?”
“臣弟……”
“哼,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心里想的什么,口口声声说着这是为朕好那是为朕好,可你们心中就没有私心?逮着点什么小事就闹成轩然大波?你们心里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弘历本是理亏,可说着说着却又觉得自己占理了起来。
“当年圣祖爷下江南的时候不也是带了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