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莫贤侄,你乃是因莫府待你不厚之故,欲夺莫府之权了?”叶凭生捋了捋须。
“然也。”莫孤影点了点头,拿起茶杯,轻啜一口水。
“非是老夫不愿与莫贤侄合作,但莫贤侄手底下有何助力可助老夫?”叶凭生微微哂笑,疑惑道。
莫孤影端茶的手顿了顿,轻放茶杯,“我在莫府多年,莫府的各种机关,内部的众多机密我俱知晓,我可告知叶庄主,从何处击破,如何设圈套使计,定可达事半功倍之效。”
“哈哈哈,莫贤侄,你未免想得太过简单。莫府内里的机密老夫已打探得差不多,如今缺的乃是人手而已。莫贤侄你孤身一人,又……”叶凭生低眼,轻蔑地瞧了瞧莫孤影的腿,“呵呵,似乎与莫贤侄合作,老夫并无好处。”
莫孤影的脸有点挂不住了,叶凭生如此小看他,尚嘲笑他的缺陷,他怎能不恼怒。
可若对方瞧你不起,纵使有满腹经纶,亦无用武之地。
依叶凭生所言,乃是筹备此事已久,但为何一直不执行。想来怕是缺个与他合作之人,方便他从中渔翁得利。
虽明知他动机不纯,但眼下有此机会,莫孤影却不得不冒险一试。但对方摆明了欲要他人的手下助力,而莫孤影却是孤身一人,如此情状甚是难堪。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的声音打断了莫孤影尴尬的局面。
楼玉茗迈步走进屋,他衣衫稍显凌乱,但仍不掩他的气质。
他边走边摇头叹气,走到莫孤影面前时,站定。
楼玉茗一脸同情地盯着莫孤影瞧,看了很久,长长的叹了口气,又绕过莫孤影走回方才的座位上了。
莫孤影被看得莫名其妙,正要开口询问,楚云熙便入屋了。
与楼玉茗相反,楚云熙衣裳整齐,容颜焕发,神清气爽。
楚云熙噙着一味得意的笑容,散着嘴角的邪气,走到莫孤影面前,笑意更甚。
楚云熙低头看着莫孤影,摸了摸下巴,拿食指轻叩几下,连连点头。
莫孤影看得是两眼迷茫,一脸疑惑,不停地转头看向楼玉茗与楚云熙,巴不得他们开口解释这是何等状况。
但他们俩都选择沉默不言,仍旧是一个一脸同情,一个一脸得意的望着莫孤影。
楚云熙看够了,便一把抱起莫孤影,自己便坐到了方才莫孤影所坐的位置上,而后将莫孤影抱在自己腿上。
莫孤影更是惊愕了,方才楚云熙尚生他气,撇下他背对他而坐。如今回来了,行为举止俱变得莫名其妙起来,这让莫孤影直觉浑身不对劲。
莫孤影打了个冷颤,开口询问道:“云……唔。”
只见楚云熙左手伸出两指,趁莫孤影开口之际,将两指塞进莫孤影口中,阻止了莫孤影的询问。而楚云熙的右手则压着莫孤影的头,不让莫孤影逃脱。
莫孤影的力气本就比不过楚云熙,两手去掰楚云熙的手俱掰不动,而头又被压着,不得已,只能被动的接受了楚云熙的两指。
莫孤影斜瞄了一眼叶凭生,只见他仍故作镇定的捋须,但眼底的惊讶与嘲讽却是掩不住的。
莫孤影更恼了,楚云熙这般不仅让他丢了脸面,尚让瞧不起他的人更讥笑他。
楚云熙的两指在莫孤影滑嫩的舌头上挑逗,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让楚云熙欲||火渐起,不得不凝心屏气,将欲||望生生压下去。
他知晓莫孤影的难堪,但他似是故意一般,怎地也不放手。
每次莫孤影欲咬他时,他都会掐上莫孤影腰间的敏感处。最后,直到莫孤影被弄得喘||息连连,将脸埋在楚云熙怀里掩饰尴尬,楚云熙方放开手。
楚云熙将两指揉向莫孤影的耳垂,低头轻声在莫孤影耳畔说:“有难我们同当,莫要一人逞强。他瞧你不起,你便乖乖扮作本座的妻子便是。”楚云熙特意加重了“扮”字的语气。
莫孤影怔了怔,为着楚云熙的那句“有难同当”心生一暖。便乖乖的把脸深埋楚云熙胸口,不再答话了。
他知晓楚云熙的意思,叶凭生恁的瞧不起他,那他便故作柔弱,待时机成熟之时,一鸣惊人。
“本座爱妻见识短浅,未有深谋远虑……”楚云熙顿了顿,低头咬牙切齿的对莫孤影道:“今夜非将你做晕不可。”
莫孤影颤了颤,忙放下锤楚云熙的手。
楚云熙坏笑的瞧着瞬间变得乖巧的莫孤影,点了点头。边伸出左手玩弄着莫孤影的耳朵与发丝,边继续方才的话题,“本座爱妻见识短浅,未有深谋远虑,尚请叶庄主见谅。”
“无妨。”叶凭生不喜楚云熙,心想他一个小辈方才也敢与自己叫板,如今妻子犯了错,还不是乖乖的低头给自己认错。如此想来,叶凭生便高抬起头,一脸得意。
可楚云熙是何人,哪是那种轻易给人低头之人,张口便道:“只可惜令堂不在。”楚云熙叹了口气,摇头。
“楚宫主此话何意?”叶凭生直觉楚云熙说的不会是好话。
“啧啧,若是令堂在,只怕便会给本座道歉道,生出这般见识短浅,不识人才,别个人给他点颜色便开起染坊的小人,实乃她之过呐。生出来便罢,尚带出来,让本座看笑话,更乃大过呐。”楚云熙语毕,不意外地听到了莫孤影的嗤笑。
“楚云熙!”叶凭生重重一掌拍向桌子,站了起来。
“呀,水洒了。”楼玉茗瞪着那被叶凭生的掌风震倒的茶壶,坏笑着,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