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冰冷狂妄的声音,夹杂着浑厚的内力震入场内众人的耳膜,一个霸气的黑影从天而降,落在莫孤影的面前。
“楚云熙!”
他日相见,你我黑白两道;
他日相见,你我是敌非友。
冰冷的眸里映着金边红装,流利的凤瞳嵌着黑色身影。
昔日的恋人,今日的对敌。
“你来了?”莫孤影温和一笑。
“是,本座来了。”冰冷的话语,不夹杂一丝温柔。
“楚宫主乃是众矢之的,如今公然出现,不惧么?”莫孤影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
“哼,本座何惧!本座一身清白,无愧于心。尔等冤枉本座,夜半时分便不惧冤魂索命么?”中气十足的浑厚嗓音震动心弦。楚云熙身子一转,负手而立,昂然天地间。
敛去所有的温柔,敛去所有的热情,睥睨众生,君临天下。
这才是真正的楚云熙,真正的霸者。
所有人都被楚云熙的气势所震撼。
上次见楚云熙时,他尚是一副调笑的模样,如今的他,生出烈烈雄风,霸气十足。
“本座听闻尔等欲讨伐我宫,嗯?”楚云熙跃下台下,缓步行至众人中间,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末了的尾音,带着嗜血的狂妄。
许多定力不足的人,已被楚云熙震得浑身发抖,冷汗连连。
“楚云熙,你个歹人,诛杀武林中人,我等伐你行云宫,乃是替天行道!”定绝师太可是个胆大的人,急急出声呵斥。
“嗯?”楚云熙冷光一闪,令人恐惧的杀气朝定绝师太铺天盖地般习卷而去。那日,便是这老尼姑让孤影搏命的罢。
“哼!尔等口口声声言说本座乃是杀人凶手,却不知证据何在?”收回怒瞪定绝的视线,楚云熙嗜血的凶光扫过在场的众人。
“阿弥陀佛,自五个月前伊始,便逐渐有人遇害,如今遇害者统共十一人,每个人死状相同,俱是死于冰掌之下。”
“冰掌?仅凭冰掌便认定乃是本座所杀?哼,白道之人何时如此毫不讲理了?”楚云熙甩袖,怒视智信大师。
“阿弥陀佛,不知楚宫主在众人遇害之时身在何处?”
本座在和你们的武林盟主上床!
楚云熙咬了咬牙,回头瞪了瞪一脸迷茫的莫孤影,生生将肚里的话吞入腹中。
在何处,在何处,他一直在江随千品楼里不曾远足。
可是,他却不可言说。
且不说他一直在千品楼庭院内甚少出门,便是千品楼的掌柜亦不敢为他作证。毕竟如今情势倾向一边倒,他乃众矢之的,楼玉茗若出面为他辩护,那么只会让楼玉茗陷入难堪,亦有可能威胁到借楼玉茗之光坐上盟主之位的莫孤影。
即便是找到“望雪居”的掌柜作证,亦有可能让有心人观之,秘密前去害掌柜性命。
左右皆辩解不了,楚云熙心生恼怒,狠狠瞪向莫孤影,责怪他若非因他之故,自己早已回到苍茫山,何苦在此受人指责。
莫孤影愧疚的低头,不敢正视楚云熙的目光。的确,若非自己打定主意要与叶凭生合作,对付莫府,兴许便不会生出那么多事了。
“本座在何处与尔何干?莫非便因此而笃定本座乃凶手么?似乎,尔等亦并无证据证明本座曾前往各门各派杀人罢。”
“阿弥陀佛,当日老衲师弟身死之时,曾有弟子眼见一黑衣人掠入藏经阁,不多时便运起轻功走了。待弟子入门查探时,师弟已死。后该弟子忆起黑衣人的身形,老衲观之,确与楚宫主无异。”
“嗯,”楚云熙敲了敲下巴,“其余众人呢?”
“我派亦有弟子见到形似你的身影。”
“我派虽无人看到,但死状却是与大师师弟相似。”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自己门下死者的情状一一道来。不外乎便是有人看到凶手,有人看不到,但死法俱相同。
“哈哈哈,”楚云熙仰天一笑,飞身上台至莫孤影的身边,扯过一张椅子,甩袍而坐,高高翘起二郎腿,双手环胸道:“嗯,那凶手端的好计谋,一些人瞧着,一些人瞧不着。哈哈,若真是全给瞧着了,那本座的‘纵天梯’可当真是白学了。”
所有人皆愣住了,脸色都有些不对劲。
楚云熙的“纵天梯”轻功,他们曾在上次武林大会时见过,端的是高超,可谓是落地无声,踏雪无痕。如此高超的轻功,竟让人瞧去了身影,实是让人费解。
“那冰掌你做何解释?”定绝师太恼了,她虽明知其中必有误会,但她可不是个愿意认错的主。
“不知所谓的冰掌印是何样的?”
“阿弥陀佛,掌印下陷肌肤一寸,印处泛着蓝光,周围肌肤触手冰冷。”
楚云熙勾唇冷笑,“嗯,不错,的确似冰掌所为。”冷眸直视叶凭生,“是了,本座潜入叶龙山庄之时,曾与叶庄主的大公子对打,本座依稀记得他曾中过本座的冰掌,却不知他可否出面来让众人瞧瞧本座的冰掌是何样的?”
叶凭生板起脸道:“爱子伤重,尚未调养好,仍在庄内歇息。”
“如此说来,便无人替本座作证了。那么,可有人愿上前一试,瞧瞧本座的冰掌与死者的有何不同?”
“楚宫主,莫要欺人太甚!你已杀了江湖不少大家门派之人,如今还妄想在众人面前杀人不成!”叶凭生大声呵斥。
“啧啧,尔等盟主尚未发话,你便在此喊话,当真不将盟主放在眼底。再者你说死者俱是江湖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