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竟是玉十娘。
场下众人无不惊诧。这武林大会究竟有何魅力,竟能再度吸引上次大会时的主角到来。
“哼,你亦是来帮莫裘天说好话的么?”楚云熙一手点穴为自己止血,一手握紧剑柄,手腕一转,剑尖暗地指向玉十娘的方向。
玉十娘倒也不惊,撩了一缕自己的秀发,笑道:“楚宫主可猜错了,奴家来是贺喜楚宫主的。”
“何喜?”楚云熙皱眉问道。
“呵呵,自然是替武林除去莫裘天这一人渣之喜了。”将手里的绸缎绕在指尖玩弄,玉十娘随意地道。
“胡扯!”莫孤影急了,甩鞭便朝玉十娘打去。
玉十娘轻笑,使出轻功躲到楚云熙身后,远离莫孤影的“凰舞”攻击范围。
“哟,莫公子怎地这般心急,奴家不过说你爹亲几句,你便如此大的反应。只许他人杀你爹,便不许我等说他了?”玉十娘抬起素手,遮唇一笑,“还是说,内有隐情?”
莫孤影动作一滞,面露些许惊慌之色。
“莫公子,你如此急着杀楚云熙,甚至不许我等辱骂你爹,为的是何?”玉十娘咄咄逼人问道。
莫孤影紧抿着唇,握着“凰舞”的手瑟瑟发抖。
“玉十娘,你来此究竟有何目的,方才的话又是何意?”眼见莫孤影被逼至尴尬之地,楚云熙心中一紧,打断了玉十娘的逼问。
“呵呵,”玉十娘从楚云熙背后走了出来,冷笑道:“奴家来此不过是告与尔等,这莫裘天不过是个杀兄夺位的卑鄙小人,死有余辜!这府主之位,本该由他的长兄继承,岂知他竟暗地里谋害其长兄,夺取府主之位,而后趁势坐上盟主之位。如此歹人,当诛!”
“胡言乱语,我爹乃独子,何来长兄之说!”莫孤影喝道。
“好大的脾气。敢问莫公子入府几年?”眼见莫孤影面色一僵,玉十娘又冷笑道:“世人不知,我可是清楚得紧。他有一长兄,与他年龄面貌俱似。因莫府府主之位只得一人可坐,遂莫府从不外称莫府有二子。待幼弟十六岁时,俩人便需得比武,胜出者方能继任府主之位。”
玉十娘面露阴狠之色,“莫裘天为着能顺利继位,便暗地里给长兄下毒,致使他比武失利,被他们的爹亲赶出家门,不得再返莫府。可恨莫裘天仍不心死,竟暗中派人追杀长兄!他长兄受重伤昏迷之际,被奴家遇到,奴家便将他带回了玉仙谷。”
“那段相处的日子里,奴家与他日久生情。”温柔一笑,又忿恨地道:“可是,他身中的奇毒相当霸道,难以救治。奴家为了替他疗毒,四处奔波,却均无所获。那毒毁了他一切,身子、武功,甚至是行动的能力!”
顿了顿,玉十娘苦涩地望着莫孤影,“因着这毒,我们一直未要孩子。若我们有孩子,当如你这般大了罢。”
莫孤影张唇讶异。
“后来奴家无法,只得找上莫裘天,却没想,从此便万劫不复。”握紧了手里的绸缎,玉十娘哀戚道:“莫裘天以每月给予解药为引,让奴家替他办事。杀人,杀许许多多阻碍他道路之人。世人所谓的玉仙谷掳去貌美男子以作传承之用,其实皆是误传,实情乃是我等将那些男子掳去杀掉罢了!”
伸手捂嘴,掩下嘴里的低微泣声,玉十娘继而又道:“可怜玉仙谷众多女子,因着奴家一人之故,白净的双手被迫染上洗不去的血腥。可她们却无丝毫怨言,甚至欲助我对付莫裘天。可叹莫裘天实力深不可测,奴家动之不得,只得依旧被迫为他办事,甚至在武林大会上出面同他演戏,为的乃是博取你们的信任,让他坐稳盟主之位。”
玉十娘瞟了楚云熙一眼,微笑着道:“奴家手下本会在武林大会时出面相助,岂知竟被楚宫主窥去了其中关系,出面打断了我们的计划。”
楚云熙沉默着,脸上毫无表情。
场下众人却是被这些消息震得瞠目结舌。谁可料到,这莫裘天竟是这样的人。
“一派胡言!”眼见无人出面替莫裘天说话,莫孤影急了,甩鞭再度朝玉十娘打去。
楚云熙上前,用“云水”将“凰舞”的去势阻断,“莫裘天死有余辜!”
“且不论他是否死有余辜,那些死去的武林同道你又作何解释!”莫孤影大喝道。
“没错,我派身死之人何其无辜,楚云熙你竟如此狠心将其杀害!”定绝师太听见莫孤影的声音,回神过来,附和道。
“是极,楚云熙你杀我派之人,便拿你命来偿罢!”
场下又闹做了一团,甚至有人握紧了武器,欲冲到台上。
“哟,楚宫主这可是为你等除害,你们尚不自知,尚言说报仇,啧啧,当真不讲理。”玉十娘冷笑一番。
“阿弥陀佛,不知玉谷主何意?”智信大师思虑片刻,冷静下来,问道。
“呵呵,尔等门派身死之人可是地位不低?”
“阿弥陀佛,不错。”
“那他们将来可有一日可登上门派掌门之位?”
“这……虽师弟的地位甚高,但……阿弥陀佛,不可不可。”
“其余门派呢?”玉十娘扯嘴一笑。
众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玉十娘,你此话何意!”定绝师太,似乎领悟过来,大惊道。
“定绝师太想必早已估到,又何必再问奴家。地位甚高,却与掌门无缘,你说,他们若是与莫裘天合作,当如何?”眼见众人大惊失色,玉十娘捂嘴一笑,“是以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