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倚夜发疯似的抱着奄奄一息的汪冬月奔跑在南宫府,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飞翔,所有家丁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待看清他怀中的女子时,无一不纷纷多开,有的胆小的婢女还吓得尖叫起来,离风夙听到呼声便急忙赶到,询问过后也发疯似的跑了出去,南宫竹痕一脸怨气地甩开捆绑他的侍卫,询问家丁后楞了一下,然后也跑了出去。
云倚夜着急的在大街上抓住一个人问:“哪里有看病的地方?”那个人看着浑身是血的云倚夜,哆哆嗦嗦的说:“在,在街头、、”云倚夜丢开那个人发疯似的张开了巨大的黑色双翼,离开地面的那一刻他温柔的低头把头埋在汪冬月有些冰凉的颈窝,轻轻的说:“坚持住,很快就好、、”然后飞快的飞到街头,离风夙的后面是气喘吁吁地南宫竹痕,来到这里是以不见踪影,但是脚下一大片猩红还是刺痛了他们的双眼,他们只好顺着斑驳的血迹一路跟到街头。
驳的血迹在街头混成一大片,他们两个急急忙忙的进去了,看到的却是满眼呆滞不堪的云倚夜,离风夙冲上去抓住云倚夜天鹅绒的衣领大声质问:“你这个混蛋!你快说,她怎么了?你把她怎么了?”云倚夜如同黑曜石般的瞳孔有些涣散,动了动苍白的嘴唇还是没有吐出一个字,过了一会儿,里面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老医生走出来,问:“里面的姑娘情况危急,需要鲜血才可维持生命、、只是,这鲜血、、”
云倚夜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回过神来说:“你要什么要的血液》?我这里都有,你要什么样的?”说罢突然想到了什么,掏出一面镜子对着镜子喊:“幻羽,快,快让秋水和秋月去血库,拿最甜美的那一种血液、、、给我,你别管了,我要全部全部!快,如果耽误了我的事情,格杀勿论!”云倚夜沾着斑斑血迹的脸变得骇人无比,老医生几乎虚脱、、
离风夙愣住了,一会儿他沉思了一下,对南宫竹痕说:“你现在快去王宫,让一部分人熬好莲子红枣粥,剩下一部分人把所以太医都给孤带过来——大夫,你要什么药材尽管跟我说,我一定给拿过来、、”
“当归,红枣,阿胶、、、”老大夫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刚说完南宫竹痕便跑了出去,然后便把老大夫推进屋了。
离风夙和云倚夜也跟了进去,看见的是神态安详的汪冬月,旁边是不知道换了第几盆水的铜盆,,里面仍有淡淡的黄色。再看一边,盆里面血肉模糊不知道是什么,离风夙刚想问那个,就被云倚夜挡了下来,云倚夜冷冷的说:“那是你的孩子,你也要看?”离风夙猛地一震,如同万箭穿心、、、浑浊的泪水打湿了地面,云倚夜将他拽到院子里,过了一会儿轻轻的叹气。
“我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就从幻镜里面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冬月,我就急急忙忙赶过来,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那个院子好像废弃了,于是我就把她抱起来准备出去,她当时已经快不行了,留得血很多,好像快要流尽了一样、、”说到这里,云倚夜渐渐地哽咽起来,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着,终于蹲在院子里呜呜的哭了起来,离风夙第一次见这个外表强硬的男人哭泣,为了他们共同爱的女人。
离风夙的眼睛被风吹得通红起来,泪水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这一次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格外的平静,只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快要失去了,而自己现在的感觉则是失去重要东西后的巨大的失落感,空虚感、、、仿佛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他一个孤独的,忧伤的,站在风里泪流满面的人。
他抬起头,,看的是灰蒙蒙的天空,院落里梧桐的叶子飘零在空中,光秃秃的枝桠直冲天空,冷冷的风将他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