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倚夜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一滴温热的泪水在不经意间划过他锋利的侧脸,落到了她的脖子里,汪冬月惊奇的瞪大了眼,但还是任由他抱着自己,只是身体略微僵硬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渐渐地软了下来。云倚夜松开她,她一时支持不住瘫倒在了地上。
真 的什么事情都要等那件事情结束了之后才可以说吗?
难道那件事情真的有那么重要?
离风夙坐在寒气四射的冰棺面前,冰棺里面是熟睡的颜紫音,嘴角的弧度略带嘲讽的意味,离风夙甚至觉得自己如果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劈了她。
一个将军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对他说:“王上,东西已经准备好,我们、、”他看到屋子里奇异的状况,尤其是看到了一身冰蓝色装束的离风夙惊讶万分,竟然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离风夙警觉的回过头,然后瞬间移动到那个将军面前,用手抵在了他的喉咙处,那个将军说:“王、、王上、、臣,臣不会说出去的。”离风夙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像是一条蛇在打量他的猎物,过了一会儿微微勾起唇角说:“是吗?孤只相信死人不会说出去。”手掌狠狠的劈向他的喉咙,那个将军便像一片枯叶一样,还没来的及说最后的遗言便倒在了地上,嘴角微微流出了一点鲜红的血液。
离风夙拍了拍手,重新走到颜紫音的面前,轻轻地笑着说:“看来你不起来是不行的了。”说罢便将手心狠狠的劈向了冰棺、、、
艳红色的身影微微拜倒在陡峭的悬崖上,伟岸的身躯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令人察觉的苍老,“这个世界都已经被你们玩成这样了,我便早已无暇顾及,你们自己种下的因,就让你们自己去结果好了。”“那么我做什么事情你都不会怪罪咯?”“对,因为一切在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苍老的声音略显飘渺,抬起头面前已是空荡荡的一片。
勾起在嘴角边的魅惑弧度,连皎洁的下弦月也微微失色,躲进了重重雾霭中。
“你说现在怎么办?痕儿被俘,生死未卜,你这一去还把轩儿给赔上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啊。现在宫中连一个主事的都没有!我一个老太婆,能干什么?”太后半躺在床上,絮絮叨叨的说着,一面说一面拿手绢轻轻地擦着嘴,还时不时的捂住了胸口。
离风夙坐在她不圆的位置微微泛着白眼,一言不发,叶子从外面端来了一碗漆黑的药汁。离风夙见叶子来了,就接过汤药走到太后的面前,太后一见这碗微微泛着苦味的汤药,狠狠的皱起了眉头,然后用手一扫,清脆的啪的一声,汤汁便洒在了华贵的地毯上,叶子匆忙跪下收拾碎掉的瓷碗。
“叶子,吩咐下人再去盛一碗,然后跟孤去书房。”离风夙扫了扫袖子,面色冷峻的走出了房门,太后在他的身后用力地抓紧了被角。
云倚夜斜靠在一棵古老的槐树干上,优雅的眯着眸子看树下和汪冬月交谈的南宫竹痕,像是一只慵懒而优雅的猫咪。
“你的目的达到了。”南宫竹痕黑着一张脸。“嗯。相信你在不久滞后就回看见她了。”汪冬月优雅的抿了一口葡萄汁。
“你什么意思?”南宫竹痕如同回光返照一般。“我是说,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了,她,颜紫音。”汪冬月一字一顿的说,扭头看了看斜倚在树干上的云倚夜,微微扬杯,示意了一下,然后仰头喝下一口,优雅的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