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迷谍香>26邪魅君子

之后那几日,虞从舟都没有再见到楚姜窈万妞不挡之勇。只是在众人喧哗着用膳的时候,他想起那个只吃馒头、从不夹菜的古怪女孩。有一晚,他走过她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若不是她枕边还叠放着那件她最喜欢的紫灰色衣裙,他都要以为她已经离开了。

而其实那几个晚上,她都站在侍卫房的屋顶上,那里,与他的书房遥遥相对。

她对小盾牌说,不能进他的书房,但还是得完成主人的任务嘛,得记下他每晚所见谈过的来往人士。

她知道那只是一个借口。在侍卫房的房顶上,她常常能看见他的影子投射在一片温暖的烛光之中,染在窗上,随着他的举手投足,恣意流转。不论是他修长的身姿,还是他完美的侧脸曲线,都那么耀眼。而她,只能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一生一世作一个魑魅的影子。

身不能至,心向往之。她蜷缩在屋顶,但求能溶于暗黑的夜色中。不被人瞧见,不被人记得,已是最大的奢望。

若还能看得见他出门送客时的身影,便是额外的恩惠霸印。每一夜,她都庆幸可以这般看着他的影子活过今日,闭上眼,又不敢揣测明天

……

再有两日,就是奉阳君的誓师大典。五国兵马都已准备妥当,只等歃血一祭,便要挥师西进。

虞从舟特意选在此时,在府上办起冬至六博,请了一众文臣家眷,摆出一副军事用度与虞府无关的样子。

已是巳时,他仍在房中依着几个暗人传回的各种信息,细细地绘着一幅秦赵边境的地图。直到外面熙熙攘攘声音渐响,他才不得不搁了笔,理了理衣衫,向院中走去。

虞府中已经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人头攒动,不管行至何处,都络绎有人向他行礼问安。

他遥遥望去,竟然在人群中看见了楚姜窈。她和从前一样,笑得眉眼弯弯、娇美俏丽。原来是沈闻的正妻何氏正拉着她,让她给自己画幅像。她坐在一个石台边,一边画着何氏,一边不时看看小盾牌与樊大头的两个属下玩套九站的游戏。

已经有十二天没有见到她了,他蹙了蹙眉,慢慢向她走去,虽然不知还能跟她说些什么。

众人见他过来,马上停下游戏,向他问安。姜窈随着人声、一回眸见到他,下意识地连忙深深埋下头,脸色倏地白得透明,手中握着笔,不知该放该提。

他心中一暗,原来自己研翻的苦墨、还是会浸入心上。他和她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那一卷白绢了吧?

但姜窈忽然抿了抿嘴,隐隐吸了口气,旋即抬起脸,带着明亮的眸光仰望着他,笑意盈盈地喊了声,“哥哥!”

他愣住了。他其实想象过各种他再见到她时的可能,她或许会卑微,或许会冷怒,或许会娇横地转身,只是没想到,她会依然如画中一样明媚。

何氏在一旁咋咋呼呼地八卦起来,“小令箭,难道,你和公子爷结拜兄妹了?”

“嗯…”她故意娇羞地笑着,右脸上的酒窝愈来愈深,她凑近何氏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悄悄话,何氏羡慕的眼神发亮,“天呐!你这是哪儿修来的福气啊!我们家沈闻、还有那樊大头,都想跟公子结拜兄弟,愣是没敢说出口啊!”

楚姜窈更是笑得天真烂漫,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虞从舟心中纳闷,还没想出该说什么,另一边好些来客齐齐呼着他的名号,邀他去与众人摔角比力。

他努了努嘴,连忙借此机会逃离了这边的尴尬。

他脱了锦衣,只穿玉色的内袍,又一翻手、扣紧腰间昕蓝色的腰带。他只是站在场边,仅仅这几个小动作,就已经让众位内眷花痴轻叹了。之后不论是谁与他比试,在那些冒着红星星的眼睛中,都只看见他一人的俊俏功夫、和行云流水般的身姿。

他忽然一个抓举,把身材笨重的樊大头齐腰拔起,高举过头。骇得樊大头在空中吱哇乱叫。众人齐声喝彩,楚姜窈也忍不住在人群中拍掌叫好。

樊大头大喊,“爷,我输了!快放了我!”

但从舟偏偏不放,尽管他皱着一张俊脸,也开始显得很吃力的样子。

他抬眼,看着人群中的楚姜窈,忿忿道,“你还不快画像?!”

一语道破天机,姜窈愣笑不已,却敌不过满头黑线,这自恋也不用到这种程度吧!

她迅速画完,樊大头终于可以落地,晕晕乎乎地站不大稳。

她看着虞从舟满头大汗,并不同情,一瞥眼,把那卷画帛塞进他手里。假装不屑的样子说,“不摆样子我也能画的嘛!”

他眉端一挑,冷哼道,“我摆了样子你都没想起来画!”

他打开画,审视了一番,心中颇得意,脸上还是阴沉沉,“你刚才,都胡说了些什么?”

“我哪有说什么话?”

“就是…同那何氏,交头接耳的,有什么事还不堂堂正正地说?!”

她嘴角冉起一抹坏笑,斜翘着眼,看着他说,“我同她说,不但结拜了,还是你求我和你结拜兄妹的呢!你难道想我大声说?”

“你!”他的自尊心上顿时冒出了小火苗。

“哥哥,我说的是事实嘛,本就是你求我做兄妹的。”她偏偏还在旁边嘀嘀咕咕的火上浇油。

他桀傲地扬起下巴,一抬手,怒指于她鼻尖。架势摆好了,但是,还没想出该如何教训她。

虞福忽然悄悄来报,说有客人从后门来见。他只得收了手,广袖一甩、抡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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