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几番流连辗转,终是滑向她最细腻、最引深陷的地方。她倏忽别过脸、似有退却、又仿佛不舍,咬着唇将酡红的小脸掩进翠草中。
他温润地笑着,一手揽过她的肩,让她能更舒适地躺他的臂弯中,另一手渐渐探入、手指半进半濯。她他怀中不由自主地蜷起了身,他伺机浸吻上她的唇,不让她再有转侧的机会。
她的红颊泛着三分羞怯、七分旖旎,他心中却是十分的狂热、十二分的神往。
他来来回回、她上下飘摇。仅仅是他指尖温柔的拨点、和指节棱峋的勾转,便瞬间化解她冰封太久的身体,令她他的手中一点一滴地融化。
他的手指间润满液露时,他抽出手,将自己换入。“呃…”她急抽了一口气,忍不住上身猛地弹起,紧紧贴进他的怀里。他连忙将她搂的更紧、口中轻呼着她的名字,她像得了安慰的孩子、渐渐放松身体,任他她的身心中日升月移、潮涨潮撤。
从舟虽然动作略显生涩,但却极尽温柔。每一次云过留痕、他先以激情的身体令她沉醉,又用柔软的唇舌唤醒她的灵魂。反反复复、一昏一醒间,她每每忘了这是间还是天上,只是控制不住地时而亢奋、时而堕落、轮回中一再的深陷。
她被他融合消蚀,却没有一丝痛涩。明明像一只小猎物、被他俘获禁束、却又觉得满心从未有过的欣悦自由。
她眼角淌过一滴泪,但唇角弯起柔美的弧度,她这一生、从来没有想象过间竟然可以有这样的享受。而今夜,却是如此真实。
她的身体他的催动下越发的绵软、唯有心还飘空中、以他的节奏浮浮沉沉。她此刻再无一丝克制,仿佛这遁世的山谷间,她终于寻到一片岛屿,可以静憩、可以缠绵、可以全身全心的交付给他。
即使这只是海上暴风的风眼,她有过这一刻欢爱、再也不想记得其它。
他与她、欢喘连连,倒叫旁边的两匹马驹渐渐尴尬。它们回头瞅着他们、似乎颇有疑惑、又似乎全然理解,便慢慢悠悠地甩着马尾、向草坡另一边走去。
星月夜、翠草坡,一对、一对马各自欢愉。远处、马驹的嘶喘声愈发豪放,相映成趣,倒衬得他们二欢爱的好生斯文典雅。
山谷风回,四周淡紫色的迷迭香、就这般迎着氤氲,悄悄绽放。(原本‘她渐渐沉迷,他激情兴起’后面就只接了这一句‘四周淡紫’的话……是被77君连夜逼出中间这一段‘骨头汤’的~_~)
……
晨曦照耀,姜窈睁开眼,发觉自己的侧脸仍是贴他的怀里,他的锦袍裹他们身周。朝阳的光透过锦袍照亮他结实的胸膛,他身上的伤疤或深或浅、益发明显。
她的手指慢慢划过他的疤痕、指尖不禁有些颤抖。从舟便也醒了,痒痒的笑,把脸探进锦袍中,萌魅万千地看着她。
她抿着唇、轻声问,“从舟,身上为何有这么多疤?”
从舟愣了一会儿,瘪了瘪神态,“少年时,剑艺不精就去了战场,难免挨刀……那时王上年少即位,可遣可信的武将太少了…”
果真是沙场上的伤……她从前总把他当作是自幼顺风顺水、君王身侧长大的隽贵公子,却忘了乱世之中、越得君王信任,生命中便越多了难卸的重责。
“不过实战历练了几年后,就剑法大进了。”从舟又重拾自信地笑。
她疼惜地瞧着他,原来他和她一样、身上的伤处新旧相叠,只是他们二同像小刺猬一般,身披甲刺、便以为掩得住过往辛酸、和心中柔软。
但从舟只是一转眼神、忽尔邪邪而笑、睨看她道,“嫌?”
“呃?”姜窈连忙摇了摇头。
他眉眼一弯,笑得好生俊美,搂住她轻轻说,“莫告诉别,怕被笑。但若是嘲笑,就甘之如饴。”
姜窈眼眶有些酸,心中又翻起一丝甜,她轻轻拢上他的背脊。
原来不只是百合粉遮得住伤,默然负重、看淡创痛,亦可掩伤
……
同一夜中,秦国、咸阳。
范雎府邸,有深夜求见。
那披着斗篷,看不清眉目。管家领他至偏厅。推开门,范雎一身冰绿色长衫,已立于厅中。
门身后一阖,那解下斗篷,原来是苏辟。他向范雎拱手一揖,顺手从衣袖中取出一只暗红色小盒,双手递上,
“范大要下偷一枚‘命追’毒针,下已取到,便这盒中。”
范雎笑着接过,“苏兄果然诚意昭然,办事神速。”
“听说此毒甚烈,每年会春分开始发作,肤烂骨断。若不得解药,则十五日后死于清明。但解药只由王稽掌控,极难偷到。”
“知道。”范雎神色清冷,“回去罢。以后每日申时来府中议事。明日亦会向王上保荐。”
苏辟见范雎愿将他纳为帐下谋士,便欣然告退。
范雎慢慢打开那只小盒,里面一枚极细的银针、毒汁浸润下早已没了银白之色,通体透黑,泛着点点墨绿。
一个身影从旁掀帘而入,急道,“公子到底要做什么?!”
范雎沉默不语,连看都不看郑安平一眼。郑安平愈发心焦,“知道公子想救小令箭。自从公子发现她脉中有此剧毒,就一直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