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书容倍儿高兴的回到自己院子,今日此番,既达到了保住姨娘的目的,又狠狠的打了继母的脸面,最后还来这么两个意外的收获,实在是鸿运当头,额娘显灵啊!
丁香笑着问书容何来两个意外收获,书容笑着不答,大夫给的那意外收获,轻易说不得,但是一旦说了出来,那便是风起云涌势不可挡,直扼继母咽喉啊!
而叶赫氏,好好的一个生日宴,便就这么惨淡收场,她万万也没想到,那大夫能将脉象诊断得那么细致,廉正又那么轻易的就信了他,想来这么些年自己在他的心里依旧是没多少分量,不由趴了桌子痛哭,哭着哭着又想起那替自己办事的大夫,实在无能的很,说自己今日惨败都是托他的福,海棠见叶赫氏如此伤心,便说要去那大夫家里狠狠骂他一顿,替叶赫氏出出气,叶赫氏正在气头上,听了海棠这话没骂那大夫反倒将海棠重重的骂了一通:“你个没长脑子的东西!你去骂他是想叫他来爷面前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么!就是养了你们这些没用的我才处处不得意!滚出去!”
于是海棠甚是委屈的滚了出去,又想起叶赫氏自小产后便对自己冷淡了不少,先前还说要与自己寻个好人家,后来是一句也不曾提过,海棠想着想着便也来了气,愤愤的去了自己屋子睡大觉去。
二月二十九这日,崇孝从京城寄来三封信,一封是写个大家的,另两封则是单单写给书容与崇礼的,在给崇礼的信里,崇孝将京城的繁华粗粗道了一遍,重点说了国子监的情况,说国子监的人读书都是如何的用功,才学个个都比他好,勉励崇礼即便在家也要好好学习,在给书容的信里照旧说了些国子监的情况,又说了舅舅家的情况,再说他已经启程去奉天,准备代表全家去给祖上扫墓焚香,最后还兴致勃勃的写到了保绶郡王,说保绶郡王于二月初三这日特意去国子监找了他说话,又将保绶郡王的人品气度才华好好的夸赞了番,言语中既透着对保绶的敬仰,又流露着对自己光明前景的憧憬,书容阅完信后笑着把信纸翻了翻,统共三页纸,写保绶却用了满满的两页。
“想来大哥与郡王也是极谈得来的。”书容笑着将信封好,笑着递给丁香叫丁香好生收着,自己又往里屋桌案后去回信。
丁香收好信后蹭到案头来给书容磨墨,乘机问:“郡王是特特去找的大少爷吧,大少爷本与郡王不相识,郡王是因着姑娘才去寻的大少爷么?”
呃...丁香近来除了越来越机灵外还越来越八卦了。书容提着毛笔的手顿了顿,抬眼嗔丁香一句:“胡说!”又低下头去写信,心里却忍不住将保绶郡王那张脸想了一遍又一遍,数月不见,现在即便只是想想,书容也觉得那张脸实在是好看得很。
丁香瞅着书容低垂的脸偷偷的笑了笑,又道:“那估摸着是因二少爷才去找的大少爷,与姑娘定然是无关系的。”
书容遂又抬眼嗔丁香一句:“多嘴!”再低回头便见着桌案上一滩墨汁从砚台里蹦了出来,遂又笑着望向丁香道:“你知我现在有权管理家事,你这么不用心的当差,是想我把你扔到哪个灶台前去生火?”
丁香早已发觉自己这墨磨得不甚好,干干的笑着,又去寻了块抹布来把书案好生擦了,继而再也不敢乱八卦,认认真真的磨着墨。书容则凝了神给崇孝回信,道家里一切都好,又道保绶郡王是个好相与的,大哥能与郡王结识相交,于日后的仕途大有裨益等等云云,也足足回了三页纸。
话说书容自打有了掌家权后,还未真真正正的派上过用场,当然了,书容也并不期望自己变成那种无事找事的人,于是日子过得依旧潇洒欢快,每日里大半时间学下棋,其余时间看看书练练字,偶尔温习下礼仪,日子过得充实又安逸。
淳妈妈与丁香却觉着书容实在不该浪费了这么好的资源,在看了书容数日来的表现后淳妈妈终于忍不住了,这日特特拉了书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四爷既然给了姑娘这个权力,姑娘便得好生利用着,这么一声不吭毫无动静的,一来是有负四爷对姑娘的期望,二来则是教四奶奶看了笑话。”丁香听着又在旁加了句道:“三来还叫下人们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