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管事及其他的随从早就想狠狠的扁这人一顿了,如今得了令,立时撩袖大展身手,几人将那人贩子打了个鼻青眼肿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周边的群众纷纷叫着好,书容见人动不了了便叫停,又叫人将他扶起,准备将他押送公堂,此时周边的衙役刚好闻声赶来,开口便问谁在打人,书容微微一笑,说方才她的随从抓了个强卖人口的贩子,请他押回去,那衙却不应口只反复质问书容怎么打人,书容无奈的笑笑,问周边的父老乡亲刚才可有看到她和她的随从打人,众人皆说没有,没有打人,书容则笑着将那人贩子推到衙役身边,“把人带回去吧,官差大人校园全能高手!”
扶着绿苔上了马车,书容给她擦干净脸,整理好弄乱的发丝,说:“别伤心了,如果今日没有遇到那人贩子,你是不是照旧要找你的弟弟?咱就当今日没见着他就是了,再者你弟弟是男孩,被人买了去自然是当儿子将养的,没有亏给他吃,慢慢找就是了。”
绿苔抽泣两声道:“我找了这么些年,一直没有消息,今日见到那人,我以为有希望了,可是......”绿苔开始哽咽,书容道:“这些年你那找哪里算得上找?天天都在家里伺候人,你怎么找,无非就是托人给你主意着点,偶尔上街自己主意着点,另外你还如何找?”
绿苔哭着:“可我只有这些法子。”
“所以你找不着呀,你又不与我说,若是告诉我,我托阿玛,托大舅舅,托郡...”书容忽然止住不说那个人,只道:“我找任何一个人帮忙,都比你这笨法子好!”
绿苔哭着看向书容:“姑娘真的愿意帮我?”
书容笑说当然,绿苔便蹭的一下跪到了车板上,狠狠的给书容磕着头,说做牛做马都要报答她,书容笑道:“你这么伺候我,不就是做牛做马的在报答么?”
如此绿苔才渐渐平复下来,而书容,也赶紧的问绿苔一些相关的信息,当年她们姐弟分开是在哪里?那人贩子一般在哪一块活动,她家弟弟身上有什么特征之类的,然后在停下来用饭的时候匆匆写信给恒良,求恒良一定要帮忙找,并告之恒良当年的人贩子因强卖人口如今被收押在安阳,如果可以的话请他过问下这个案情。
亲眼见着书容写信并将信托出去,绿苔心里便安稳了好多,也更加的有希望,自此绿苔待书容越发的用心。途中有了绿苔这个插曲,书容便没有多少时间去想自己的事,一日之间倒是有较多的时间在关注绿苔的神色,如此虽然天天赶路,书容的身子却没有什么微恙。
四月十七,刚好是一个月的时间,书容一行终于达到了武昌,廉正接到书容时红了眼睛,与图强等人见过礼后,便抱了抱书容,问书容那次被绑架可有受什么罪,他写信过去问情况,恒良只说一切都好,他担心恒良瞒着他什么,如今见了书容,样样都好才放了心。
许是离家太久,许是浪荡在外头累了,书容见到叶赫氏的时候竟然也觉得很温暖,伸手主动抱住了叶赫氏,叶赫氏足足愣了数秒,然后才笑着拍了拍书容的背,说回来就好。
接着是二哥崇礼给出的最温暖厚实的怀抱,崇礼说大半年不见,书容也长高了,旁边二嫂子乌苏氏听了直笑,书容放开崇礼,去摸了摸乌苏氏已经很显的肚子,乌苏氏说已经六个多月了,再过三个月书容就要做姑姑了,听得众人一阵大笑。
旁边候着的淳妈妈笑说请大家先进屋再细细话家常,书容笑着去握了淳妈妈的手,又看到丁香和桂生立在一旁,丁香哭着说好想书容,书容看看她旁边的桂生,笑问她是真的想她么,她有这个时间么?羞得丁香赶紧的低了头。
来迎接的人还有崇礼姨娘及府中其他有脸面的管事婆子,却没见四妹和五妹,也不见松佳氏,书容倒不在意这些,笑着与廉正一起往上房去。
这宅子是廉正卖了宝庆的房产和田产在这儿新购置的,比宝庆的要大点儿,倒也符合他一个总督的身份。叶赫氏告诉她说她的园子安排在东北角,和宝庆那会儿一样,是个单独的大院落,只是还没起名,说叫书容看过之后起个自己喜欢的名,她再叫工匠做了牌匾安上去。书容笑着说好。
乌苏氏笑说:“正东边的院子是给大哥留着的,我与你二哥住在西北角上,四妹如今也有了自己的独立院落,在正西边,两位姨娘都住在了西南边的屋子里,最北边还有一处后花园,挺好看的,离三妹的院子近。”
书容笑着听着,问四妹五妹哪里去了,叶赫氏笑说:“你五妹刚巧睡午觉了,额娘就没叫醒她,你四妹见你这次去了京城,她便开始着急她的选秀,缠着你阿玛给她请了个教养嬷嬷,说要好好的学学规矩,那教养嬷嬷比起当日的安妈妈还要厉害,这几个月可把她的性子都磨没了,今日许是那嬷嬷不给她假,这才没能去门口迎你。”
书容认真的听着,又说没事的,家人们和气的聊着天儿,待到午饭的时候画容终于出现,身子骨那是一下子蹭高了不少,也瘦了些,走路的姿势似乎也规矩了,只是那神色中的傲慢依旧,见了书容也不说来行个礼,只给廉正和那拉氏福了福便径直往饭桌上坐了,那拉氏呵斥她道:“你这做妹妹的怎么一点儿规矩也不懂,没瞧见你三姐回来了?”
画容往书容身上扫一眼,“瞧见了。”然后吊儿郎当的说了句三姐好。
书容抿着嘴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