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的泪一直在打转,她却倔强的不肯让泪水往下滑落,压低的声音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麻烦你以后好好照顾我爸爸,谢谢。”
音落,不等张筱筱反应过来,商千飒松开双手,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向宴会厅的出口。精致的脸上还带着笑容,只是不及眼底,满目的苍凉与酸楚。
尉迟恒深意的扫了一眼商逸风和面表情一直在隐忍的裴岩,转身跟随商千飒的脚步离开。
沐晚夕再也坐不住,直接甩开殷慕玦的手匆匆的跑了出去。
“飒飒……飒飒……飒飒……”沐晚夕追出去时,尉迟恒已经开着骚包的跑车带走了飒飒。
殷慕玦随后走出来,低沉的嗓音道:“有阿恒在她在身边,不会有事的。”
沐晚夕转身想都没想,扬起手狠狠的一个耳光随着“啪”的一声落在他的脸颊上。
两个人都愣住了。
殷慕玦没想到她会真的敢打,沐晚夕没想到他会连躲都不躲,那么结实的挨了一个耳光。
脸颊麻辣辣的疼,赫然印着她纤长的手指印,鹰眸不动声色的沉了沉,斜睨她,薄唇紧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一语不发。
沐晚夕的手臂僵硬的垂在身旁,见他不说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星眸流动着措。她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间气急了。
“我……你……”
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殷慕玦没有感情的神色,冷峻的轮廓线紧绷的像是随时会被拉断的皮筋,掌心握紧成拳头,青筋若隐若现。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毁了我还不够吗?为什么要害飒飒?为什么要让她永远回不了家?”沐晚夕鼓起勇气,冷声的质问。
殷慕玦对自己做什么,都可以忍受;可唯独是飒飒,她不能再容忍殷慕玦去伤害飒飒。
殷慕玦敛眸,不悦明显的划过,薄唇轻抿:“你以为,没有她的点头同意,阿恒能陪她参加婚礼吗?”
沐晚夕一怔,听到他冷冽的声音继续道:“沐晚夕,你什么时候才不会活在你天真的世界里,那么可笑而滑稽。”
音落,他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沐晚夕一个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脑子“嗡”的下空白了。一直是自己天真知,自己一直可笑而滑稽吗?
自己不过是想要一个平凡稳定的生活,一个爱自己的人,一个温馨的家而已……
为什么就那么的难呢。
殷慕玦上了车子,阿海站在外面,迟疑的开口:“殷少……沐小姐她……”
“跟着她,别让她出事。”满心的恼火,可是在想到那张鹅蛋脸时,坚硬的心还是软了一下。她总是麻烦不断,跟着人保证她的安全最好。
“是。”阿海点头哈腰。
殷慕玦发动车子,绝尘而去。再不走,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掐死沐晚夕!
该死的女人,总是一次次的挑战他的耐性。
——————剧情分割线—————
海风迎面而来,海浪不耐其烦的拍打着礁石,激起白色的泡沫随着海浪又一次次的被卷走,消失不见。
商千飒将裙角撕开打了一个结,不让它飞扬;头发随风飘舞,手里却捏着啤酒罐,大口大口喝着啤酒,满嘴的苦涩。
尉迟恒脱了外套只穿着衬衫,健硕的胸膛若隐若现;坐在她身旁,手里也握着啤酒,有意意的喝一口;视线一直逗留在身旁的女人,没移开过。
“既然难过,为什么不哭?有没人笑你?”他低沉的开口,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不知道会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会哭的女人才能得到男人的疼爱。”
商千飒嘴角扬起凉薄的笑意,眼眸里却是满满的凄凉,“尉迟恒,你知不知道自己装花花公子装的很不像。”手打等在。
尉迟恒眸子一震,犀利的目光愈加的深幽——
“黑道的太子爷不应该是嗜杀成性,豪取抢夺,不分是非黑白,没有血性吗?”商千飒明眸黯淡光的看向他,“可是你对女人太过宠爱了……fēng_liú却不下流,尉迟恒,其实你很害怕受伤,也害怕伤害别人,对不对!”
虽是疑问句,但她却的是如此肯定。
尉迟恒感觉自己身体某一处的东西似乎在瓦解,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看透的东西,居然轻易的被一个自己从没得到手的女人看透了……
悲哀或是讽刺!
“商千飒,男人不会喜欢比自己聪明的女人。”尉迟恒面色沉静,可内心却掀起了惊天骇浪。
商千飒所谓的笑了笑,“我还会在乎谁喜欢我,不喜欢我?”既然没办法和裴岩在一起,那谁的喜欢与不喜欢,都与她关了。
尉迟恒如墨的眉紧拧,情不自禁的低头狠狠的咬住她的口唇,柔软香甜,略带酒精的味道。喑哑的声音邪魅道:“商千飒,既然你不做商局长的女儿,也不在乎别人的喜欢或不喜欢,不如做我的女人,怎么样?”
“你考虑清楚了?”商千飒睁大眼睛看他,“和我在一起的男人,绝对不能同时脚踩两只船,否则我一定会让他断、子、绝、孙。”w7j6。
最后四个字是一字一顿的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尉迟恒笑的张狂肆意,不可一世,双手抱住她的纤腰,“那就看你能不能满足爷,让爷没办法在去找其他女人了……”
色、情的话,赤-裸而坦荡。
商千飒笑意明艳妖娆,透过他的肩膀看到蓝天白云,海天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