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给了苏北无比的安慰,他也被庭警要求坐了下去,一切交给曾大名去辩护。
曾大状是极会察颜观色之辈,当然能明白他们两人之间对话的重要性,他迅速走到证人席,逼近金多多的脸,猛得大声问:“金先生,请问,这些照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金多多被他的突然之举吓了一跳,手不自觉的抓了抓鼻子,用较低的声音说:“我请人拍的。”
“哦,请你大声一点,我怕大家听不到。”曾律师似抓到把柄似的,兴奋的喊。
“嗯,对,证人作证时请用全庭内都听得到的声音作答。”包法官也及时的出声赞同。
金多多闻言不得不再次说一遍,很大声的:“我前一段去了欧洲,但是之前请的私人侦探他没有停止工作,所以仍是每天跟拍软软,因为,我想知道她每天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有些话,他难以启齿,说不下去了。
“有没有什么?请你正面回答。”可是曾大名哪里会放过他,追问个不停。
“有没有真的背叛我,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果然不出所料,他们表面是上下级,其实私下里却已经苟合了。亏得还有女人相信他,为他出力,真是可惜了。”金多多意有所指的朝任意的方向望去,话中有话的暗讽。
“哦,也就是说,你的这些照片的来源其实是非法**的。并且,这只能证明他们有暧昧关系,又怎么能够说明苏北杀了罗软软呢?”曾大名马上逮住了问题点,迫不及待的向法官提出要求:“法官大人,鉴于在庭审之前,检控方没有告知我们有这部分的证据,辩方对此的准备不足。并且,这些照片的合法性有待考究,所以我方要求退庭,商议一下之后再做辩护。”
做为一名极富经验和盛名的大律师,曾大名自有他在法律范围内的应对之策。他的要求合情合理,获得了法官的同意,被准许休庭半小时再做审判,所有的人应声退了出去,在法院安排的区域内休息。
而任意和曾大名以及被庭警押着的苏北则进了一间会议室,进行会晤商议。
一进去,苏北便激动万分的抓紧了任意的手,焦急的喊话:“意,这些照片是假的,我从未和软软单独出去做过这些事,我不知道是怎么拍出来的。但是,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操作,你和曾律师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做过。”
“北,我刚才是有片刻的动引,是我不对。但是,现在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我真的相信你。无论有什么证据,我都相信你。其他的都可以骗人,可是眼神骗不了人,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坦荡。我知道,你所怕的其实只有我的不信任。”她回握他的和,用坚定不移的口吻回答着。
刚才在望到苏清哲异于寻常的平静面容时,她的脑海突然有些模糊的东西一闪而过,虽然一时之间还不明白是什么,但是突然地刹那之间,她完全放下了对苏北的怀疑,内心无比的笃定起来——虽然有亲密照片,但他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那么剩下来的便是商量要如何证明呢?虽然照片不能说明他就杀了人,但至少给了外人一种错觉:那就是苏北刚才说的与罗软软没有关系是在撒谎。
一旦给了别人撒谎的印象,那么无疑就难以再摆脱嫌疑了,之后他们所说的话,估计也是会被人质疑其真实性的。
三个人苦苦思索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到了要继续开庭的时候,可仍然没有想出任何对策。曾大状着急的抓着脑袋,一幅愁肠百结的模样。
“啊!”任意看着他的动作,突然尖声大叫:“对了。”
“什么?”两个人都被他吓得一愣,苏北和曾大名异口同声的问。
“时间啊。你看这些照片,下面不都显示了一排小字嘛?上面很清楚的印着拍照的日期,你们看。”任意说着把手中拿着照片举起来,给他们看。
“是啊,是有拍照时间,那又能说明什么呢?”曾大名看过日期还是不明所以,而苏北像是明白了过来,他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还露出了他那两个久未展现的小酒窝。
“曾大状,你仔细看一下。这个时间点是不是我带队去法国参加时装周的时间!而这些照片的背景很明显是在s市拍的,也就是说,这里面的人根本不可能是我,我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相隔千万里的两个城市呢?”苏北开心的向他解释着,他在巴黎之时可是有成百上千的人可以证明的,并且还有护照的出入境记录呢。
“啊!真的呀。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这下好了,快,咱们上庭去。”曾大状同样的也兴奋异常,快步跑向了法庭。
任意和苏北紧随其后,在庭警带离他们分开之际,苏北紧紧的抱住了任意,在她耳边轻声说:“谢谢你,意,你的信任和聪明。我爱你。”
她也紧紧的回拥,柔声低语:“我也爱你,北。我一定会帮你打赢官司的,不要担心。”
当包法官再次端坐于上,全部人静坐之后,这场惊世骇俗的谋杀案官司再度的开始了。
金多多的证据很快被曾大名列举的时间差击倒了,他一脸颓废的走下了证人席,边走边叫:“苏北你杀了罗软软,我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你。”他的叫嚣很快淹没在法庭的门后,苏北问心无愧,丝毫没有被影响到,他面带微笑,自信满满的坐着,与任意相视一笑。
倒是苏清哲,他一直平静的面容起了些微的变化,在听到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