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马文泰指示助理在手提上操作,将购买所有股份的资金从瑞士银行转移到了任意指定的银行户口,待米汀兰也用自己的电脑当场检验完毕之后,两个人的交易算是正式完成了。自此,苏家算是正式退出了,他们所持有的股份以高价全额卖给了马氏兄弟。除了一些小股民手中的股份,马文泰掌握了90以上的股权,成为独一无二的大股东。
办完心头大事,任意一脸肃杀之气的走出门时,马文泰叫住了她:“任小姐,等一下。”
“怎么?你还有事吗?”她冷冰冰的答。
马文泰知道她卖了股权,心情不好,也不予计较,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我想,找个时间把悦悦接回马家……她毕竟是我们马家的后代,之前我忙于公事无瑕顾及,加上你们舍不得,所以才让她在苏家呆了几年,可现在,你们已经退出了公司,她也大了,我也老了,我想,是培养我们双方感情的时候了。”
任意听得出他话里不容拒绝的意味,她也明白他说的有道理,自己无法也无权再强留下苏悦——马悦无论在血缘还是法律上,都与苏家再没有关系,自己只能忍痛割爱,怕只怕苏心……
想及此,她语气稍为回缓的答:“请再给我们三个月时间吧,让大家有个适应的过程。”
谁知马文泰却一口回道:“一个月,再给你们一个月时间。”
“好吧。”任意无奈的说,随之与米汀兰翩然离去。
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起变化了吧,她临出门时想。
对于任意卖掉股份的事情,朋友们都是在看了电视和网络新闻后才得知的——马氏兄弟在当天就举行了记者招待会,宣布了他们对集团的事务皆与苏家以及任家人没有半点关联。在会上,他们春风得意的模样让所有姐妹团的成员们都看得牙痒痒,但也无可奈何。
虽然都很想知道任意这样做的原因,可是任凭所有人问破了嘴,任意也没有透露半分,她说来说去都只给了一句话:“以后你们就会明白了。”这个以后,其实也不算久,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全城人都也都跟着她们一起搞清楚了状况。
马氏对的掌控可以说是“成也股票,败也股票”。他们沾沾自喜的日子还未多久,便被股市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跌之势击垮了,的股价尤其下跌惨重——因为其他的股还会运用大笔资金进行自救。但刚刚买了大批股票支付了现金的马氏兄弟却拿不出太多来扭转败局了。
股市整整绿了十天,许多企业支撑不住破产倒闭。马文泰变贱价变卖了一批批的房产以及物品,却仍是杯水车薪难以维持。被逼无奈之下,找了人悄悄的开始抛售股权。但形势如此惨死,自然无人去买,他们的价格一降再降,直至第十五天,突然开始有人购买了。
按照马文泰的吩咐,专业操盘手将他卖出去的股权分成了若干小份,卖给了不同的人。如果不是迫于无奈,他是不会卖出公司近50的股份的。即便如此,他还是留了一手,对委托的人千叮万嘱——不可卖给同一个人。这样才能保证他马氏兄弟还能成为公司的大股东,不会受制于人。
可是千算万算,仍是逃不过命运之手的玩弄,马文泰直至最后一刻总算是想通了这一点。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棋差一着,还是输给了苏家人,准确的说,是输给了那个姓任的女人。原来半个月前她主动把股权卖给自己,其实是早就筹谋好了的一步棋,那是为收复而做的铺垫——让他们开心在前,放松警惕,最终却后悔终生。
在砰然倒下的那瞬间,马文泰说出了他的遗言:“任意,你是我今生最佩服的人。即使是苏家兴我也不曾如此心服口服。我认输了,从今之后,就是你们的了。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能好好对待悦悦,保她一世无忧。”
对马文泰的殷切恳求,任意毫无推诿,爽快的应道:“好,即使你不请求,我也会这样做的。无论她是苏悦还是马悦,有我任意一天,我都会当亲生女儿一般。你放心。”
听到她的答复,一夜之间头发全白的马文泰笑了,笑得哈哈出声,在笑声中,他轰然倒地,惊骇了一室的人。包括他弟弟马文山,刚从澳门赌场赶回来的肥胖男人,尖叫一声立马蹲下去查看,手探到马文泰鼻子下端几秒之后,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承之嚎啕大哭起来:“哥啊,你怎么就去了呀。留下我可怎么办啊,钱也没了,股份也没了,哇……你怎么不叫她一起照顾我啊……”
众人听到他的话,这才明白过来——马文泰走了,死于心肌梗塞!两个创始人竟然都患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只是苏家兴早已被诊断出来,进行了治疗。虽然没有死于心脏病,却被马清哲谋杀了。但天理循环,马文泰身患此病不自知,遭遇了惊吓便突发而亡。
于此,任意快速而干净的收回了失地——国际控股集团。她真正验正了那句话:“从哪里跌倒便从哪里爬起来。”自她手上失去的苏氏产业,又完整无缺的夺了回来,她想,不会再无颜面对苏北以及所有苏家人了。
那一夜的庆功宴会上,朋友圈都来齐了,大家举杯齐齐想对任意说恭喜时,才发现主人在致词之后就消失无影了……没有人知道,她一个人开着车回到了苏家大宅,坐在沉寂无声的苏北身边,在窃窃私语。
“北,今天我终于可以开心的来告诉你了,我又重新拿回了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