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从黑暗里透出几分淡青色,街边酒家的酒旗“呼啦啦”随风矗起,一个打更的更夫路过,看到这种阵势,吓得丢了手中吃饭的家伙,撒丫子便跑得无影无终了[综童话]白雪魔后。
“呵呵呵,是你自己要急着赶去投胎,竟然偷偷跑去有虞拉拢覃将军,不要怪我心狠!”白洵一挥手,那群黑衣人便开始动手。
看着白泽被踢倒在地沐沅忙回头问,“莲生,真的不帮忙?他恐怕撑不住了,咱还要靠他手里的那个东西去救娘和姨夫呢!”
“先看情况再动手。”莲生紧抿着唇,眼睛盯着前面的动静。
“你可能不知道,他身上的毒已经快要把他的身体拖垮了,会儿肯定……”沐沅的话还未说完,莲生便飞身出去。
“姓白的,你还好吗?”莲生料理了一个冲上来的黑衣人,偏头看向滚落在地的白泽,他此刻仿佛已经痛到了极处。
莲生伸手去拉白泽时,背后疾风带过,一只手抓向她的肩膀,莲生不闪,待那人的手指刚刚扣上肩头,闪电般抬肘,击他肋骨,右脚勾着脚踝,向后一扫,又高又壮的一个男人,已经被她撂倒在地。
“你又是谁?!”白洵看着倒在地上呻吟的心腹爱将吕明斜眼看向莲生。
“本”莲生的“将军”二字还未出口,已经有人拉住了她的脚踝,低头才看见是白泽,只见他脸上前些日子在有虞军营受的伤还未痊愈,现在又添了新伤。
“她是我刚认识的一位棋友。”白泽试图在解释。
“哦?呵呵呵,原来是七弟你的朋友啊,那就……给我一块儿打,狠狠地打!”白洵的眼睛都泛红了,疯了似地笑道。
忽听一声嘹亮的长啸,街头已经出现了另外一队军人。
“猛虎营?”白洵顿时慌了手脚,仿佛不敢相信一般呆呆地看着前方,“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刀枪如林,迅速将白洵的人围城了一个包围圈,莲生不禁赞叹:好快的速度!
莲生注意到他们带头的竟然是一位姑娘,只见她神清骨秀,一袭黑色劲装下,更显得肤若凝脂。
“公子,您还好吗?”黑衣姑娘一晃而来,俯身将白泽从尘土中扶起,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儿,咳咳。”
看到白泽嘴角已经溢出了血,莲生心下猛地一紧:不会真如沐沅所说他快挺不住了吧?
“公子,你别吓小蛮,你不是和鱼小姐来钓鱼的吗,怎么会弄成这样?”即使是巾帼不让须眉也已经急出了泪,只顾着替他擦拭着溢出来的血。
莲生收拾完扑上来的一个士兵,吐了口气,朝躲在墙角的人叫道,“阿沅,还不出来?”
沐沅这才从墙角挪了出来,兴致缺缺地道,“他这病根可不是一天两天落下的,所以我也不保证能不能治好。”
“废话!你看过后再说!”莲生几乎要抬脚去踹她。
“喂,我可是你表姐,总是这么粗鲁小心嫁不出去!”沐沅的话刚一出口,白泽的嘴角便掠过一丝笑,莲生脸颊微热,扭头去看那已经处于下风的太子一众人。
开始还只顾着哭着的小蛮不禁一怔,好奇地向莲生看去,起初根本没发现她是个女子,那敏捷的身手,飒爽的英姿竟然会因为公子的一句话而脸红?
“七弟,大哥错了,是大哥听信小人的谗言,误会了你。”白洵刚才还一副凶狠地要杀了自己亲弟弟的模样,此刻已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趴在白泽的脚下讨饶。
“哼”莲生冷冷哼了一声,果然是一个没用的人,她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软骨头的人,满眼的鄙夷之色。
无数的刀剑密密麻麻指向这个残害他们主子的白洵。
“住手”久久的沉默后,白泽的声音从寂静中响起,只是短短的两个字,已经让四周的的人全部停了下来。
“公子!”有人已经开始忍不住叫了起来。
“住手”白泽又说了一遍,晨光里他的脸色平静如水,可那种无名的霸气却逼人而来,就连莲生也不禁为之一怔。
“今天的事回去了一个字都不准提。”白泽微蹙着眉,转向那群七倒八歪的人,“只是这事,我不想看到第二次,吕明如果你再挑拨大哥,引起我们兄弟的冲突,那你可以再试一试。”
莲生一怔,他是在警告?而此刻面前这个人哪里还有初见时地狼狈模样,如此的镇定,在有虞军营时他的隐忍无奈,在别院时地闲散不羁,眼见这幽都军队内部已经有分化,情形危急,他就这么两句话便压住了阵脚,他自己的人自然不敢妄动,就连太子的部下也都停手了。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大家就起身回营吧。”白泽转身要离开。
“公子!他可是要杀……”一个将领还欲分辨。
白泽已经打断了他,“回幽都。”
“是”听命也许已经是一种习惯,那将领条件反射地应了句,但还是不甘心地朝身后看了看那个卑鄙小人。
宽敞漂亮的马车,沐沅因为要帮白泽看伤,所以拉了莲生上了车,加上小蛮车内一共四人。
看着紧闭双目的白泽,兰珂不禁思忖: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他是人们称颂的‘淇奥公子’,他又是眼前这副苍白孱弱的模样,还是那些士子们所说的天下人的希望。
“你帮覃少将军也看一下。”白泽抬头向莲生看去。
“我?”莲生惊讶之间白泽的手已经抬起,抚过她脸颊划破的伤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