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当初刚来上海被大纨绔陈浩威胁时,李夸父曾这样自嘲自己。拿什么和人家比?比靠山?说自己有一个吃国家铁饭碗的老爹,小心他越狱出来,一板砖拍死你。
不曾想,当初一个小小的自嘲,如今竟可能变为现实,李贵真就要干出这样一个壮举!
秦城监狱,对于有点阅历的人来说并不陌生,但绝大多数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人们知道的只是这里关押了一批华夏最神秘的犯人,而且是那种身份特殊的,普通人哪怕是犯出了夺人菊花于千里之外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也没有资格进入。由此可以想象,这里是多么的戒备森严,要想从这里越狱,无疑有点痴人说梦。
“有把握吗?我能够做些什么?”李夸父从口袋内摸出一根烟点上,心底虽然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有点抵触,但毕竟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而且李夸父也清楚,自己的母亲一直没有恨过这个男人哪怕一丁半点,所以当面对大是大非时,李夸父还是愿意和那个男人站到一条战线上的。
江鱼燕朱唇微启,轻抿了一口清茶,举手投足间透着丝典雅气息,她很认真的看了李夸父一眼,显然对李夸父刚才说的话很是满意,这个男人终究是一个极有责任感的男人,这种男人对于那种十七八岁成天花天酒地逛夜店的女人来说或许没多么的吸引力,但对于有一定生活阅历的大女人来说,却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你父亲比绝大多数人想象中的要强很多,如果他想,即使是秦城监狱也绝对留不住他,他之所以在里面隐忍了这么久,是因为他有着自己的计划,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你和你的母亲,现在他知道你长大了,而且比想象中的强大,所以他决定出来了,我相信你们父子两一定能让世人对李家有一个重新的认识。”江鱼燕对李夸父说道,然后缓缓坐下,曼妙身段一览无遗,有着水蜜桃的吹弹可破,也有着嫩草莓的芬芳。
李夸父吸了口烟,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不在江鱼燕那诱人的曲线上停留,同时心底也第一次认真思索起那个叫李贵的男人,自己的父亲,自己真的会和他一起去面对李家的这次危机?
或许吧,但不管如何,李夸父自己的底线都不会改变,不知从何时起,也许是第一次突破看到那一汪血海,也可能是从萧无音所在的那个空间所经历的事,又或者是当自己知晓被某个不知名的远古大神选为了寄体,现在的李夸父内心深处总有一股莫名的**,他要成为最强者,他就该是那个横刀跃马、一骑绝尘的王者,当遇到危险,他就该是走在最前方的那个人。
而在一年前,城府极深、工于心计的李夸父是不可能如此不懂得去隐忍的,或许随着修为的提升人的性格真的会发生潜移默化的改变,又或者说,在李夸父的内心里,其实一直就藏着一颗成魔的种子?
“我想江姨对五大家族的事情也是知道的,既然能把李家搞垮,让父亲进监狱,他们就一定不会轻易的给李家崛起的机会,我想他们也会料到父亲有一天会越狱,确定没有问题。”李夸父将烟头在水晶桌上的烟灰缸内掐灭,继续问道。
“我这次去北京已经安排了一下,叶家是当初李家一手提上来的,所以他们在监狱里作了安排,所以那些军队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唯一担心的就是蒙古孙老头和东北皇甫家会在监狱外设防,不过我相信贵哥的能力,对于造化境以下的修神者,奈何不了他。”江鱼燕说道,说及此处,那对杏仁眼内闪过一丝女人的骄傲,显然李贵在她心中是有着一丝英雄情结的。的确,如若不是这丝英雄情结造就的爱慕,水族江家的后代又怎么可能去帮助敌对家族?
不知为何,当李夸父看到江鱼燕眼中的那抹骄傲,他心底却有点失落,按理说自己虽然对江鱼燕很有好感,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将她当做了亲人,可是当他看到这个女人对另外一个男人展现出好感时,他为何心生落寞,这可是喜欢自己父亲的女人啊。
“我父亲也是修神者,造化境?”李夸父收起心中的那丝落寞,问道。
“嗯,五大家族的人身上都留着修神血脉,只不过绝大多数人没有觉醒或者实力太弱罢了,像我,虽然觉醒了血脉,但也只不过是入门境一重劲罢了。不过贵哥不一样,我想,以贵哥的实力排进五大家族前十绝无问题,加上这么多年在监狱里的隐忍,实力肯定又精进了不少。”江鱼燕说道。
突然,江鱼燕抬头很期待的看着李夸父,问道:“我昨天见到了洪叔,他对你很是赞赏,你现在是什么实力?”
李夸父没有说的太详细,只是轻声道:“大概和他差不多吧。”
江鱼燕若有所思,看着李夸父的眼神也多出了更多的期待,如此年轻就达到了李贵的高度,这确实有点超脱了她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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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李夸父和江鱼燕聊天时,秦城监狱内,一道坚毅的身影如鬼魅般飘出,很轻松的击晕几个守卫,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就迅速朝着监狱外走去。
李贵选择了在白天越狱,而不是夜晚。
当他走出监狱一段距离,一个僻静的巷子口果然杀出了两个一身青衣的男子。
没有任何言语上的冲突就大打出手起来,不是那种普通的斗殴,而是堪比仙侠斗,尘土飞扬,墙倒瓦飞…
战斗来的快,去的也快,最终那道坚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