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白龙又早早的来到河边,变化成龙形玩耍了个够,
看着那银光麟麟,张牙舞爪却又矫捷优雅的小白龙,心情也跟着他的跳跃而跳跃,炫舞而炫舞王爷,妾身惹不得。
他走上岸来时,我不禁赞叹道:“三太子真颜,龙终究是龙,难以掩饰威严神韵。”
他一愣,眼光深远的凝视着前方,“灵珠,你说一条龙做一匹马做久了,会不会有一天真的以为自己是马?”
“不会吧。”
“也许会,”他说,“所以做什么事不重要,什么形态也不重要,忘了自己的根本才是最可怕,这样水中嬉戏,让我明明白白知道自己还是龙。”
人生多无奈呀,有时候要经历你并不情愿却又不得不走过的过程。
我们站在河边仰望着夜空中的星辰,好明净的夜空!
重生以前,看到的夜晚总是灰雾蒙蒙的,隐隐有着星星的点缀,却是看也看不清。
现在的夜空,深蓝色的幕布一尘不染,密密麻麻的繁星,炫亮又璀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这夜空如此明净,以至于天空那么近,那么近,好像星星伸手可及,让人情不自禁想去摘,,,这时,几道星光在天边划过,带着明丽的色彩,长长地长长地画出几条美丽的弧线,“看,流星,流星,”我对小白龙喊道:“你可以对着流星许下自己的心愿。”
小白龙瞧了一眼,“那是天宫有人下界。”
下界?这么回事啊,天地之间的待遇还真是截然不同,天仙下届蹦一蹦就下来了,凡人想上也上不去,“上青天”就成了所有不可能完成任务的代名词。
我望着那流星有点可惜,宁愿不去知道为什么,只深信流星会给我的心愿带来祝福。
“小白龙,如果流星能实现你的愿望,你会许什么愿?”我问,他的愿望里面会有灵珠吗?或者是他爱过的万圣龙公主?
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我早就不再奢求愿望了。”他简单回答。
第二天,天还未亮,师傅就忙着起来赶路,他怕耽搁行程太久。
孙悟空一直心神不宁,走了没几里,“师傅,昨晚天界有人下凡,我想回趟花果山,五百年来,也不知天宫有没有派人去为难那些猴儿们。”
“去吧,”师傅挺大方地答应了。
孙悟空踩了一朵云在四周转了转,叫道:“师傅放心,这周围安静祥和,我去去一日就回。”。
猪八戒鼻子一撅,两孔朝天,不乐意了,“师傅,我没见过媳妇很久了,想回高老庄,,,”
“你自受戒以来便是出家人,怎可还恋恋不忘那尘缘?”唐僧道。
“猴子此去,不是尘缘?”猪八戒反驳道。
“他乃是善缘,给花果山的无人照管的猴子们一个安稳的去处,你若再红尘不泯,就是孽缘。”
猪八戒的眼睛直翻,将九齿钉耙往肩上一扛,哼起了小调,“佛祖在西呀,媳妇在东,别了东边的媳妇呀,我跟着师傅朝西,想我媳妇啊,我家翠兰,苦了老猪呀,我猪八戒,,,”
“住口,休得胡言乱语,”唐僧生气喝斥。
“师傅,你偏心!”猪八戒气嘟嘟地说,“凭啥只放那猴子,应该放我一天假回高老庄,还该放沙师弟一天假回流沙河。还有小白龙,灵妹妹,,?”
“不要提流沙河那万箭穿心之地,你是在诅咒我!”沙僧忿忿的抵了他一句。
猪八戒自讨了一鼻子灰,觉着没趣,笑颜问我,“灵妹妹,如果放你假,你会去哪儿?”
“我?想回家。”我说。可是这怎么可能?重生在这地方,怕是再也回不了家了。
白龙马的眼睛愣愣的望着我。对了,灵珠的家应该在西海吧?可是老龙王早已把她遗弃山野,小白龙还不知道,她也再不可能回到西海。她也没有家了。
猪八戒又拍了拍白龙马,“小白龙呀,小白龙,你也有三百年没回家吧?可怜哦。”
是啊,我的家是隔着时空,归去无期;而他的家近在咫尺却是相望不能回。生离和死别没有什么区别。
“看,前面远远的,好像有炊烟,”师傅骑在马上,坐得高,看得远,他又左右遥望,“这荒郊野岭,难得碰到一户人家,尽快赶路,在那里去歇歇吧。”
这炊烟,说起来不远,却足足费了半天的路程,快天黑了才看到一家院落,是一家大院落,而且方圆几里,独此一户,别无二家。
那家院落外表甚是气派,绿荫掩映之处,高高的庭院,重门紧闭,门口佳木葱茏,奇花绽放,鸟儿嘤嘤啼唱,一看就是殷实的富有之家。
猪八戒乐了,“师傅,今天运气好,碰上大户,看来会有餐丰盛的斋饭,老猪可以开怀饱餐一顿了,哈哈。”
师傅也面露喜色,他是凡体肉身,早已饿了。对于一个凡人来讲,成仙之前,最重要的还是填饱肚子。
开门的是一位美貌妇人,虽看似有四十余岁,依然容佳貌美,风韵犹存。
她略略打量了我们几眼,“长老们这是从何而来?”
唐僧赶紧下马行礼:“我们自东土大唐而来,路经贵居,想在此化些斋饭,歇一歇。”
“好说,好说,”妇人热情洋溢地将我们引进院内。
这院内的景致与外面又截然不同,清新幽雅,青松翠竹依依,绿柳碧梧冉冉,在看那些花儿,满面春风含笑,姹紫嫣红吐芳,尽情招展,一派怡然。旁边一座碧水小池,几条金色鲤鱼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