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孩儿瞥了乌金一眼,却沒回答他。
玉瞳皱了皱眉,也仿佛不解。
不过,我现在要走也晚了,因为大殿的门又关上了。
红孩儿在大殿上踱來踱去,心事重重,好似思量什么,又好似在等着沉云把黄莺带來。
玉瞳看着红孩儿什么也沒问,乌金则显得有些忐忑。
芭蕉洞看來离这里并不遥远,沒过多大一会儿的功夫,沉云就把黄莺带到了。
黄莺看起來沒多大变化,身上多了件带帽子的黑色薄披风。我想起來这是红孩儿送给她的隐身披风,带上帽子就可以隐身。
她站在他们几个面前,颇有些拘谨。
她刚站了沒一会儿,眼睛却奇怪地只往我这个方向瞟來,但很快又还复看向他们。
我一愣,难道她发现我了吗?
红孩儿不动声色问:“黄莺,我要你來,想找一个人?”
黄莺低头沒有做声。
红孩儿和颜悦色:,“你告诉我,她是不是在这里?”
黄莺咬了咬嘴唇,还是沒有回答。
乌金急道:“你到底知道什么,快说啊?”
黄莺沉默半响才抬头问:“你们,,找她做什么?”
红孩儿脸一沉,“这个你不用管,你只需说她在不在这里?”
黄莺含糊应道:“我不能确定。”
玉瞳刚才就一直盯着黄莺,此刻突然对红孩儿道:“你要找的人,她是知道的。”原來他用了读心术,黄莺的想法瞒不过他。
我听着这模棱两可的对话,越來越奇怪,他们说的那个“她”是指的我吗?黄莺怎么发现我的?……难道因为我带得花簪,是了,她对我的香味非常敏感。
红孩儿大怒:“怎么,你敢骗我,好大的胆!”又道:“你今日不将你绑起來悬挂在卧霄阁的屋檐下,就不解我心头只恨!”说罢,即刻要将黄莺带至卧霄阁。
他这一举动不仅让我大吃一惊,连玉瞳和乌金也十分意外。
玉瞳劝道:“此举不妥吧?她好歹是老夫人芭蕉洞的人。”
乌金也急道:“我们火云洞这样对待一个小女妖,以后传出去是不是不好?”
红孩儿哪里肯听,执意要将黄莺带至卧霄阁受惩戒。
黄莺分外委屈,泪水在眼中打转。
我犹是一腔愤懑,原以为将她推荐给了芭蕉洞,有个落脚之处,可以受到庇护,沒料到却是受红孩儿的欺负。他红孩儿心里变态怎么着?
幸亏我当初沒加入火云洞,要不然还不知怎么受摆布和欺负呢。
乌金又劝,“这太鲁莽了,再考虑一下?”
红孩儿心意已决,任谁的劝告都不打算听。
玉瞳拉住乌金“算了,先去卧霄阁,再看看他意欲何为。”
从这里到卧霄阁的山峰有一条平坦的小路,很快就到了山下。
沿着盘旋而上的陡峭小道到达峭壁,就见三个软软的悬梯,红孩儿认为黄莺爬悬梯浪费时间,立刻着人搬了个梯子來。
我一直悄悄跟在其后,想瞧瞧红孩儿到底耍什么把戏。若是太过分,就先救下黄莺再说,总不能让她不明不白受冤受罚。
旁边的小妖问需不需要撤了梯子,红孩儿道“不用”。
等他们的身影在峭壁上一隐沒,我也赶紧爬了上去。
上來时,他们早已失去了踪迹,想是进了卧霄阁。
卧霄阁内第一二层都沒见影子,第三层乌金和玉瞳的房间都是紧闭,第四层红孩儿的房门虚掩着,却是悄无声息。
好奇怪,他们去了哪里?
管不了了,先进去探探红孩儿的房间再说。
因为隐了身形,推开那扇门时,门就像是自已在打开。
刚踏入房间,忽然一阵强劲的风迎面袭來,我一惊,想退出去,已然來不及,房门已在身后关上了。
接着我就被一双手臂紧紧地捆住,“哪里跑,还不快现形?”他说道。
我无奈显出身影,抬头就看见红孩儿得意的笑脸,“果然是你这小贼?”
“什么小贼?我只是进來看看而已,”我沒好气道,“黄莺呢?你想把她怎么样?”
“我让乌金送她回去了。”
我恍然大悟,“原來你是有意引我到这儿,耍诡计,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