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抽的什么风傲慢与偏见之简·贝内特小姐的囧人生!不过没想到陈三娃还……”季从孝不知道怎么来形容,陈三娃、刘辉还有那几个壮汉,把刘良佐的炮队给全毁了,这可是立下了大功。陈三娃这个平日里话不多,张嘴就有点牢牢骚骚的老头,没想到还真有手绝活。
看着刘辉带着陈三娃一阵风的跑了,季从孝感觉自己刚刚见到城外的爆炸是不是看错了,刘辉和陈三娃两个人像是在逃跑的举动,根本不像是做出了什么壮举。
“季守备,清军又开始攻击南城了红楼完美家庭!”有士兵来给季从孝传信。
听了这消息后,季从孝马上又带人增援,城外的爆炸很可能让刘良佐狗急跳墙,倾尽全力攻击江阴城。
“杀……杀……”江阴城南城的城头上,拼杀双方的呐喊声不断,狭窄的城墙上,不时有人从两边掉落。
“儿郎们,杀鞑虏,守乡土啊!陈明遇在此,随我上!”危机时刻,城南由陈明遇亲自领兵开始搏杀。手持盾牌、腰刀,陈明遇身先士卒的冲在最前,后边一众轻壮紧随其后。但是清军的攻势甚猛,基本已经占领了城头,把江阴城士兵压在下城的甬道上。如果不是刚刚见到清军火炮全毁和陈明遇还在带兵苦苦抵挡,清军怕是就此攻进江阴城了。
“嘭!”陈明遇左手上的盾牌一档,对面清兵的力量不小,盾牌上传来的力量,震得陈明遇的旧伤一痛。强忍着痛苦,陈明遇把手中的腰刀,从盾牌后一捅。急着下城的清兵不断前涌,刚刚劈了陈明遇一刀的那清兵,被身后的清兵一挤,直接就撞倒陈明遇的刀口上。
“啊!”惨叫了一声,那清兵也是凶悍,硬是夹住陈明遇的腰刀顶住盾牌。无法把这清兵推开,陈明遇也只好向上用力。同陈明遇、那清兵一样,城头的清军和江阴城士兵,两堆人挤在一起,开始在甬道上角力。
部分上城的清军步弓手开始向着城下射箭,而城下的江阴城弓手也不断还击,只是江阴城渐渐式微的苗头已经显露出来。
“乡亲们,都加把劲啊!把内城垒好,清军占了城墙也进不了内城!”程璧和一个汉子,疑炒垒砌好后,大声的喊着,百米外就是杀场。清军的长箭不时飞过来,仍旧在紧张施工的江阴城民众,冒着生命危险继续忙碌着。
不断的喊杀声,也让众人不断的紧张,一旦被杀溃,清军不过瞬间就会冲过来。
“程大官人,怎么不开炮啊!”同程璧一起搬沙包的汉子问,“刚刚城外的爆炸,听说就是咱们的炮打的,咋不再来几下呢!”
程璧擦了下额头上的汗,不知道咋回答,对于这打仗的事情,程璧可是外行,“这事情我可不清楚,可能是火器杀伤太大,怕误伤了咱们自己的人吧?再说,刚刚那炮是谁打的还不知道呢!别听那些谣传。”
听程璧的话说的含糊,那汉子知道这能弯腰同自己一起搬沙包的程大官人,是肯定不知道内情了。
程璧拉着沙包的一角,正等着那汉子一起用力的时候,不远处还在施工的人中惊叫了一声,接着有人喊程璧,“程大官人,程大官人,这里有人中箭了!”
听到有人受伤,程璧放下手里活,赶紧跑过去。
跟着刘辉进了火炮局的陈三娃,一见到院子中的红夷火炮,一改往日总是像酒鬼一样迷惘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你说这你铸造的?”瞪着因为充血而发红的一双眼睛,陈三娃拉着肖二的的手就问。其中闪出的兴奋,让肖二很木然的点点头,这突然抓住自己的老头咋像狼一样。
“这是大将军啊!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不对,大将军没这么长!”陈三娃有些亢奋的自言自语,接着开始泪眼滂沱起来,“孙大人啊!你在天有灵,没想到在您之后,咱大明还有人能制出大将军来!”
扶着炮身,陈三娃哭了一阵后,向着炮口看看,又见到在肖二的指挥下,工人们正在忙碌着组装的工具后,点了点头。
“让大家见笑了!小老儿触景生情,失态了!”陈三娃向着刘辉、肖二一躬到地,态度上十分的恭敬。
“陈老哥,你说的孙大人可是孙元化大人?”刘辉扶着陈三娃的手问。
陈三娃默默的一点头,刘辉也神色黯然的一叹。
孙元化字初阳,号火东,大明松江府川沙县高桥镇人,是明末的西洋火炮专家。天启年间中举人。师从大科学家徐光启学西洋火器法,得孙承宗荐为兵部司务,筑台制炮,进兵部职方主事,崇祯初为职方郎中,三年以右佥都御史,巡抚登莱,五年叛将孔有德陷登州,被俘后放归。后遭首辅温体仁等诬陷,被冤杀。
孙元化是明末少有的文武兼具的技术型人才,撰写了《泰西算要》、《几何用法》、《几何体论》、《西学杂著》等科学著作。所著的《西法神机》两卷,是中国第一部介绍西洋铸炮、制火药、筑炮台等方面的军事科技著作。另有《经武全书》十卷,提出了许多精辟的用兵之道。
孙元化的死,代表了当时已经意识到西方的科技进步正在超过中国,而开始最初的西学东渐的大明官员,淡出大明官场,这在军事上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陈老哥,这火炮也是试制,现在引火孔具体应该在哪里下钻正不得要法,还要请你多多指教啊!”肖二见刘辉和陈三娃两个人像是提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便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