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遭受九重天劫,那是你自己多行不义,否则又怎会是九重天劫?”对面那十余位结丹真人中,其中一位结丹真人如此说道神峰。
而另一位结丹真人接着又道:“归一剑宗可也没有逃过你的辣手,同样被你杀死了不少人。归一剑宗的诸位道友,难道你们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当然不。”有几个归一剑宗的结丹真人站到了他们的这边逆道狂魔。
谢母此时此刻脸色苍白如纸,没有半分血色,显然受伤极重:“唐宗主已经为我作证,我当时身在紫元仙城中,并没有离开过这里,你们连他也不相信么?”
“我们只相信眼中所见,若要分|身前往他地,你这样的元婴大能又有什么做不到的?唐师弟你当时既不曾亲眼目睹宗内之事,如何可知她真没有出手对付我归一剑宗?不错,当时事情发生以后,面对同门师兄弟的惨死,我们碍于她修为太高,只能忍气吞声,现在她既多行不义,自取恶果,我们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复仇?我们又为什么还要继续忍下去?放着此仇不报,我们才真正会心境得不到圆满,心魔加身而无法结成元婴!”其中一个归一剑宗的结丹真人悲愤道,“同门之谊,试问怎么能够轻易抹去?他们无辜惨死,我们又怎么能视若无睹?”
谢修凡惊呆了,这难道就是当年之事的真相吗?可是此事又怎么会由幻心玉来告诉他?
原来,母亲的死,果然与他自己有些干系,若不是遭受天劫受了重伤,她此刻怎会被这些结丹真人堵住?
而这些逼上门来的结丹真人,还有归一剑宗这几位结丹真人,他们……
谢修凡忽然感觉天晕地转,无数魔音传入他的脑海中。
“你母亲的死,都是归一剑宗、青阳剑门、凌天剑宗所犯下的罪孽,如果不是他们,你母亲怎么会死?”
“你为什么还留在归一剑宗,你忘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你应该回到圣木族,从此与人类修士势不两立!”
“你应该与归一剑宗决裂!你应该叛离归一剑宗!”
……
这些魔音源源不断,一重又一重,如同巨浪般将他淹没至顶,逼得他心中混乱,烦躁不堪,处在走火入魔的边缘,几欲狂乱。
忽然间,一道炸雷般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如同直达灵魂般,令他根本无从生出任何抵挡之心:“谢修凡!归一剑宗、圣木族,你选谁?”
“我……”谢修凡脑中一片混乱,根本无从作出回答。
“归一剑宗害死你的母亲,你还在犹豫什么?!”
被这么一喝,神魂震动,谢修凡却是忽然心头一惊,猛然清醒了几分:“不是!冤有头,债有主,这与立场又有何干?!有恩即还,有仇即报,我只求问心无愧!”
“归一剑宗、圣木族,你选谁?!”
“我都不选!”谢修凡猛然喝道,脑海中的魔音转瞬间远远退开,仿佛被其所震慑住了般,“我之行事,只求问心无愧,只求心境圆满。”
“若归一剑宗有负于你呢?”
“冤有头,债有主,这与归一剑宗本身又有何干?”谢修凡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四周的魔音再也无法干扰他半分,“偌大归一剑宗,其中必然有善有恶,有正有邪,岂能一棒打死?”
忽然间,魔音尽消,四周景象再换,他发现自己此刻正站在山门口,周围有十余名归一剑宗弟子。而前方,成群的妖兽奔袭而来,势如潮水般,几乎望不见边。
“谢师弟,这些妖兽已经逼上门来了,你还愣着干什么?难不成,你真要倒向妖族,叛出我归一剑宗吗?”
谢修凡的四周,一共有十余名归一剑宗弟子,此时此刻,他们眼中充满了急切之意。
这十余名归一剑宗弟子,显然只是幻境所造,谢修凡并未从中看到熟面孔。那么,这一场幻象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那十余名弟子没能等到谢修凡的答复,眼见着妖兽逼近,只能纷纷持剑杀了上去:“跟它们拼了,这些妖兽简直欺人太甚,它们已经杀了太多无辜之人。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挡在这里,岂容它们过去继续杀害无辜?
然而,此时此刻的情势极不利于他们,妖兽如潮水般源源不断,而他们却只有十几人,如何能挡得下这些妖兽?
不过片刻之后,这十余名弟子便受伤不浅。然而,他们的身上,有一股誓死决不放弃的意志直冲云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退去半步,誓死也要挡在山门前,阻止它们杀害无辜!
谢修凡只瞥了一眼,便再无犹豫,立刻出手从旁辅助。一道道青色光芒落在他们的身上,又有一丛丛藤蔓从地上长出,源源不断。
谢修凡惊愕不已,他在这幻境中的能力,似乎得到了无限的放大!不但挥手间便可完全治愈一人,更是能源源不断地施放缠绕术,以藤蔓缠住那些妖兽,让它们无法再前进。
就在谢修凡的辅助之下,那些弟子们奋勇而战,其剑光之下,不断有成片的妖兽死去。
忽然间,不知从何方传来质问声,这声音飘渺无比,仿佛无处不在般:“谢修凡,你竟然帮助归一剑宗,杀害我妖族子民,你对得起生你之母吗?”
“它们既滥杀无辜,自然该死。”谢修凡不为所动,“这些妖兽本就毫无灵智可言,只知凭借本性杀戮,何需对它们仁慈?就连那些妖修自己,又何曾将这些低等妖兽的性命放在眼中?再说,就连人与人之间,也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