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怨恨我吗?”张可淡漠的开口,其实军部的人都知道凯伦因为构陷张可失败,被国会抓去做了替死鬼,所以他的死跟张可摆脱不了关系。
迪尔看着张可,微微一笑:“我的爸爸为什么总是对你念念不忘呢,要是你不存在,他也就不会有今天,我也不会走到今天。”
“你什么意思?”张可沉声道。
迪尔继续笑道:“我觉得我面对你,还要调整下心态,算了,为了避免我们彼此不快,我们还是先分开走走吧!”说完转身就向另一条岔道走去,并迅速消失在人流中。
张可站在路边注视着他的消失,她可以感觉到迪尔对她满怀愤恨,但是又在不断压抑着,当下摇摇头,现在的迪尔已经对自己无法造成威胁了。何况张可的脑海中闪现出伊莎贝拉那慈祥善良的面庞,摇了摇头,自己不能再让伊莎贝拉阿姨伤心了,迪尔是她唯一的儿子啊!
张可转头看向一处辉煌的酒店,便转身走了进去。
和平公园的一处角落里,长椅上。“迪尔,你个菊花插座,不是被你老爹插就是被我们插!”迪尔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战友们的叫嚣声,不由抱紧自己的双臂不断的蜷缩身体在长椅上一晃一晃的。
“迪尔,迪尔,你老爸死了,你就是条狗,只能被踩,只能跪下来求我们,来,叫两声,叫两声我就赏你一块肉!”迪尔想起自己被众人按倒在地,跪在了连长面前!
“哟哟哟,看来还是条疯狗,居然敢这么怨恨的看着你的主人?”连长的皮靴迅速踩着迪尔的头,不断的踩踏着:“你老爹不是个东西,连儿子都搞,你也不差,只可惜他太自不量力惹了不该惹的人了!”连长□的上身肌肉一抖一抖的。
“迪尔犬,你说,你想到过有这天吗,老子这个连长还是靠给你出卖菊门换来的,今天只不过是让爷连本带利讨回来而已,而且不止是爷,今天在座的诸位都是你的爷,你要是伺候不好,今晚就死在这里,我们会说你英勇战死沙场的!”连长说完,不知多少人举杯狂饮啤酒,哈哈□着,甚至有人只见站在他身边冲着他撒起尿来。
坐在公园角落里的迪尔此时想起那刻的场景,就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几乎扭曲了自己的脸,砰砰砰~~!突然公园里发射起了烟花,而迪尔却浑身颤抖起来,将自己抱得更紧:“不,不,不能这样,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突然迪尔的双目充血,狰狞的自语:“我要杀了你们,杀光你们,杀,杀死你们,杀杀,杀杀~~!”砰砰砰~~!迪尔好像又看到自己拿着光束枪在午夜中将所有同伴射杀的声音。
迪尔摔下了长椅,用手大力挥舞着,好像手中拿着一把刀一般,眼前是密密麻麻的战友,他大声道:“杀光你们,杀死你们,你们都要死,都要死!”他的眼前似乎又出现自己拿着军刺割断了一个又一个战友的脖颈,鲜血飞溅的场景,然后染红了自己的头发,自己的面颊和自己的眼睛!他已经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了。
一处禁闭室内,突然门口的小窗打开,迪尔蜷缩在角落里看到了门口站着一个将军,宪兵队的队长正在献媚道:“长官,这就是凯伦上校的儿子,他一夜之间杀光了自己连队三十多名战友,精神已经崩溃了,我们正在等军事法庭裁决!”
将军静静盯着室内面色惨白惨白的小白鼠,随后对宪兵队长道:“给他服用镇定剂,他对我有大用!”
宪兵队长虽然满腹怀疑,却也不敢发问,当下鞠躬点头:“是,我这就安排精神科医生开药。”
将军满意的点点头,对于聪明的忠犬,是要好好提拔,随后小窗关闭,将军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嘀嘀嘀~~!手腕上的通讯手机响起,迪尔才回过了神,只觉浑身冷汗淋漓,不理手机的鸣叫声,颤抖的从口袋里翻出一小瓶药,倒出几颗白色的药片迅速吞入口中。深呼吸几口气后,才觉得好受了些,这时才接通那还在鸣叫不休的手机:“喂~!”
里面传来一沉混沌的声音:“已到达。”随后就挂断了。
迪尔静静关闭手机通讯器,嘴角不知不觉露出了笑意,随后发出乌鸦般嘶哑的笑声,刺耳而疯狂。良久,他才站起,整理了下衣衫,又变成了衣冠楚楚的迪尔中尉,打开手机向伊莎贝拉打了电话:“喂,妈妈,是我嗯,我找不到张可了对,我们失散了,你有她的电话吗好的,我这就去找她嗯,晚上做点好吃的,没事,妈妈,我们很快就回去了好,就这样吧,我先挂了。”合上手机后的迪尔眼中充满了阴狠。
帝国大厦大都酒店,张可刚从浴室里走出,正用洁白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宾馆里的电话机突然响起了:“张可女士你好,这里有一名叫迪尔的人来找你,请问是否让他进来?”
张可想想,回道:“叫他五分钟后在上来!”随后一甩毛巾,习惯性的迅速从空间袋里拿出一套衣物穿上,最后扣上了手表。
叮咚~!门铃响了,张可打开了门,只见迪尔笑眯眯的走了进来:“没打扰长官吧?”而迪尔身后居然紧跟进来一名黑衣大汉。
看到那名黑衣大汉,张可心中一沉:“你后面这位是什么人?”
迪尔看看那黑衣大汉,只见他头发只留寸许,面容粗犷,还带着一副墨镜,一举一动都想严谨的军人做派,并且充满了凌厉的杀气却没有任何一种表情显示在脸上。迪尔好笑的看向张可:“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