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能有多少个春秋?人生,又有多少次错误让人无法回头?我们无法把握别人的命运,却能选择自己的命运。
我的一生呢?“小可,记住人与动物的最大区别,就是能从无变有,能创造出无数奇迹!”张任对着五岁的小女孩说道。
“可是爸爸,这把枪太重了!”小张可吃力的托举这枪柄道。
“小可,如果给了你保护自己的武器,你都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那就是真的死有余辜了!”
“爸爸,我不是很懂你的话哎!”
张任叹了口气,随后抱起小可向山林里更深处走去:“爸爸教你做东西抓怪兽好不好?”
“好啊,好啊!”张可高兴的拍起手,然后挽住父亲的脖子靠在张任的肩膀上!
“在想什么呢?”老迈的ceu太上皇女帝夜明川一把按在摇椅的手柄上,看着已经没了当年锐气的前总统阁下,张可。
已经九十多岁了,张可放下了担子,人虽然看起来只有六十岁的容颜,可黑色的眼珠已经开始浑浊了。张可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想起以前!”
夜明川坐到了她身边,陪她望向一望无际的田园风光:“我陪你!”
“嗯。”张可继续轻轻摇动着自己身下的椅子。
温暖的春风,纤柔的扑在张可面上,张可突然开口道:“夜,你这辈子有没有后悔的事?”
“怎么可能没有?”夜明川好笑的看向张可。
张可道:“我觉得我有很多遗憾,我这辈子犯过很多错误。”
“傻瓜,是人怎么可能会不犯错?再说,不犯错,我们又如何成长?”不知道为什么夜明川看到此刻的张可,居然眼中泛起了湿意,慌忙转过了头,避免被对方察觉。
很明显,此刻的张可已经投入到自己的情怀中,并没有注意夜明川的动作,她又开口道:“我觉得我这辈子对不起很多人,涟漪是第一个,浅浅是第二个,你是第三个,最后是苏菲!”
“涟漪的事情不能怪你,这是当时社会体制造成的,你那时年少气盛,难免思虑不周!”
“是啊,我那时何止是年少气盛,其实我还很迷茫,在遇到涟漪前,我并不知道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是涟漪告诉我,人要有理想,即使这个理想很简单也很单纯,只是想两个人在一起!”张可觉得自己的眼前随着摇椅晃动,有了丝时光流动的感觉:“我们犯错,总是可以用一句‘那时我还很幼稚’来推卸责任,可对人的伤害却并不是我们一句话就能掩盖的。”
“如果涟漪不死,也许我的人生会很简单,军校毕业后我要娶她,然后让她离开军营做我的妻子,我也许现在最多也只是个少将,不会那么拼命的追逐权力!”
“每个人的人生都早已被命运安排好了!”最近夜明川越来越虔诚的像个宗教信仰者了。
“命运么?那涟漪要是不去世,也许我们也不会相见了,至少我不会在战场上做拼命三郎了!”
“我将我受到的伤害都发泄在了浅浅身上了!”张可有些口渴,停止了藤椅地摇晃,然后坐起伸手想拿身边桌上的茶杯喝水,谁知手抖的厉害,将杯子碰翻了,却连杯子的一角都拿不起来。
“我来吧!”夜明川迅速站起,拿起茶杯放在张可唇边。
张可缓缓喝了几口,然后看向夜明川:“我是不是快死了,夜?”
夜明川强制压抑着哭音骂道:“不许瞎想!”
张可却笑了笑,伸出自己的手颤抖着抚摸着夜明川的脸颊:“傻瓜,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你看,胳膊上还有劲,就是手抖的厉害,一定是上天惩罚我杀人太多,所以废去了我的双手!”
夜明川眼中含泪道:“不要这样说自己,你改变了世界啊!”
张可闻言轻语道:“我改变了世界吗?是啊,我改变了世界!”自嘲的笑了笑,然后问夜明川道:“苏菲还在位吗?”
“她已经宣布辞职了,现在在移交权力,说是由张菲明继承总统职位!”
“总统?”张可笑了:“我改变了世界,可我却把独/裁也留给了世界,这个联邦看起来就像是我姓张的帝国一样,连总统都能世袭了不是么?”
张可说着说着,眼睛就滑下了泪痕:“为什么理想和现实总是相却甚远,我知道联邦只有我能压住苏菲,可我却做不到,因为我欠她的太多了!”
“别哭!”夜明川将纸巾拿起,轻轻帮张可擦干净泪水,然后道:“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已经改变了联邦残酷的军国主义体制!”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柯晓飘和米拉她们已经被苏菲打压的不得不退出政坛了,我想要不是苏菲念着我的关系,把她们杀了都有可能,权力这东西就真的让她那么在意么?”
“唉,你要考虑她的感受,她毕竟生在那样的家庭,而且当初她父亲做的那些事,不得不说对她影响很大!”
张可看向身边的人道:“为什么我们两个并不喜欢权势的人,却最终踩上了权力的最高峰?”
夜明川沉默了一会,随后洒然一笑:“因为我们都身不由己啊!”是啊,都身不由己,一旦脚踏进了权力圈,你代表的就不再是自己,而是你身后集团的利益。
张可默然,随后笑了笑:“若不是浅浅的开导,也许也没有我的今天吧!”
“可我却最对不起她,她最后都还是选择了孑然一身,是我负了她!”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