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美妇听到张可的问题,浑身一颤,却迅速平静的反问。
张可直视着眼前的女人:“我是张任的女儿。”
“张可……”美妇不由伸出右手支撑着自己的额头,用力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嘴角轻轻的笑道:“原来,真的是你,我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曾怀疑是不是重名的人,现在看来,世界真的很小啊!”
张可坐到了上官紫沁的对面,静静注视着美妇道:“我想,我不需要多说什么吧,你不否认就好,我只为一个答案而来!”
上官紫沁细细打量着张可,似乎要将对方的每一丝容貌刻进自己的脑海中,随后端起茶几上的酒一饮而尽道:“我能回来,也是全靠你父亲帮助!”
张可冷笑:“所以我张可的存在也本来是个多余吧?”
“不,不是!”上官紫沁用力摇着头,低落道:“只是因为我们一开始在一起就是个错误!”
张可不说话,只是静等上官紫沁的下言,上官紫沁的眼泪很快打湿了眼眶道:“二十四年前,我因为跟家里赌气,便任性的踏上了一艘大型商船准备出去散散心。没想到我们途经的星域遭遇了星际联邦的突袭,没有任何防备的商船就被联邦的部队扣押了。”
“其实扣押是开始罢了,相对来说,趁乱劫掠商船,对于哪国军人来说,都算是一个挣外块的好手段。”上官紫沁看着张可,痴痴道:“他们劫掠了我们不说,甚至想以战俘的身份将我们上报,以获得军功。你应该知道,若是我们成为战俘后,所要面对的是什么遭遇吧?”
发配慰安营是最普遍的做法,早已见识了联邦军队的黑暗的张可心中清楚,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的生母进了慰安营,那自己算什么,野种还是杂种?张任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吗?她不由焦躁道:“然后呢?”
上官紫沁道:“你父亲是个上尉军官,很能打仗,很多人都敬畏他,当他看到了我,把我带走了,那一夜就跟别的人一样,你的父亲强..暴了我!”
上官紫沁不由问二人:“若是你们面对着一个这样对过自己的人,会怎么样?”随后她喃喃自语道:“他后来说,这是为了保护我,因为他是军官,加上自己单身,通过一些手段,就能帮我摆脱战俘的待遇,并可以成为上尉夫人!”
“所以,你嫁给了我爸爸?”张可问。
上官紫沁:“你觉得我有别的选择吗?”
随后上官紫沁嘲弄的笑着:“我从小都没有被人这样糟蹋过,爱情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每个女人都会去爱上伤害自己的男人。恰恰相反,一个心智健全,受到良好教育的女人,记得的只会是那些痛,那些很不堪回首的遭遇,你无法理解,每当我看到你父亲的脸时,就会忍不住想起那个夜晚,想起那个单纯无助的小女生痛苦的挣扎,无力的反抗,想起那一幕幕最是阴暗的画面!”
张可笑了,也哭了,她转过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原来,我就是这样出生的!”说完她无力的向沙发深处缩了缩:“原来,我是这么出生的……”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最最敬爱的父亲,居然是用暴力才获得了自己的母亲,而自己不过是暴力下的产物和证明罢了。
她狠狠的盯着自己的母亲:“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诋毁我的父亲!”当慈父的形象土崩瓦解,张可不由心中尝试着将他重新粘贴起来,而去质疑上官紫沁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的父亲,我的父亲终其一生都没有说过你的不好,他永远都只说妈妈离开了我们,所以我们更要相依为命,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说的是你已经死了,现在看起来是你贪恋这里的荣华富贵,看不起我父亲!”张可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在理,不由激动的站起一指对方:“像你这样自私自利的女人,才是真正配不上我父亲的女人,可怜我的爸爸一直对你念念不忘,终其一生再也没找过别的女人!”
“他……怎么样了?”上官紫沁没有反驳张可的话,但是犹疑的问了一声。
张可冷笑:“他十几年前就死了,死在战场上,若不是从小他就培养我,传授我格斗和各种实战知识,几年前我肯定也死了,而你诋毁的不过是一个无法反驳你的死人罢了!”
“他死了……”上官紫沁失神道,眼泪再次滴答滴答的滚落,肩膀不可控制的抽动起来,她笑了,笑的凄凉:“你们知道么,若是我们的开场不是以伤害开始,也许……我会很爱他,很爱他!”
“你们知道,一个开场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么,即使他对你再好,你都无法真心去接受他对你的爱,因为每当面对他,你就会不可克制的想起你那最不光彩的经历!”上官紫沁不知为何,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一个人太想得到你,往往就会用最极端的手段,可惜……后来再多努力,你都无法忘记他对你曾经的伤害!”
“我不喜欢面对,尤其是看到他,其次是看到你,即使你还在襁褓中,我每次看到你咿咿呀呀的对我笑着,我都觉得那是在嘲讽我,我甚至有冲动想将你活活掐死,事实上我也真这么做了!”
夜明川不由惊呼了一声,上官紫沁眼睛看了她一眼后,继续注视着张可:“那次,刚好被他发现了,他抱着你,然后哭了,一个铮铮铁骨的战士在我面前哭了,你能体会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吗?”
“也是那一次,他紧紧抱着你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