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警察二十七八岁,也可能有三十岁了,他人长的不高,但很粗壮,脸膛宽大,皮肤粗糙,眼睛里是一种大大咧咧的,无顾无忌的神色。
海舞尘涯和叶世勋站起来,他们自我介绍,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并把介绍来找他的人告诉他,他们说是排骨。
这警察听说是排骨介绍来的,他的眼睛里露出些许疑惑的神色,看得出来,他好像觉得排骨这种人不会介绍来什么好事的。
海舞尘涯和叶世勋让上菜,为他倒酒。
菜很快上来了,酒也倒上了。
这位警察有些吃惊,他举着酒杯,说,“等会,等会,到底怎么回事,搞得这么隆重,是什么事情先说清楚。”
海舞尘涯说,“华哥,先干了这一杯,事情不是大事,也可以说没有事,但不管有事没事,这事是和华哥你有关的。”
警察听得一头雾水,像是听绕口令似的。
海舞尘涯和叶世勋举杯过去与他碰杯,然后一干而尽。
警察华哥没辙,只得先饮干了杯里的酒。
放下酒杯,点上烟,海舞尘涯开始说,他说他们是与排骨认识的,但也不算是朋友,他们是他牌桌上的牌友,因为一些事情不得已来找他。
叶世勋问道,“华哥是不是经常玩牌啊,和排骨他们。”
华哥点头,眼睛里仍然是一副疑问的神色。
叶世勋继续说,“我们也经常与他们玩,今天找你就和这个事有关。”
警察华哥疑问戒备的神色消褪了些,代之以好奇的眼光。
海舞尘涯说,“我们经常去一个叫王哥的那儿玩牌,听说华哥有段时间也常去的。”
“是的,去过一阵子,但好久没去了,那地方我手气太差,没法去。”华哥露出嘲讽的笑容。
海舞尘涯说,“其实不是华哥手气差,而是他们几个本事大。”
华哥听出点意思来了,问道,“怎么回事?不会他们有猫腻吧,你们是不是和他们一起玩发生什么事了?”
海舞尘涯笑说道,“华哥厉害,听几句就听出来了。”
他们俩又举起酒杯与他干杯。
接着,海舞尘涯把事情的前前后后与他说了,他实话实说,一丝不漏,唯一一点隐瞒的是,他没有把自己被蒙钱数的实际数字告诉他,他说有二三十万。
听完了海舞尘涯的叙说,警察华哥低垂着眼睛,半天没有吱声。他像是想不通,又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叶世勋递上一根烟,说,“怎么了,华哥?生气了,没想到吧。”
海舞尘涯说,“听说你们是老同学,他还做这种事。”
“什么老同学,也就是一般的同学,学校里根本没毛关系。”华哥拍着桌子,叫嚷,“我本来就有怀疑,就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们会出老千出到我头上。”
海舞尘涯说,“他们抓住的就是你这一点,他们知道你不会相信,吃准了你认为再怎么着他们也不敢搞到你头上,所以他们就大胆的放开宰你,宰得你只认为自己手气差,运气背。”
叶世勋在边上扇风,“想不到果然是这样,华哥还认为他们是好人,只以为是自己赌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