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哥又有了用武之地,麻利地并了一张小桌过来,马扎子摆好校园全能高手。
悄无声息,尘土不扬,猪哥收拾整齐后迅速归位。顺道示意十多个兄弟自行在周围就坐,这一顿,算小猪我请,放开吃,放开喝,只是莫要打扰了顺子哥。
顺子哥坐在哪里,哪里当然就是主桌,哪里当然就是上位。
道爷和白爷互相谦让了一下,并排坐在顺子哥对过的马扎子上,不分大小。
毛兰兰很自然地坐在了顺子哥身边。乖巧地拈起一串羊肉,用牙签悉心地剔下来,码在餐盘中。做这事费了很大耐心,当然也是其乐无穷。毛兰兰嘴角一直含笑,顺子哥果然用牙签挑着吃起来。
顺子哥的另一边,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美少女。端的是青春无敌,就像花骨朵一样,或者刚绽放一两片花瓣。犹在清晨,雨露如珠。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个懵懂的孩子,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没离开过县城的。如今已经恍若隔世了。
毛兰兰微笑着看过去时,小女孩眼里,却是毫不掩饰的敌意。好吧,你是小的,小的合该受宠。可是,你也不能专擅吧?须知花无百日红啊,小女孩当然不懂的!
不管那小女孩如何,毛兰兰只管热情地笑着,却不是为了示好,更不是示弱。
或者,顺子哥喜欢清纯,喜欢嫩枝?这口啊……毛兰兰就琢磨着,下次见顺子哥时,应该穿什么衣服,怎样装束。
“兰兰,什么学历啊?”顺子哥果然没有忽略毛兰兰的热诚和细致,笑容里很有些亲切的味道。
“本科在读,过年就是最后一个学期了。”毛兰兰受宠若惊,喜出望外,虽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顺子哥第一次主动问起我的情况,第一次啊!良好的开端,历史性的突破!
“哦?不错啊!最近该考试了吧?”顺子哥对这回答很是满意,甚至伸手拍了拍毛兰兰的肩膀。
进入棚内后,道爷和白爷都洋洋洒洒地坐在那里,各自拿着肉串,吃得无比享受,也不着急说什么。顺子哥有吩咐的话,照做就是。
此时,两人却觉得有什么不对。到底是什么不对呢?哦……顺子哥第一次对喵喵如此亲热!以前,只是多些关照而已。说是敬而远之,也不算错。
道爷和白爷,那都是人精,略一对视,就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却没有更多的交流,只管继续埋头吃肉。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更好吃的羊肉了!
“下周会忙些,有一些补考,前面有落下的科目……不过,应该没有太大问题。”顺子哥一拍,毛兰兰顿时有种触电的感觉,全身血液俱往脸上涌。尽量想平静些,声音却有点跑调。身体甚至下意识地往顺子哥身边靠了靠。
我每周工作三天,学习倒也没落下太多。我从小就很聪明,一直是班里学习最好的,还是班干部。我家乡很落后,但也有好风光,就是太穷。当时我善良又单纯,心里又失衡,所以上当……毛兰兰突然有种倾诉的**,渴望被顺子哥了解和理解,很迫切,很期待。
可是,毛兰兰马上又被突如其来的惆怅击倒。是啊,马上就毕业了。毕业后回老家吗?大概不能。虽然在父母眼里,我还是那个乖巧聪慧的女儿……可我又能做什么呢?好像做什么都很辛苦,也挣不到多少钱,终不成要在“金碧辉煌”呆下去吗?
我恨“金碧辉煌”,我恨张村,我恨王坚强……毛兰兰俏脸抽搐,眼睛发酸。我恨这个清纯的小女孩,好吧,我恨我自己……多久,我都没有想哭的感觉了。
“好!一定要拿到文凭,没有文凭,连个……”顺子哥却没有注意到毛兰兰的情绪变化。
“连个警察都做不好!”猪哥刚才跑到外面,主动帮孟老师扇风,此时正端着两盘烤肉进来,不小心接了个话茬。
这三个月来,猪哥在道爷和白爷之间联络,两位爷都给几分面子。不过,这句话接得却有点古怪,道爷和白爷不约而同地看向猪哥。
“小猪,胡说什么?!”道爷甚至出声斥责。最近这小子的尾巴有点翘?要适时地敲打一下的,做人莫要忘本!
“道爷……”猪哥向道爷鞠躬,却没敢出声反驳。
“这话是我说的……文凭很重要啊!”顺子哥果然替猪哥解了围。猪哥感激地看了顺子哥一眼,又跑出去烤肉了,屁颠屁颠的。
“嗯,相当重要!”白苍牙附和了一声。文凭很重要吗?貌似手下近半的公主模特,都是大学在读。好吧,她们暂时也是没有文凭。
这些有的没的,顺子哥到底啥意思?白苍牙看向陈无道时,貌似对方眼里也是云里雾里的。
“金碧辉煌”平安无事,日进斗金,陈无道和白苍牙之间的友谊也是苟日新日日新。今晚,两人正在煮酒论英雄,陈无道却接到了猪哥的电话,随即一起移师烤肉摊。也是个密切合作,心无芥蒂的意思。
而白苍牙叫上毛兰兰,当然是觉得顺子哥对其有好感。就算顺子哥没有其它意思,也要尽个心,表个诚意。更何况毛兰兰也很热切呢?都主动闭关三个月了,怎么忍的?
当然,如果毛兰兰能拢住顺子哥,白苍牙心里就更踏实了。日久见真情嘛,大家都是男人……
“道爷,沧藏高速眼看着就通车了,你有什么想法?”顺子哥循循善诱的语气,分明有大生意要成全你。
“想法?请顺子哥指点迷津!”道爷本已喝得不少,刚才又